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战车与少女—TankandGirl

“伊达哥哥,这是什么?”

车库中少女看着年长她一些穿着工装的少年问道。

“是战车哦,艾拉。”

少年的手中握着扳手加固着战车炮塔侧面的装甲板。

“战车吗?它好大哦,那根长长的管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叫炮管。在战车里装填炮弹后,就是从这里发射的。”

说着少年从炮塔顶端的舱门爬入了战车内演示了起来。

“好厉害的样子。”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战车这个东西如果没有人齐心协力一起行驶是无法开动它战斗的。我找到它时,它已经在后山的山洞里埋藏很久了。简单的维修后也只能勉强把它开回车库里来了。咳咳咳……”

说罢少年开始咳嗽了起来。

“伊达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艾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真是的,你可不要吓我啊。爸爸和妈妈也是这样咳嗽起来然后就得了治不好的病去世了。”

“喂,你这小鬼。就这样咒你老哥啊。我才不会像老爸老妈那样那。等你再长大一些,我就带你开着这辆战车我们去旅行吧。”

“真的吗?那么说好了,伊达哥哥。”

“嗯,说好了。艾拉。”

然后时过境迁,穿着满是机油的工装的少女从战车的炮手席上坐了起来。她从工装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可以放着照片的项链。上面的照片则是少年与她一起拍摄的。

“伊达哥,你这个骗子……”

少女握紧了手中的项链。

城门的哨所处,哨兵拿着手上护照证件对面前的旅行者是看了又看。这让旅行的少年有些尴尬,与他同行的少女已经在哨所外的迷你车旁等了许久。

“证件真的没错吧,你是男人?”

“不然哪?是不是要我再去里面的房间全身检查一遍你才相信。”

因为和双胞胎的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少年偶尔在通关时会被误认为是女性。

“那么你带着枪是做什么的?”

“为了旅行防身而准备的。”

“所以你真的是男人?”

“你是想打架吗?”

“不,请您不要生气。最近山贼闹的比较厉害,所以我们得多多确认您的真实身份。夏兰行德……先生……”

“为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有什么好疑惑的!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男人!”

“这次好像盘问你特别久啊,夏洛克。”

“真是的,所以我才不喜欢自己这张脸。为什么就不能是老姐长得像我一样哪?”

“长得像不是互相的吗?你长得跟夏茗姐一样,换句话说不就是夏茗姐长得跟你一样嘛。”

“一点也不好!为什么我们两个非得长得一样!”

“毕竟你们是双胞胎嘛。不过还是顺利过关了不是,还是在太阳下山前赶紧找到晚上可以住宿的地方吧。然后就有时间去吃顿好的了。”

少女催促着被她称为夏洛克的少年赶紧坐到驾驶位上去开车。

“乌拉拉,你怎么就知道吃吃喝喝的,早知道就不带你一起出来了。”

“我也没有那么自愿想来啊,是师匠不放心你一定要我陪着你啊。”

这句话是谎言。青梅竹马的她从小就喜欢夏洛克,可以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出门旅行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情愿哪。

夏洛克和乌拉拉开车来到了城内的市场,他们要为之后的旅途买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用的干粮。

“还没有选好吗?乌拉拉。光洗发水你就挑了十几分钟了。就不能快一些吗!我还想给车子去保养一下的……随便买一瓶不就好了吗?”

“夏洛克,如果你能留跟我一样长得头发,你就知道洗发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了。不喜欢的香味和顾及不到一些功效,那么长的头发可是会难受一整天的。”

“你就不能和老姐那样留短发吗?要不我帮你剃光得了。”

“不,这头发我是绝对不会剪短的。”

乌拉拉此时有些生气的样子看着夏洛克。

说着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平板车发出的嘎叽声。一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女正吃力地推动着载着一箱货物的平板车走在他们身后的路上。

穿着工装的少女稍许因为疲劳停下了脚步,然后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一旁的妇人则回避着她的目光议论纷纷。

随后少女的前方走来了与她同龄的三人组少女。三人组的少女穿着华丽的洋装,手里提着竹篮,但她们看上去并不友善。

“喂,艾拉这次又买了些什么破烂啊。稍微给我们看看咯。”

“和你们无关吧,米娜。”

“也是那,一会我们可是要去城外的草场开茶会去。要是看你了你箱子里脏兮兮的玩意,怕不是一天都吃不下东西了。”

“艾拉就知道鼓捣这些脏东西。”“穿得也脏兮兮的,一点淑女的气质都没有。”

带头的那个叫米娜身后的两个女生附和道。

“你们是想干一架吗?”

“我们才没有那么粗暴那,你就和你家那堆废继续铁过家家去吧。姐妹们走我们开茶会去。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组毫无品味地笑着离开了。

被称为艾拉的少女继续推动着她的平板车。

“那个……你看上去很吃力的样子。需要帮忙吗?”

乌拉拉走去少女的方向,向着少女说道。

黑绿色相间的迷你车用绳索固定着平板车,一路将它拖回了少女所指的方向。两位旅行者载着少女来到了一间看上去荒废了很久的牧场的车库前。

“谢谢,你们送我回家。你们人真好。”

少女向着旅行者道谢道。

“没关系,我们也只是顺手帮忙罢了。这是我的师匠以前经常叫我们的。”

“呵呵……老妈那家伙会那么乐意地去帮忙,完全是为了帮忙后人家给她的好处。你这个家伙到好,专门给人白干活。”

乌拉拉谦虚地说着,但夏洛克却是一副很不情愿地样子。

“对了,二位刚才路上说是正在找过夜的旅馆吧。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我家哦。空的房间有很多你们可以随便挑喜欢的房间住。原本我和父母还有哥哥住在这里,可是他们前些年都因为疾症去世了,现在这里就只住着我一个人。”

“真的可以吗?”

乌拉拉惊讶地问着少女。

“当然,我父母曾经教过我,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作为主人招待二位过夜还是做得到的。”

“那就太谢谢您了。艾拉小姐。”

夜晚在少女艾拉家牧场二楼的空房中,乌拉拉在洗完澡后已经入睡了。而一旁靠窗小床上的夏洛克却迟迟未能入眠。窗外对出的一楼车库中此时还亮着灯,不时还发出一些金属敲击地响声。

然后出于好奇,夏洛克穿上外衣物从床上爬了下来。他寻着声音来到了车库中。

是那位名叫艾拉的少女正跪在战车炮台后侧的引擎盖上,检修着老旧的战车。

“好了,这样把发动机的管道换了。漏油的问题应该就解决了。”

“那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啊。”

“啊!”

面对突然出现的夏洛克平日里只有她一人的少女有些不习惯地发出了惊讶地叫声。

然后少女爬到了炮塔另一侧,等平静下来些后发现是人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我这是吓着你了吗?”

夏洛克连忙向少女道歉道。

“没事,只是平日里习惯只有自己了,都忘了今天有客人了。是我吵到您睡觉了?”

“不,只是平日里都是野外露营。睡到那么松软地床上有些不习惯罢了。”

夏洛克走上前去触摸着战车。

“这辆战车是你以前买的吗?”

“是我哥哥以前从那边山里的山洞中发现的。然后从爸爸那学过一些驾驶技术的哥哥就把它开了回来。”

“是这样啊。”

夏洛克感叹着点了点头。

“你心里也像其他人一样在笑我吧,一个女孩居然喜欢鼓捣这些油腻腻脏兮兮的机器。”

“没有哦。我只是觉得你好厉害啊,可以一个人维护着这台大家伙。战车这个东西可是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的,要很多人一起协力才能照顾好它。”

此时少女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我哥哥以前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说着夏洛克踩着战车的履带爬上了战车,然后朝着炮塔内看去。

“里面也很宽敞地样子,可惜好像有些老旧了。”

“我已经很尽力在维护了,可是很多配件已经找不到了。”

夏洛克从炮塔上方的舱门钻入了战车内部。他好奇地摸着战车内的部件,然后他打开了炮闩透过灯光查看着炮管的内部。

战车内部虽然老旧,但却没有什么灰尘,甚至连锈迹也没有。这说明了它的主人经常对它用心地保养。

炮塔的弹药架上还放置着几枚黄铜外壳的炮弹,这些炮弹与夏洛克自己使用的枪弹外形并无差异。只不过炮弹因为口径的关系比枪弹要大的多。

“好厉害,小时候去博物馆的时间虽然也有见过战车。但实际这样进入内部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

夏洛克感叹着。

第二天一早,太阳才刚刚升起。乌拉拉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在简单的洗漱后一如既往地保养起她那把名为“无声”的MP5SD冲锋枪。

因为看见战车的兴奋,夏洛克昨晚回到房间后还睡得很迟。现在突然趴在床上酣睡着。

而少女艾拉又是一夜的通宵,睡倒在战车的车长席上。

此时一辆马车经过了牧场的门口停了下来,车上急匆匆地走下来一名穿着西装的绅士。

绅士来到牧场住的车库处拍打着车库的大门。

“艾拉小姐!艾拉小姐你在家吗?”

绅士应该是附近的居民,也只有住在附近的人才可能清楚主人的生活习惯,特别是这个经常在车库里工作地通宵达旦的少女。

过了些时间,睡得好有些迷迷糊糊的艾拉打开了车库的小门走了出来。

“谁啊,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艾拉小姐,我是米娜的父亲。我们以前见过你还记得吗?”

“嗯……有点印象,上次米娜恶作剧把我车库玻璃窗砸了的时候是那次吧。”

“对对对,就是那次。”

“怎么了,一大早来找我。”

“是这样的,你看见我们家米娜了吗?她昨晚一晚上没回家。”

“嗯?为什么她没回家,您会来找我。”

“我听人说昨天在集市时你是最后看到她的人。不光米娜,还有两个孩子昨天晚上也失踪了。所以我想来问问她们是不是在这里。”

“怎么了?艾拉小姐?需要帮忙吗?”

此时在楼上看见骚动的乌拉拉走了下来。

“没事,乌拉拉小姐。只是昨天市场上遇到的那三人组失踪了。然后她们的家人来跟我了解情况。”

“失踪了?这不是很重大的事件吗?有没有报警啊。”

“已经报告警署了,但我这哪里做得住等警察找到她啊。她可能去的地方都跑遍了,但都没找到她。”

“我记得她昨天说,她们三个要去草场开茶会来着。那里去找过了吗?”

“去过了,但是只看到了她们扔在那里的野餐篮子和一些食物。却没见到人。”

“会不会被山贼掳走了?”

夏洛克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

“昨天我过哨所检查的时候,哨兵说最近你们这里山贼闹的很厉害不是吗?”

“啊,山贼!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

绅士此时着急了起来。

“这里的山贼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啊,他们凭着以前打仗的工事修建了不少的地堡啊。自警团去剿匪了好了几次都吃了败仗回来。要是真被他们掳走了,我的女儿可就回不来了。”

“夏洛克,你就不能别乱说话吗?越帮越忙。”

乌拉拉无语地吐槽着夏洛克。

“其实或许有办法能救出您的女儿,但也只是尝试。”

“诶。”

听了夏洛克的话绝望的绅士像是看见了一丝希望。

“你难道想我们两个去打山贼吗,夏洛克?你疯了吗?人家正规的警备团都打不过他们。”

“你怎么会这样想,乌拉拉。我看上去像是那么鲁莽的人吗?那些警备团在我入城时看来也只是靠着普通的人力,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装备。但我们有车库里那玩意,就看艾拉小姐愿不愿意借来一用了。”

“什么玩意?”

“战车哦。”

“真是的,太乱来了啦!”

乌拉拉将弹药库上的一枚炮弹吃力地塞入战车火炮的装填处,然后合上了炮闩。

“夏洛克先生你真的可以让这战车动起来吗?”

少女艾拉坐在驾驶座旁的机枪席上看着夏洛克摆弄着驾驶座上的操作杆,心里有一丝顾虑。

这辆战车在她的哥哥去世后便就再也没有被开动过,平日里点着发动机也只是为了测试是否还能启动车辆。

“不必担心,这些操作杆基本原理还是和汽车一样的。只不过没有方向盘罢了。”

然后夏洛克点了一脚战车的油门。但本该前进的战车却向后倒去将车库的后墙撞出一个窟窿。急停中没有坐稳的乌拉拉摔得人仰马翻。

“啊哦……”

“啊哦个鬼啊!你到底会不会开战车啊!夏洛克。”

乌拉拉踉踉跄跄扶着战车的内壁重新站了起来。

“你这里好像把档位贴反了,往这个方向其实是倒车档,往这推才是前进档。”

“原来是这样,因为我一直没开过。”

“你看要换档的话左脚踩这里是离合器,然后变档……”

“喂,你倒是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夏洛克。”

乌拉拉刚准备一脚踹向夏洛克,战车朝前开动了起来,乌拉拉再次摔倒在了战车内。

“MineeyeshaveseenthegloryoftheingoftheLord……”

夏洛克哼着小曲驾驶着战车驶出了车库。

“夏洛克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艾拉询问着夏洛克,然后夏洛克将挂在驾驶座一旁的望远镜交给了她。

“现在驾驶员和炮手都已经有了,但如果没有车长的观察和指挥,我们就是瞎子。车长的工作交给你了,艾拉小姐。这原本就是你的战车。”

“了解。”

艾拉拿起望远镜,爬上了炮塔打开了舱盖观察着战车的前方。

“一会战车奔驰起来噪音会很大,我可能会听不清楚行驶的方向。”

“那怎么办?”

“用脚踹,左拐踹左肩,右拐踹右肩,停车踹背上”

“诶,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果艾拉小姐不忍心下脚就由我来踹吧。”

乌拉拉少有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山中的城寨,山贼的老大正与手下的小弟们商量着应该如何处置昨天掳来的少女。他们将少女绑在大堂之中,如同饥渴地豺狼一般看着她们。

“大哥,不如我们把这几个小妮子卖了吧。她们长得那么好看一定很值钱吧。”

“卖了?多可惜啊,那么好看的小妞不如留在这当压寨夫人多好。”

“你们懂什么。我看这三个妮子穿得那么好,家里一定是有钱的主。不如先讹她们家里一笔,至于放不放人就嘿嘿嘿……”

山贼们的话语让少女们瑟瑟发抖。

忽然间山上想起了震天地轰隆声。

“一大早就打雷了?这天色也不像是要下雨啊。”

此时一名浑身是烂泥的喽喽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山下打上来了!”

“慌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有人来剿匪了,叫弟兄们打回去就是了。”

“这次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兄弟们打不动那铁王八啊!”

“铁王八?什么铁王八?”

“目标地堡11点钟方向,战车停止!”

夏洛克在艾拉的指挥下停下了战车。

“乌拉拉,装一发高爆弹炸了那!”

“高爆弹?哪个是高爆弹?”

“看弹壳,上面写着HE的就是。”

“太暗了,我看不清啊,夏洛克。”

“我找到了,我后面的弹药架上有一发。”

说着夏洛克转过身去抽出了那一发炮弹,递给乌拉拉。

“弹药……装填……”

乌拉拉将夏洛克递来的新炮弹装入炮管中。

“好重啊。”

“乌拉拉小姐,要不我来当炮手你休息一会?”

“不用了!我可以的!艾拉小姐就观察好外面的情况就行了。”

说罢乌拉拉转动起了一旁的把手将炮塔和炮口朝向目标的位置。这些都是夏洛克在出发时应急教会她的。

乌拉拉从瞄准镜里看着目标的情况,然后将十字准星对准了目标。

“高爆弹!一发!射击!”

然后随着炮弹的命中,地堡的防御工事被穿透了。剧烈地爆炸响彻天际,火焰燃烧着地堡。

“打中!打中了!”

艾拉蹲下身来与乌拉拉击掌。

“干得漂亮,乌拉拉。”

说罢夏洛克再次驾驶着战车向前开进。

“那是什么怪物!快把土炮拉出来!快!”

山贼们从军火库中推出土炮,但笨重的土炮在机动性上哪里是由机械驱动的战车的对手。

“那东西开得太快了!我们的炮打不到它。”

“那家伙跑哪里去了?跑哪里去了?”

突然一枚炮弹向土炮阵地上的山贼们射了过来。可惜这些炮弹已经有些年头,并不是每一发都能顺利地爆炸。弹头硬生生插在了泥地之中。

“哑弹!是哑弹!”

山贼们庆幸着自己还活着。

“(*粗口*)。艾拉小姐,我们位置换一下。你来驾驶战车。”

“诶!现在吗?”

“没错!”

夏洛克拿起了自己的“火花”离开了驾驶座爬去了炮塔的位置,而艾拉着钻到了驾驶座上看着眼前的操作杆一脸蒙圈。

接着夏洛克拿着枪将头探出舱门,从“火花”的瞄准镜中瞄准着刚才那颗没有引爆的炮弹。

随着夏洛克扣下扳机,他的子弹通过撞击在炮弹上的跳弹,居然打中了一旁土炮装填用的火药。燃烧的火药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将整个阵地都炸上了天。

为了躲避山贼们的子弹,夏洛克又钻回了车内。

“战车前进!”

“是!”

在艾拉匆忙地操作中,战车继续向前行驶。直逼山贼们的城寨。

当战车冲突城寨的那一刻,所有在场的山贼都傻了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铁皮的庞然巨物。

“喂喂,外面的山贼听得到吗?”

夏洛克用着战车中的麦克风向着车外喊话道。

“我们并不是来这砸场子或是捣乱的,你们抓了几个女孩上山可有此事?”

战车前的三名少女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应该觉得自己幸运还是被吓了一跳。

“真是狼狈那,米娜。”

战车驾驶座前的观测舱门被打了开来,艾拉探出头去向着被绑在地上的少女说道。

“我来救你了哦。开着你最看不起的破烂。”

“艾拉……”

说着夏洛克也端着枪将头探出了炮塔。

“大哥,对方看上去好像就是几个小鬼。我们人多要不趁现在做了他们。”

说着战车的炮管冲着说话的人瞄准了过去,吓得山贼不敢再吱声。

“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比较好,不然我们的炮手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而且你们真的以为只有我们吗?”

说罢战车的身后冲上来十几名穿着制服的精壮战士,他们的手中都握着步枪在战车两旁列成一排。

“不许动,我们是自警团!立刻释放人质缴械投降!”

此时有人想趁机从后门逃跑,可乌拉拉快速地反应用炮弹将他们的退路轰塌。腿脚快的几个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见此情形剩下的山贼放下了武器,跪下求饶。

“所以我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夏洛克,那些自警团的人会来也在你的计算中吗?”

“怎么可能,他们只是看我们势如破竹一起跟来捡人头的罢了。不过步坦协同也是战车一项重要的战术罢了。”

将战车开回车库后,三人从战车上爬了下来。随后艾拉开口问道。

“乌拉拉小姐,夏洛克先生。漫无目的地四处旅行是怎样的感受。”

“怎么说哪?”

乌拉拉闭上双眼沉思了起来,此时夏洛克接过了话茬。

“很有趣哦,那些未知的事情。”

“是吗?哥哥生前说等我长大了就会开着这架战车带我去旅行。可现在只剩下我和战车了,虽然与你们只是那么短的开着战车的旅途,但我还是非常开心。等你们走后我一个人可能也没有再开着它出去的机会了吧。”

“不,你会有的。”

然后夏洛克和乌拉拉转过身去,看着躲在车库门口的少女三人组。三名少女尴尬地笑着。

“米娜……”

“带着她们一起去旅行吧。很有趣的哦。”

说罢乌拉拉和夏洛克拍了拍艾拉的肩膀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开上自己的迷你车离着牧场远去了。

“听说这个城市的披萨很好吃诶,我们停下来找一家店去尝尝吧,艾拉。”

“目标正前方披萨店发现。”

少女从瞄准镜中看着前方的店铺。

两随后名少女从战车上爬下来,指挥着战车缓缓停入披萨店旁的停车场。在停放好战车后四人走入了店内。

“欢迎光临,请问四位吃点什么。”

她们中名为艾拉此时注意到了店铺中的照片墙。墙上有一张双人的照片,那是她一年前遇到的两位旅行者。

“原来你们也来过这里啊。谢谢你们,我现在和伙伴一起旅行,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