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眼镜—megane

夏洛克与乌拉拉旅行的某天深夜里,乌拉拉因为内急从帐篷里醒来。迷迷糊糊地她顾不上捡起身旁的电筒,借着月色摸黑就爬出了帐篷去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好冷啊……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到上厕所的……大概是晚餐时煮的汤喝得太多了吧……要是今天在城里留宿就好了,偏偏在这荒郊野外露营……夏洛克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一个地方之留三天……”

乌拉拉自言自语道。

在解决完内急的问题后,她迫不及待地又跑回了帐篷中。然后穿上了自己的睡袋,躺了下去。

“咔——”

在乌拉拉躺下去的一刻,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发出了清脆地声响。

“嗯?是树枝吗?为什么帐篷里会有树枝,刚不小心带进来的吗?”

乌拉拉将硌着自己的东西朝着身旁夏洛克的方向扔了过去,然后很平常地躺了下去。

“嗯?我的眼镜哪?”

早上醒来的夏洛克习惯地摸着摆放在自己身旁的眼镜,却没有摸到,只摸到了乌拉拉的身体。惊地乌拉拉猛地坐了起来。

“笨蛋!你一大早瞎摸什么那!”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是意外啦。说起来你怎么睡得离我那么近了,晚上睡相是有多难看啊。”

“我才不知道那!怎么不说你睡相难看往我这边靠了。”

“算了,不跟你吵了。有没有看到我的眼镜啊。”

“眼镜?我也刚起来我怎么会知道。再说那副眼镜不就是平光的镜片吗?你戴不戴都没差别吧。”

“只是习惯了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当初为了谁才戴的眼镜。”

夏洛克开始回想起小时候的事。

“夏茗姐,可不可以帮我一起扶一下这些木枪。有点重我一个人拿不动。”

乌拉拉一脸哭腔地向着自己身后的孩子求助着。她刚刚路过这些训练用的道具时,道具勾住了她的裙子就被带倒了。惊慌失措的乌拉拉完全没有力气将这些六七斤重的道具一个个地扶起。

“你究竟是怎么样才会弄成这样的。还有我是夏洛克,不是夏茗。你来我家也已经不少时间了怎么还会分不清我和姐姐的。”

夏洛克嘴上那么说着,却丝毫没有犹豫地帮乌拉拉将倒在地上的道具扶起。

“抱歉,可你们长得太像了。不仔细分别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好吧。反正连我爸妈有时候都分不清我们谁是谁。谁叫我和她是双胞胎那。”

一会后夏兰行德家的客厅中。

“夏洛克,谢谢你刚才帮我扶起那些木枪。”

“刚才?诶~夏洛克嘛。(小声)”

“要喝果汁吗,我出去街角的超市买,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有些多。”

“不必了,乌拉拉。你如果真想感谢我的话……呵呵呵。”

“怎么了,突然发出这种坏笑。”

“那么就让我好好摸你吧!”

“诶!为什么!”

乌拉拉下意识地抱住自己向后推了几步保护自己。

“有什么关系嘛,让我好好亲近一下你吧。这不是道谢的基本嘛。”

看着眼前的孩子一步步逼近,乌拉拉蜷缩在客厅的墙角恐慌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姐姐你在跟乌拉拉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吗?”

夏洛克出现在了客厅外的走廊上看着两人。

“诶?姐姐?那你是夏茗姐。”

夏茗将自己唬人的架势撤了下来,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

“真无聊,为什么夏洛克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你才是那,玩笑开得太过头了吧。你看把乌拉拉吓得。而且总觉得我再迟一些出现就会被你搞出什么身败名裂的误会。”

“没关系的啦。我和乌拉拉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倒是轻巧,从小到现在我替你背了多少次锅了。每次你的恶作剧都被当作是我做的。你还老是喜欢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到处乱晃。”

“谁叫爸妈他们贪便宜同款第二件半价。这你可不能怪我,夏洛克。”

“总而言之,你能先别把乌拉拉逼在墙角吗?你看你把她吓的。”

夏茗这才走到了一旁,好让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乌拉拉走了出来。

“我觉得我们得想想办法。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至少得让别人一下子就知道我们两个谁是谁。家里也是学校里也是,之前居然还有男生向我表白了。”

“还有这种事!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讲说起过!你怎么回答他了!”

“姑且以你的口气拒绝了他。每天一瓶牛奶就像让你做他的女朋友,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下来。”

“为什么要拒绝!每天一瓶牛奶诶。”

“重点不在这里吧,夏茗姐。不过换我的话,我也许会答应的吧……”

“乌拉拉,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贪吃那。以后谁要做你男朋友岂不是太好哄你了。”

“不行,乌拉拉是我的姐妹。才会不会让她那么轻易找男朋友呐。”

说罢夏茗紧紧地抱住了乌拉拉。

几天后,夏兰行德家的书房中……

“找到了!有了这个乌拉拉应该就不会再认错我和姐姐了。”

夏洛克从抽屉中翻出了母亲夏羽入的眼镜然后戴了起来。

“啊~头好晕啊~”

“你在干什么啊,夏……洛克。”

夏羽入将眼镜从夏洛克那摘下,在稍微擦拭了一下镜片后放回了书桌的抽屉中。

“不可以玩妈妈的眼镜知道吗,不合适自己度数的眼镜戴久了会加重近视的。你才几岁眼睛就看不清了啊。”

“我不是看不清了,只是我想让乌拉拉更容易认清楚我和姐姐谁是谁。”

夏羽入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原来如此,确实你和夏茗总是穿一样的衣服,不仔细辨认不了解你们的人肯定是认不出你们的。”

“而且你刚才也迟疑了吧,妈……”

“……”

夏羽入被夏洛克怼得无话可说。

“不过你真的想戴眼镜吗,夏洛克?戴眼镜可不是什么单纯为了好看的事,戴久了有可能真的会近视哦。你看妈妈虽然有些近视,但也只有看书的时候才戴眼镜。”

“没关系,我已经有所觉悟。”

“你这个小鬼头,才多大就说这种话。等你再过个十来年再跟我讲吧。”

之后夏羽入就带着夏洛克去了眼镜店中配了一副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夏洛克从小一直戴到长大。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哪个时候啊。”

“好了,你就别贫嘴了。起来帮我找找我的眼镜在哪里吧。”

夏洛克掀起了自己的睡袋,查看着是不是被睡袋盖住了。乌拉拉也有样学样翻起了睡袋查看,意外的是在乌拉拉的睡袋下居然找了一块镜片。

“乌拉拉……这是我眼镜的镜片吧。”

“诶,不是吧。”

乌拉拉脸色青了下来,接着看向了帐篷的角落。

被压坏的镜架就在帐篷的角落中,夏洛克爬了过去捡起自己的眼镜。

“这……”

“夏洛克,我觉得我可以解释。昨晚我起来上厕所……然后……”

乌拉拉停止了辩解她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昨晚不小心压坏了夏洛克的眼镜这是事实。

‘怎么办……按夏洛克的脾气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不会因为生气就这样把我扔下吧。’乌拉拉的心里这样想着。

“夏洛克,我……”

“好了,别在意了。我不会生气的。”

“但这眼镜不是师匠买给夏洛克的吗?”

“没关系的,既然已经坏掉了也是没有办法的。把露营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去下一个地方吧。”

夏洛克只是苦笑着平淡地回答着乌拉拉。

一路上夏洛克和乌拉拉两人谁都没有讲话,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气氛陷入了尴尬。不过好在在中午时他们到了一座城镇中,入住城内的旅馆时他们稍微有些交流,然后又闭口不谈了。

“乌拉拉,我去出去买一些要用到的东西,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我们两个人还是都静一静的比较好吧。”

“你这家伙,我都说了不用在意的。你真不去是吗?那我去去就来,你不要乱跑哦。”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这样答应了夏洛克,但从旅馆房间的窗户看见夏洛克离开时,乌拉拉从夏洛克的行李中偷拿出了损坏的眼镜飞奔下了楼去。

乌拉拉跑到了旅馆的前台询问着接待员。

“您好,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眼镜店这种可以修理眼镜的地方。”

“眼镜店吗?不好意思这个镇子比较小并没有这样的商店。我们镇上的人配眼镜都是去隔壁镇的眼镜店的。”

“那么我要怎么去隔壁的镇上。”

“镇中心的广场上有通勤的巴士,但是每天的五点就是末班车了。不知道现在去办完事再回来会不会来不及。”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为客人服务是我的工作。”

乌拉拉独自一人来到了镇中心的广场,随后便坐上了开往隔壁小镇的班车。

去往隔壁小镇的路程并不漫长,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到了。下车后为了寻找眼镜店,乌拉拉大概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在小镇的一条巷子里找到了眼镜店。此时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四点钟了,还有一个小时多的时间,乌拉拉对赶在末班车前回去很有信心。

走入眼镜店,乌拉拉被柜台里琳琅满目的镜架给惊到了。因为不戴眼镜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眼镜店内,她之前从不知道眼镜店里是这般光景。

“你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眼镜店的店主见有生意上门了,便热情地从工作台后走出招待乌拉拉。

“师傅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副眼镜还可以修吗?”

店主从乌拉拉手上接过了破碎的眼镜,接着摇了摇头。

“不行啊,这幅镜子镜架已经变形了已经不能用了。还是新配一副吧。”

“这样吗?”

“是你自己戴的吗?那么先跟我去测一下视力吧。”

“不,这是给我朋友买的。他并不近视镜只是装饰用的镜框罢了。”

“原来如此,那么请慢慢挑选吧。”

乌拉拉俯下身来查看着柜台里的镜架,各式的架子让她有些看花了眼她也不太确定夏洛克会比较喜欢哪款。不过同时令乌拉拉更加吃惊的则是这些镜架的价格,本以为只需一两百元便能维修好架子,乌拉拉走出旅馆时并没有多带钱。可就连最普通的镜架都需要四五百起步,这让乌拉拉有些捉襟见肘。

怎么办如果在这里花完了钱的话就没有路费回去了,要不先回去等明天再来吧。可现在回去的意义在哪里,见到夏洛克他肯定会因为我没有听他的话乱跑更加生气。今天本来就已经那么尴尬了,就这样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此时乌拉拉在柜台中看到一款镜架与夏洛克原来的眼镜相差无几,只不过价格有些超出了她手中的预算。

“老板,这款镜架能不能便宜一点。这个跟我手上这款也很像我想买这个。”

“小姑娘,这个已经是我们最低价了没有的便宜了。要不你看看别的。”

“是这样嘛……我挺需要它的,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其他的感觉他也不会喜欢吧。”

“听你的口气是送给什么重要的人吗?你和那个人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喜欢的人。”

“没有……没有……没有……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真要说特别的话,那就是我们是青梅竹马吧。”

“果然还是喜欢的感情那种吧。这样吧,如果你可以帮我跑一趟腿把这包货物送去邮局寄出去,那么这款架子就给你打个折扣吧。”

眼镜店的店主拿出一个打包好的纸箱子,摆在乌拉拉面前。

“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过邮局有些远就是了。大概来回要半个小时吧。邮票已经贴好了,只要投递进去就行了。”

半个小时……勉勉强强来得及,只要把这包货物拿到邮局里。乌拉拉此时盘算了一下时间,毕竟她一会还要赶回去的末班车。

“好的,我答应你。”

“邮局就在走出巷子左转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快点出发吧赶在他们下班前。”

乌拉拉接过包裹便朝着店主说得方向跑去。

半个小时后,气喘吁吁地乌拉拉跑回了眼镜店内。

“老板,东西已经送到了。那么说好给我打折的哦。”

“小姑娘不好意思,刚才有一位客人来我这把那副镜框买走了。”

“啊,怎么能这样。老板你不是答应过我打折卖给我的吗?”

“抱歉那,但我是个生意人。有钱赚当然还是要赚的,而且那个客人也是非要这款架子不可。这样吧其他的架子我给你打个对折你随便选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好这样了。乌拉拉挑选了一副银白色的架子,在将身上的钱几乎用尽后,她买到了想补偿给夏洛克的镜架。

“如果是刚才的镜架就好了,虽然这副也没什么差。”

“小姑娘,送给喜欢的人东西并不在于物品的价值,而是在于你对他的爱。只要有这份心意,我相信你喜欢的人会理解的。”

“是嘛……谢谢你老板。”

买完眼镜乌拉拉准备前往车站去乘坐回去的末班车。当路过一家花店时乌拉拉突发奇想,如果可以再包装一下交给夏洛克,他是不是会很惊喜。

“就这样吧,反正包装一下也不需要多少钱。”

可包装的费用完全超出了乌拉拉的想象,她口袋里最后一分钱都被用在包装的费用上了。

拿着包装精美的盒子,乌拉拉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懊悔。

‘我究竟做了什么,这样不就回不去了吗?也不知道夏洛克会不会来找我,但就算来找我,他知道我这里吗?他不会就这样把我给抛下管自己走了吧。’

看着眼前的末班车开去,乌拉拉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坐在长椅上看着车站的时钟痴痴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乌拉拉因为疲惫眼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要合上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快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洛克摇醒了躺在长椅上的乌拉拉,乌拉拉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诶,夏洛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是在做梦吗?”

“做什么梦啊,不是叫你别乱跑嘛。怎么跑到那么远来了,要不是旅馆前台的接待员跟我说起你来这边镇上了,我恐怕真的找不到你了。”

“对不起,夏洛克。我不应该乱跑的。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旅馆等了你好久,你还没回来。我想你一定是错过末班车了在车站里,所以就开车来找你了。早知道你在这里刚才就带你一起回来了,害得我跑了两趟。”

“其实我不是错过末班车了,而是没有车费了。”

“没有车费了?我的天你的钱哪?你买什么了吗?”

乌拉拉此时微笑地拿出了手上包装好的盒子。

“打开看一下吧,我给你买了……”

但当乌拉拉仔细看着夏洛克戴着得眼镜时,她说不出口了。那是刚才乌拉拉看中的眼镜。

“什么嘛,原来是夏洛克把那副眼镜买走了啊。我说是谁会跟我抢着买这副眼镜哪。”

乌拉拉的表情有些失望。

“真是的,我说过叫你不要在意了。本来老妈给我买的这副眼镜也旧了,已经不适合我了。要买一副新的了。”

“对不起,夏洛克让你担心了。”

乌拉拉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不过,你给我买的我也收下了。这可是你赔给我的,我可得好好记着。等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嘲笑你一下,某年某月你一屁股把我的眼镜给坐破了。”

“给我忘了,给我忘了,给我忘了。”

刚才还在哭泣的乌拉拉一下子就被夏洛克给逗乐了。

“走吧,回去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回去又是半个小时多路。”

“嗯。”

夜晚乌拉拉和夏洛克两人躺在旅馆的床上,隔着床头柜乌拉拉向着隔壁床上的夏洛克问道。

“夏洛克,万一今天你没有找到我。你会抛弃我自己继续旅行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我对于夏洛克来说就是个累赘吧,师匠一定要我跟着你一起旅行。夏洛克你更希望一个人自由的旅行吧,就这样把我抛弃了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不,我不会的。就算今天没有找到你,我也会继续找你。因为我答应过老妈要把你平安的带回家。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只是因为答应了师匠吗?”

“就这样还不够吗?我行动的理由一直很简单,不会有很复杂的理由。”

“没什么,只要有这些就足够了。我自己太傻了,老想着一些最糟糕的情况。”

“不要瞎想了啦。早点睡觉吧。”

“那么,晚安夏洛克。”

“晚安。”

十五年后,执行完任务的夏洛克在警局的更衣室里脱下了自己的面罩。在将身上的作战服装换成了便装之后,他从衣柜中拿出来了一副表面油漆已经残破了的银白色眼镜戴了起来。

“夏洛克前辈,你怎么还戴那么旧的眼镜啊。我认识一家眼镜店我带你一起去买一副新的吧。我正好也要配一副新的太阳镜,老板是我熟人可以打折哦。”

“不用了,我挺中意这副眼镜的。这不是还没坏吗,就不用再多花钱买新的了。”

“但是你现在这副眼镜看着好土气啊,而且款式也是旧的。现在新的眼镜都很潮诶,真的不一起去买一副新的吗?”

“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需要。你慢慢换衣服吧,我先走了。家里老婆还在等着我。”

“辛苦了。”

此时夏洛克的同事铃木明走到了后辈的身旁。

“那是他老婆送给他的礼物,那个老婆控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换掉哪?”

“就那么简单的理由?”

“就那么简单的理由,那家伙就是那么单纯。”

“我回来了。”

“老爸,欢迎回来。”“师匠,欢迎回来。”

“怎么了?今天都在门口等着我回家。”

回到家的夏洛克被家中等待着的儿女与徒弟抱个满怀,乌拉拉站在孩子们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乐,夏洛克。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

“今天是我生日来着嘛,我都忘了。谢谢你,乌拉拉。”

“打开看一下吧,是孩子们帮着一起选的。”

夏洛克从乌拉拉手中接过礼物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副崭新的镜架。

“新的镜架嘛,谢谢你,乌拉拉。还有孩子们,谢谢你们。”

“带上试试吧,希望你喜欢。”

“你们给我选的我当然喜欢了。”

夏洛克摘下了自己破损眼镜,然后换上了新的眼镜。

“怎么样,合适吗?”

“嗯,戴着挺舒服的。我去照一下镜子看看。”

“那么旧的眼镜就给我吧。”

乌拉拉一把抢过了,夏洛克手上旧的那副眼镜。

“那么旧的眼镜我就拿去处理了。”

“嗯?啊!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得这事啊。”

“你也不是还记得嘛!如果不销毁这个,这就是我的耻辱啊!”

“孩子们!你们谁能从妈妈手上把那副眼镜抢回来,今天最大的蛋糕就给谁吃了!”

一旁的孩子们根本不懂自己的父母在说着什么,但提到蛋糕都兴奋了起来开始抢夺乌拉拉手上的眼镜。

一家人就这样在家里打闹着,为夏洛克过完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