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考试之国—Examination

“欢迎来到我们的国家,旅行者。不过在入境之前请到这边的房间完成入境资格考试。”

通常只需要填写完入境申请的表格,然后在查验过护照的真实性后便可以顺利入境。可现在入境的审查官却拦住了他面前的两位旅行者,要求他们参加一场这个国家的入境考试。

说到考试旅行者的夏洛克和乌拉拉就头大了起来。两个人并不像夏洛克的姐姐夏茗一样是个努力家,以前在学校里夏洛克和乌拉拉的成绩也只是在勉强过得去不挂科的状态。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次考试也是两年前考大学的时候了。那次能顺利地与夏茗一起考上警校,完全是夏茗在考试前一夜连着两个晚上几乎通宵给他们复习的成果。

“那个……请问入境考试是考一些什么内容哪?”

乌拉拉出于对考试的恐惧声音稍微有些颤抖。她害怕万一自己和夏洛克其中一人成绩没有过关被拒绝入境,这样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要分开行动了。没有夏洛克陪着她,她很不安。

“也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就只是一些关于行为操守和文明礼仪的考试。我们国家的国民都是善良而且保守内向的人,所以尽可能地不想让品行不好的外来者入境。还请二位谅解。”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行为操守和文明礼仪的考试,那就没有问题了。毕竟我们也不是坏人。”

夏洛克微笑地回答着入境审查官。

接着一个小时后完了入境测试的夏洛克和乌拉拉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

“九十分,马马虎虎吧。本来还想可以一百满分的,不过顺利通过了入境许可也就不计较了。夏洛克你考了多少。”

“多少无所谓吧,这种无聊的考试能过不就可以了。”

“是吗,那么给我看看你的成绩单吧。”

乌拉拉趁着夏洛克没有防备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成绩单。

“六十二分勉强及格,夏洛克你原来是品行那么不好的人吗?看不出来诶,呵呵呵……”

“还给我!这种题目很无聊好吧,我都不想认真去作答。”

夏洛克把成绩单抢了回来,然后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纸篓中。

“诶,真的吗?算了能通过就好了不是,那我们赶紧去城里找晚上住宿的地方吧。”

走出入境管理处夏洛克与乌拉拉来到停车场开上了他们那黑绿色相间的迷你车,沿着道路往城里驶去。

城里的旅馆并不难找,只是在夏洛克与乌拉拉一走进旅店时他们就察觉到了异样。旅店的大厅中摆放着几排课桌,一些看上去与他们一样是前来这个国家旅行的人正坐在课桌前拿着笔填写着面前的试卷。

“不会吧……”

“欢迎光临两位旅行者,你们是来住宿的吧。那么请先拿上这份试卷去那边的座位上回答试题吧。”

夏洛克与乌拉拉从旅馆的服务员处接过了一份试卷,看来并不是像入境时那样一人一份试卷。而是同住一间屋子的话两个人可以只填写一张试卷。

“只有一份试卷吗?那么夏洛克你来写吧,我就旁边看着你了。”

“喂,乌拉拉你可别想逃。既然是两个人一份试卷,那你得帮忙一起想想怎么回答。”

“好吧,好吧。那么让我看看有什么题目吧。毕竟我觉得以你一个人的脑子,我们今晚可能要睡在大街上了。”

夏洛克与乌拉拉将试卷摊开在桌子上。比起试卷,这更像是一份问卷调查。上面的题目净是一些需要什么房间类型、需不需要客房服务、早餐喜欢喝粥还是吃面包这样的题目。

“什么嘛,看上去并不难嘛。”

夏洛克笔下如有神一般飞速地回答着问题,突然他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其中一道选择题迟迟不能下笔。

“这是什么……”

“怎么了,夏洛克?哇,太大胆了为什么会有这种题目。”

乌拉拉看见题目的同时因为害羞,脸便的通红。

“跳过了,跳过了。这让人怎么回答啊。”

夏洛克并没有作答只是用笔将答题处给划掉了。

“真是的,又不是学校里体育保健的课程为啥要问这种问题。”

夏洛克抱怨着试题中那些不可理喻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有的人来旅馆不一定是单纯为了住宿吧。但是刚才那题如果不想要小宝宝的话,我觉得应该选C戴……”

“乌拉拉,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这段就播不出去了。”

乌拉拉此时意识到了自己发言的问题,脸更加的红了。

夏洛克和乌拉拉两人害羞脸将回答完成的试卷交给了服务生,服务生在粗略地看了试卷之后点了点头。

“好的,我清楚了。这就马上为二位安排双人的标间。”

不知道为什么乌拉拉与夏洛克这时松了一口气,或许跟他们可以成功入住旅馆有关吧。

在简单的午睡后,夏洛克与乌拉拉肚子有些饿了。之前露营的时候他们只能吃一些便携的干粮,所以非常期待着进城后的第一餐晚餐。

“今晚打算吃点什么,夏洛克。”

“不知道,看吧。不如我们遇到哪家吃哪家吧。”

两人走在悠静的道路上。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汽车,居民们更喜欢步行和自行车的方式出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路边金发碧眼的家庭主妇推着婴儿车正站在花店面前与店主谈天,婴儿车中的孩子看见迎着他走来的夏洛克与乌拉拉对他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乌拉拉见状蹲在了婴儿车的前方朝着小婴儿的方向招了招手。

“啊,年轻的小姑娘,你好。”

“您好,夫人。这是您的孩子吗?长得可真像您。”

“谢谢你的夸奖。说起来你们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是外地来旅行的吗?”

“是的,我叫乌拉拉。旁边这位一副苦大仇深样子的家伙是我的同伴夏洛克。”

“苦大仇深是多余的。”

夏洛克轻轻握拳敲打了一下乌拉拉的脑门。通常这个时候都是夏洛克来做自我介绍的,这次就让给乌拉拉好了。

“看你们的样子,你们是在交往吗?”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只是同伴而已。”

“你害羞个什么劲啊,乌拉拉。真的,只是同伴而已。只不过是青梅竹马罢了。”

“那看来我误会你们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可以抱一下他吗?”

“请便吧。”

乌拉拉从婴儿车里抱出了孩子。女性天生的母性让小婴儿并不因为乌拉拉是陌生人感到恐慌,反而将乌拉拉垂下的长发当做玩具一样窝在手里。

“不错的手法哪。看来你以后会是一个好母亲。哪怕是生育资格的考试也可以轻松通过吧。”

“生育资格考试?”

“嗯,这是夫妻一起参加的哦。为的是检验一下孩子出生后是否有能力成为合格的父母。我们国家一个孩子从未出生时就要经历各种测试,首先是父母婚前考试以测试默契度来降低婚后离婚的概率,再是生育资格考试以免不合格的父母会遗弃自己的孩子,然后孩子从上幼儿园伊始就是入学考试,再是小学、中学、大学、就业,再是他们又为人父母。一生要经历的考试我自己都说不清了。”

“听上去好复杂呐,那么多考试压力一定会很大吧。”

夏洛克附和着妇人的话说道,乌拉拉此时有些沉思。

“嗯,考试已经几乎成了这个国家的全部。能不能通过测试影响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穷苦出生的人可以通过考试爬到高处,富贵出生的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财富一直稳坐在社会的顶端,对于一般的国民来说这是最公平的举措。虽然会有很大压力,但大家都承受着。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没有人感到不满,拥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获得的结果。”

“原来如此。但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被那么多的考试压到窒息吧。”

将孩子交还给了妇人与她作别,夏洛克与乌拉拉继续沿着街道走着。

“乌拉拉,刚才你在想什么哪?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些自己的事罢了。”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已经都既成事实了不是,看开一些吧。还是你觉得现在的人生不够幸福吗?”

“说的也是,万一真的那样。说不定我就不能和现在一样与夏洛克一起旅行了吧。”

“不开心的事就不说了,想想开心的事吧。你看前面的餐厅怎么样看上去挺豪华的,难得奢侈一次。”

“诶,夏洛克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你看你又说多余的话了,我一向很大方好吧。”

夏洛克与乌拉拉走入了餐厅,餐厅内豪华的装饰令他们相信自己没有来错地方。

“欢迎光临,请问就二位用餐吗?”

“嗯,是的就我们两个。”

“一位260卢,那么两位520卢。请现在这里付款。”

“是自助餐吗?怎么先付钱的?”

“说得我都有些期待了,夏洛克。”

夏洛克掏出钱包爽快地就把饭钱先给付了。

“两位这边请。”

夏洛克与乌拉拉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做到了店内一个靠窗的位置中。两人都对晚餐非常期待,想着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可没过一会他们本以为去拿菜单的服务员却拿来了两份试卷。

“为什么?”

“我已经不像再做试卷了,放过我吧。”

“两位的成绩决定着晚饭的菜品,还请二位加油。”

“不!夏洛克,我们换一家去吃饭吧。”

“算了,钱都付了就在这吃吧。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题目。”

夏洛克颤抖着打开了面前的试卷,里面的试题立马令夏洛克的心凉了一截。

满满一张试卷全是相当专业的美食知识。夏洛克从来没有涉猎过这方面的内容,对于试卷根本无从下笔。

“烹调时一般认为食品的中心温度达到多少时为安全?鬼知道啊,不是只要烧熟了就可以吗?”

“干葡萄酒的特点,尝不到甜味。吃海鲜不宜饮用,啤酒……”

“喂,乌拉拉。你那是什么情况。”

“别吵,夏洛克,我在做题哪。原来只需要那么简单的题目就可以了。”

“简单?这里哪一题简单啊。你要是知道你倒是帮帮我啊。”

比起夏洛克对美食的一无所知。乌拉拉不光是一个吃货,而且是一个有大量知识储备的吃货。一个菜品摆在她面前她不光能知道要怎么吃才能尝到菜品的美味,她更知道一个菜品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样不浪费食材的特性。

“以下哪一种蘑菇不能食用。这个我知道。”

夏洛克之前积累的旅行知识也就只有在这样的题目上可以用到了。但这样的题目毕竟是少数,等换了一题后夏洛克又懵圈了。

“服务员,我这里已经完成了。”

“喂,乌拉拉你等一下我啊。”

不服输的夏洛克最后几题目的答案都是瞎写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做蒙一下总比不写好。

服务员来到夏洛克与乌拉拉面前收走了他们的答卷,然后礼貌地说道。

“请稍等一下,两位的菜品大厨马上就能做好。”

乌拉拉对自己的作答非常自信,笑眯眯地等待一会可以吃到的菜品,而夏洛克这边只是瘫倒在了餐桌上。

“夏洛克,你怎么了。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不期待一下吗?”

“我已经不想期待了。你这家伙也不肯帮我。你到底是哪里学来了那么多没用的知识。”

十几分钟后,服务员端上来两个罩着盖子的餐盘,乌拉拉对餐盘里的菜品满怀期待。不过为了照顾夏洛克,在揭开自己的餐盘前她想先看看夏洛克的餐盘里装了什么。

“为什么不能先开你的。也让我看看优质套餐里有些什么嘛。”

“一会你不就看到了。先看看你盘子里是什么吧。”

夏洛克有气无力地揭开了自己的餐盘,不过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获得一份牛排套餐。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昂贵的套餐,但对已经做好只有吃纯蔬菜沙拉的夏洛克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不错嘛,牛排套餐。那么说我的也不会差咯。”

乌拉拉满怀期待打开了自己面前的餐盘。

不过令乌拉拉没想的是,本应该在答题时成绩优越的她居然得到的是一份全蔬菜的沙拉套餐。一下子心里就产生了落差。

“诶,为什么?服务员你们上菜的时候没有把我们两人的菜品搞错吧。”

“没有搞错。大厨说像您这样讲究的客人一般都不会喜欢大鱼大肉而是喜欢吃新鲜蔬菜养生。所以就用了最新鲜的果蔬为您制作了沙拉套餐。”

“不!我想吃肉啊。我想吃肉肉啊!”

看见乌拉拉一脸不甘地样子,夏洛克此时将面前的牛排一分为二,然后将稍大块的牛排给到了乌拉拉的餐盘里。

“给,这样你不就能吃到肉了嘛。”

“夏洛克……”

“作为交换,你的沙拉也得给我一半。”

说着夏洛克就要去捞乌拉拉餐盘里的沙拉,却被乌拉拉用手上的叉子打断了。

“不,不给。这可是我的沙拉。我坚决不会给你。”

“啥?那么你把牛排还给我吧。”

“才不要哪,是夏洛克你自己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肉肉了。”

“喂,你这家伙怎么那么不讲理的。”

乌拉拉朝着夏洛克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这让夏洛克也不好意思再去怪罪她。

“算了,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这个给你吧。”

说着乌拉拉将自己餐盘中的青椒盒子全数给了夏洛克。

“青椒……你就单纯把自己不想吃的菜给我了吧。你是小孩子吗?那么大了都不吃青椒的。”

“不要吗?那我拿回来了。”

“等一下,你自己说的。放到我的盘子里就是我的了。”

“是吗,那我们就开动吧。”

“我开动了。”

“嗯,好吃!”“好吃!”

夏洛克与乌拉拉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对食物的赞美。

结束晚餐后乌拉拉还想去城里其他地方逛逛,两人来到了城里的书店想看看有什么书本。夏洛克也想看看自己一直追的小说《昨日之旅》有没有出新刊。不过当他们走进书店后发现这里的书架上全是专业知识的教科书。

“全是教科书哪,夏洛克。”

“嗯,看来是呐。全部都是教科书,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不过,总觉得好怀念呐。以前夏洛克你总是和师匠闹别扭,一闹别扭就喜欢往书店里钻。我总是来书店找你回家,你还一直不肯,然后还带着我去喝奶茶。”

“都已经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着。”

夏洛克和乌拉拉向着书店的深处走着,一旁的店员看到他们后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两位你好,请问要买哪方面的书?看样子你们是要准备去通过结婚考试是吗?”

“不,我们只是……”

“是的,有没有什么可以推荐我们的书可以看。”

还没等乌拉拉澄清,这次夏洛克先开口了。乌拉拉也不清楚夏洛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果然是这样啊,那就先恭喜二位了。考试的话我推荐这套卷子《婚考历年真题》我想对你们一定有帮助。”

“是这样嘛。那我就买这个了。”

“多谢惠顾,请到这边结账。”

拿着买回来的试卷册,夏洛克与乌拉拉回到了旅店。简单地洗漱后,夏洛克准备了两支笔摆在书桌和茶几上并将试卷册里两份试卷拿了出来。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啊,夏洛克,”

“没什么,只是心血来潮闲得无聊。你不想试试吗,乌拉拉?”

“试什么?做这本试题吗?”

“不然哪?我只是好奇这种看起来就像杂志附赠的小测验一样的试卷的准确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好吧,试试就试试。反正如果没其他事可干我们也是睡觉。那么对象哪?如果题目有关于对方的问题。”

“那么就互为对象吧。”

乌拉拉从夏洛克的手中接过了笔,然后与夏洛克一个在书桌一个在茶几开始答题起来。

第一次相遇的情形、第一次的约会、为什么喜欢对方、有什么讨厌对方的地方等等这样的问题,在试卷里夏洛克与乌拉拉全部遇到了。

两人都没有互相交流,仿佛这不是茶余饭后的消磨时间而是真正认真地在作答。

最后一题“如果你们的婚姻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会怎么做?”

此时的乌拉拉停住了,她一直只想到要怎样才能跟夏洛克在一起。她从来没想过如果有感情破裂的那一天自己应该怎么办。

乌拉拉的大脑中一片混乱,她回想着自己与母亲分别时候的场景。她哀求着母亲不要走,但父母的关系早已破裂。她的挽留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是自己应该怎么办,面对破碎的感情和孩子的挽留,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抉择。

在冷静地思考后,乌拉拉最后在试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回答。

夏洛克与乌拉拉几乎同时将笔放下了。

相遇、算得上是约会的情况、喜欢和讨厌这些问题或许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他们填写的一模一样或是得到了对方的认可。虽然关于婚后的计划这类的试题两人回答的有些出入,不过整体上还是默契度非常高的作答。

到了最后关键的一题。双方似乎都很期待着对方的答案,只不过为了卖关子两人一开始都将最后一题的作答遮了起来。

“那么谁先开答案。”

“我先吧,夏洛克。晚饭的时候是你先揭开的盖子,现在轮到我了。”

‘我会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就算真有这样的一天,为了我的孩子我也愿意继续忍受。’这是乌拉拉在答卷上的作答。

“太天真了,乌拉拉。为什么想要牺牲你自己,你完全可以去追求新的幸福。”

“不,夏洛克。你是不会明白的,这种从小父母离异对孩子带来的伤害。我不想我的孩子再重复我的伤痛,这样的事只要我一个人忍受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那我的作答是……算了,你自己看吧。”

乌拉拉接过了夏洛克的答卷。可夏洛克最后一题的作答却是空白。

“诶,为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写。”

“我现在为什么要对一件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去做打算。我也不打算去哄某个人开心,所以就什么都不写喽。”

“你太狡猾了,夏洛克。你这是作弊。”

“是不是作弊,看一下最后的标准答案不就结了。”

夏洛克开始从试卷册的最后一页翻起。在标准答案的那一页几乎全页空白的纸张中央写了一行字。

‘婚姻是没有标准答案。希望每一对新人都能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果然这只是骗那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瓜情侣的东西嘛。”

夏洛克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不过不是也挺好的嘛,至少我们两个也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

“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我们互相喜欢上,但我们只是同伴而已。”

“我当然知道,我才没有瞎想过什么呐。再说就夏洛克你的性格谁会喜欢你啊。”

“你那么能吃谁娶了你才叫吃亏呐。”

“你说什么!”

乌拉拉冲向了夏洛克和他一起互相掐着对方的脸颊,然后互相狂笑起来。

旅行者们的旅程还要继续,两人只有在心里互相抑制着自己对对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