又是新年的假期,长达一周的无所事事总让人觉得假期有些过于悠长,令人在家里有些坐立不安。
“好无聊啊,乌拉拉。我好想回去上班啊。”
“夏洛克,你这一年是忙傻了吗?你可是被强制要求在家休息过完新年假期。”
“但是真的好无聊,想想同事们现在都在忙就我一个人闲在家里,感觉好不自在啊。”
“夏茗姐和林风哥也不是被要求强制休息了嘛。你们三个一整年都连双休日都没有好好休完,不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可是不能胜任工作的哦。”
“那两个人现在可能也在家里很闲吧。”
夏洛克趴在家里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接着夏洛克突然又睁开眼说道。
“对了!我想到了好点子!”
“什么点子?”
两个小时后,夏兰行德家道场里。
“什么嘛,突然打电话问我们要不要来看爸妈,结果是叫我们来一起打麻将啊。”
“偶尔一起回来看看爸妈,然后陪爸打打牌不是也挺不错的嘛,夏茗。”
“就是你也不要抱怨了,老姐。你看姐夫都不在意。反正在家也闲得慌不是嘛,在这里孩子们还能一起在院子里玩耍。等一下,我碰!九筒。”
“夏洛克,多谢了。和了!清老头役满32000点。”
“不是吧,怎么又是老爸你和了。”
夏洛克不耐烦地将面前的手牌推倒。
“又被飞了吗,夏洛克?你的牌运还真是差啊,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见你当过第一。”
坐在夏洛克一旁的乌拉拉笑着将手搭上了夏洛克的肩膀。
“选手交换,乌拉拉你来吧。我休息一下。”
“怎么了,夏洛克。这就打退堂鼓了?不是你叫我们来打牌的嘛。”
“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罢了。”
“你这个家伙终于也知道累了啊。”
夏洛克走向了客厅的沙发开始睡起午觉来。
迷迷糊糊地夏洛克再睁开眼睛时突然发现家中的样子变成了自己高中时的样子。
“嗯,我睡了多久了。人都去哪里了。”
夏洛克揉了揉眼睛摸索着在一旁的茶几上的眼镜。当他拿起眼镜时却发现眼镜不知何时变成了以前的旧眼镜,那副眼镜应该在同乌拉拉的旅行时就被乌拉拉不小心压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身衣服不是我高中时的衣服吗?”
“夏洛克,你怎么睡在这里。师匠他们正在找你哪。”
长发的乌拉拉从客厅的大门处探出头来看着夏洛克。
“乌拉拉,你怎么变成那么怀念的样子了。”
“怀念的样子?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可你不是在夏阳出生前就把你的头发剪了吗?”
“夏阳?夏阳是谁?是你家的亲戚吗,夏洛克?”
“你在说什么,乌拉拉。夏阳不是我们的……”
夏洛克刚要说话,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年历是自己上高中那年的。因为是每日撕下一张的那种,所以家里人没必要开玩笑去特意找十多年前的年历,还把家里布置成那时的模样。
怎么回事?我穿越了?夏洛克不解地自问着。
“快来吧,师匠她叫你那。叫你去训练场练习。”
是梦吗?是太累了做了一个回到以前的梦吗?算了既然是梦的话那就先顺其自然吧。反正说不定一会孩子们就会看见睡在沙发上的自己然后把自己摇醒吧。此时的夏洛克这样想着。
乌拉拉和夏洛克走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
“说起来这是怎么了,老妈她突然叫我去练习。今天不是新年假期吗?”
“下学期我们就要代表学校去参加地区大赛,师匠不是说了新年假期要给我们特训的吗?夏茗姐从早上开始就开始特训了,莉卡和林风前辈也来了。”
“林风?莉卡?什么时候他们也变成老妈的徒弟了?”
“你是睡迷糊了吗,夏洛克?我们不是一直在学校的活动室打牌来着嘛。林风前辈今年要毕业了所以这是他最后冲击高中级地区还有全国赛的机会了。我们不是说好今年要拿下全国赛的吗?”
“打牌?不是枪道比赛吗?”
“枪道?那是什么?我们一直学习的不是麻将吗?”
乌拉拉侧转脑袋看着走在她身边的夏洛克。拉开训练场的大门,训练场里原本的设施已经变成了棋牌室的布置。不光是家里的人在训练场中,那些只在去爷爷家时才见得到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大叔也在里面的牌桌上打着麻将。
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爸哪?他不是早就和爷爷家划清界限了,怎么会让这些黑社会的大叔来家里的。夏洛克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呦!夏洛克少爷也来了嘛,快和乌拉拉小姐来这桌吧。大哥和夫人说了今天让我们可劲训练你们,万一输了他们会负责掏钱的,所以不要担心。”
“喂,我说你们可得小心了。既然我和羽入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有十分的把握。都是老江湖了,可别让这两个孩子把你们赢的分文不剩了。”
叶坚穿着夸张地大衣挂着白色围巾就坐在空位旁的麻将桌那。见惯了穿警服的父亲,这样黑社会穿着的父亲让夏洛克有些觉得别扭。他认识的父亲绝对不会这样打扮。
“是,大哥。我会全力以赴的。”
“大……大哥?老爸你就不是说不会继承爷爷的家业的吗?你不是警察吗?”
“嗯?夏洛克,你怎么回事。睡糊涂了吗?我什么时候是警察了?”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乌拉拉的父亲的,乌拉拉又是怎么来我们家的。”
“你忘了吗,夏洛克?乌拉拉可是从小跟你有婚约的,他爸可是警局的大官,作为组织的老大我当然会和他有打交道。他也很放心地让女儿寄宿在我们家,反正等你们成年了就是要结婚的不是。”
这个世界,不是我认识的世界。夏洛克的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那你和老妈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还用多说吗?是麻将啊,堵上性命的地下赌局。羽入完美地点数计算,在击飞其他两家的同时,让我的点数维持在勉强存活的点数。经历了那件事后我就爱上了她,哪怕是作为上门女婿也要与她结婚,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啊。”
夏洛克在确认了这点后,更加确信这不是自己的世界。自己世界的父亲,是冒死与前来家里道场砸场的人打了一架后,母亲才决定接受一直爱着自己的父亲。
“和!断幺、宝牌3,30符4番,7700点。不好意思,夏茗大小姐,你被击飞了。”
“啊!被干掉了!”
“诶,夏茗姐被击飞了?她可是副将啊,居然被飞了。”
“夏茗,输掉的钱从你的压岁钱里扣。”
“不是吧,老妈。你不是说你会负责的吗?”
“是啊,但我没说不会从你们身上抽回付出的部分啊。”
“啊!被骗了啊!”
“自摸!国士无双ALL16000!”
正与夏茗和夏洛克的母亲夏羽入一桌的林风自信地摊开了自己的手牌。
“诶呀,小伙子不错嘛,如果你不自摸的话,我这里可是清老头。”
“都是绝张牌嘛,好险啊。”
“小伙子,你对我们家的夏茗有好感吗?有没有兴趣当我家的女婿啊。”
“诶,夏茗吗?我……”
林风看向了夏茗的方向,脸红了起来有些尴尬。
“林风前辈又和牌了吗?好厉害不愧是我们社团的大将。”
另一张桌上的莉卡打断了林风的不好意思。如果说林风是提前出现在夏洛克的生活中,那么莉卡又是一个不会出现在夏洛克家的人物。
放在原本的世界,莉卡和乌拉拉是情敌的关系。乌拉拉的占有欲是不会允许莉卡靠近夏洛克的。
“喂,夏洛克你还在干什么,快点坐下来啊。”
乌拉拉拽着夏洛克的衣服让他赶紧入座。
为什么我的家会变成这样。夏洛克看着与他面对面的乌拉拉还有左右两边两个陌生的大叔心里这样想着。这个世界的乌拉拉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这些凶神恶煞地大叔,要是原来的世界乌拉拉肯定躲着走都来不及。
“那么夏洛克少爷,我们先来一个半庄吧。起手的东位就然给你吧。”
“大叔,小心了哦。夏洛克在东风场时在东位可是无敌的哦。”
“喂,乌拉拉,你别开玩笑了。你是知道我的牌技的,我从小到大跟家里人打牌都只有垫底的命。”
“夏洛克你才是别开玩笑了,你可是队伍的先锋啊。连续和牌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诶,我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你就别耍宝了,快点拿牌吧。”
掷下骰子后,按照麻将的规则夏洛克开始从山牌堆里拿取手牌。突然下家的大叔碰到了正在拿取手牌的夏洛克的手,手中的麻将牌掉在了牌桌上。
“诶呦,抱歉了少爷。心急了,心急了。”
说罢大叔一遍取着手牌,一遍帮着夏洛克将牌捡起。
“小心了,夏洛克。和这些叔叔们打其实要担心的并不是他们的牌技。”一旁牌桌上的父亲叶坚此时淡淡地向着夏洛克说道。“不要把他们当成职业牌手,让你们跟他们打牌并不是从他们身上学习牌技,而是如何处理逆风下的状况。”
“逆风?”
“少爷,拿完牌就出牌吧。”
“对,应该打一张了。”夏洛克整理完了刚拿到手上的手牌,然后在确定了最不靠边的一张牌后从手牌中打了出去。“七条。”
“吃!”
夏洛克刚打出到河里的手牌被下家的大叔给拿进了露副牌中。
“六条。小妹妹你要吗?”
“不,我自己摸。”
乌拉拉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
在摸到新的手牌后,乌拉拉打出了手中的一张白板。
“慢着,碰!”
坐在夏洛克下家的大叔将乌拉拉打出的白板也拿入了自己的露副牌中。
“两饼。”
“慢,这次是我碰。”
夏洛克上家的大叔也在自己没摸过牌的情况下,将对家的牌拿入了露副。
“小少爷,五万要不要啊。”
“不用了。三条。”
“和了。役牌白、混一色、宝牌1,30符4番7700点。”
“啥!”
只是刚过了一巡,夏洛克下家的大叔就已经和牌了,而且还是在没有自摸牌的情况下。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乌拉拉?”
“我不知道。”
“作弊,是作弊啊,夏洛克。从一开始你就没看出来吗?你拿牌的时候就被换了牌了。”
叶坚语重心长地向着儿子夏洛克说道。
“是,那个时候吗?”
“不光是那时候,从你们洗牌开始,他们两个就在作弊了。把有利于自己的牌堆在一起,然后最后拿牌时再做出调整。所以你们接下来遇到的每一副牌你都要视作最糟糕的情况来打。当你一手烂牌,而你的对手却有如神助,这时候你要怎么处理。”
“还有这样玩的吗?”
“诶呀,乌拉拉没告诉你吗?夏茗、林风和莉卡他们可都知道啊。当然我也在作弊。”夏洛克的母亲夏羽入秀着指间藏下的麻将牌,露出一副坏人的嘴脸说道。“江湖险恶,这也是我以前为什么在教会你们基本的和牌方式后,就教你们怎么作弊。不是让你们用作弊的手段去耍赖,而是让你们防着一手。你就是太正直了一点都没学到啊,夏洛克。”
“乌拉拉你既然知道,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我也自身难保啊,夏洛克。你看我的牌。”乌拉拉摊开了自己的手牌,与夏洛克一样乌拉拉的手牌里也是一手铳牌。“所以,夏洛克对不起了。”
“我们不应该是一边的吗?”
“比赛的时候可没有队友,只有对手。”结束对局的林风走到夏洛克的身边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夏洛克的后脑勺。“让你做先锋的优势就是希望你能在先锋战的半庄中给后续的对局打下扎实的点数基础。”
“不行的,我做不到。”
“乌拉拉,夏洛克这是怎么了。今天睡傻了吗?平时明明都自信到欠揍。”
“不知道,夏洛克你没着凉发烧吧。怎么感觉你睡完午觉突然变了一个人。”
“孩子们,我说你们闲聊完了吗?聊完的话马上开始下一局吧。”
夏洛克身旁的大叔一边洗着牌一边唠叨着。夏洛克和乌拉拉此时才回到了对局中,这次林风站在夏洛克的身后,他想看看夏洛克会怎么处理目前的情况。
有林风站在身后督战夏洛克越发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是条件反射的,一股谜一样地气场就笼罩在夏洛克的身后,明明在原来的世界自己的姐夫灵压也没有到可以让他僵直不动的地步。
‘好奇怪,完全感觉不到夏洛克的气场。感觉就像是一个只懂得一点麻将基本规则的新手一样。’此时的林风这样想到。
几巡过后夏洛克开始听牌,不过局势对他并不有利。他摸入的每一张手牌在牌河里都是生章,打出去随时都会出铳。每打出一张牌连站在身后的林风看得都是心惊肉跳的。
“立直!”
随着乌拉拉的立直,除了夏洛克以外三家全部都已经立直,夏洛克因为有露副的牌没有办法立直。不然就能以四家立直宣告流局。
‘你会怎么办,夏洛克。就我对牌的位置的记忆。再过一巡你就会摸到乌拉拉的铳牌,而乌拉拉正听着役满的九莲宝灯。如果吃下这一下直击你就被飞了。’
夏洛克摸起了山牌,正如林风所预测的夏洛克这巡摸到了铳牌。接下来就看夏洛克要怎么处理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啊。’
夏洛克就算没有了这个世界麻将的能力与气场,但在原来的世界做了十多年警察的他,还是有察觉视线的眼力见的。林风异样的气场引起了夏洛克的警觉,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手牌相当的危险。
于是乎夏洛克并没有将摸起的牌打出,而是从手牌里打出了一张河牌里的熟章。
“过了吗?”
“过了。”“不是,我要的牌。”“没有和。”
夏洛克和林风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是夏洛克拆开了手牌中成一副顺子的牌弃和做出的一招。
接着又是两巡后,林风再次算出下一张铳牌,还是夏洛克的自摸。单单只是弃和不管怎样最后总还是会摸到剩下的铳牌。
“等一下,吃!”
此时的夏洛克吃回了刚才拆开的顺子牌,然后将手牌中另一副刻子拆了开来,从而避过了接下来自己要摸到的铳牌。下家的大叔也已经看透了山牌,无奈已经因为立直无法换牌了。
“和,九莲宝灯!役满32000点!”
宛如见到了在地平线上升起了太阳一般,役满的直击震撼着夏洛克的每一根神经。在一阵白光过后,夏洛克从家中的沙发上坐了起来。
“呼呼呼……”
夏洛克喘着粗气,刚才的梦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然后他看了一眼家中餐厅的方向,一家人还在那正进行着麻将对局。
“哈哈哈,没想到夏茗你居然会点乌拉拉的炮。”
父亲叶坚豪爽地笑着,姐姐夏茗有些气急败坏,姐夫林风则是玩弄着手中的麻将牌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乌拉拉则是微笑着拿取着夏茗递给他的点棒。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睡了多久。”
夏洛克睡眼朦胧地走向了几人的身边。
“乌拉拉她一副九莲宝灯一下就把夏茗的点棒都拿走了。”
“九莲宝灯……那不是在做梦吗?”
“夏洛克你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梦啊。”
“没什么,只是梦见家里变成了麻将道场。”
“麻将道场?说不定是个好主意哪,现在也没什么人学枪道了。叶坚不如我们把家里改成棋牌室吧。”
母亲夏羽入从走廊里走了过来,刚才她一直在二楼的房间整理。
“喂,羽入。你这样对得起爸的在天之灵吗?”
“我说笑的而已。我怎么可能把家里传下来的道场说改就改哪。”
“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嘛。”
“也只是我大过年的突发奇想罢了。刚才夏茗是被飞了吗?那么我们就交换一下吧,叶坚。”
“正好,我去做饭了。你们慢慢玩。”
“夏洛克,我这也换你吧。稍微有点累了。”
林风也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夏洛克。夏洛克坐了下来,随后乌拉拉向夏洛克问道。
“夏洛克,你能跟我说说你刚才的梦吗?”
“嗯,等晚上回家告诉你吧。”
“哦吼,作为你们夫妻的枕边情话吗?就不能跟我们也说说嘛?”
夏茗苦笑着说道。
“单纯说出来感觉很不好意思罢了,都这个年纪了。梦里的世界可是我们高中那会。”
“是吗,那还是别给我回忆了。”
“说起来我们已经多少年没有像这个样子打过麻将了。以前那时候叶坚连过年假期都要加班。我在家就只有拉你们三个孩子一起打牌。”
“老妈你那时候不就是想把发给我们的压岁钱都赢回去嘛。每次都是夏洛克输得最多。”
“你不是也输了不少吗,老姐。老妈就偏心乌拉拉一个人,我们两个的压岁钱总是被压榨地一分不剩。”
“我从来没有偏心任何人,只是你们两个太不了解乌拉拉罢了。她的学习能力比你们来得都好,很多事都是一学就会。”
“怎么可能,老妈你别开玩笑了。”
夏茗依然苦笑着说道。
“老姐,讲真的。乌拉拉可比你想想中黑得许多。你如果记得高中时的莉卡的话你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从不来我们家里。”
“是啊,她为什么没有来过我们家里。或许是因为她是大明星的关系吧。你说是吧,夏洛克。”
乌拉拉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杀意,就算她现在和夏洛克的关系情比金坚,但她还是不会放过任何她眼中的情敌。
“是啊,可能就是她从那时开始就太出名了吧。”
“你清楚就好。”
“你们夫妻两个这是什么微妙的情话。”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们赶紧开始吧。”
“是,老妈。”“是,老妈。”
四个人将桌上的麻将牌搓匀后又搭起了山牌堆,开始了新的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