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诚实之国—Liescometrue

整洁地街道上,露天地咖啡馆中就坐着不少享受着下午茶时光的人们。

围坐在咖啡馆圆形餐桌旁闲聊,每一桌的人们都进行着专属于他们的茶会。

其中两位年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与少女正与一位当地的老者相谈甚欢。

少女名叫乌拉拉,是一位留着平刘海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生。她穿着着枯叶色的风衣,左眼角下的泪痣衬托着她那可爱地面容。正笑嘻嘻地品尝着手中的咖啡。

少女身旁的少年叫做夏洛克。他则是留着黑色的短发,紧扣到脖子的深蓝色风衣显得他性格是相当地内向。一副淡定地面容上架着的镜框下则有着一双红蓝异色双瞳的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说话的老者。

“……我们的这个国家,以前大家可不像现在这样诚实。说的直白一些大家都是大骗子或是吹牛大王。这可给当时不少像你们这样不知情的旅者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然后那,这里发生了什么?”

乌拉拉向着老者打探后面的故事。

“所以当时我们的首相就非常的头痛,虽然也立下了法律禁止大家说谎。不过效果甚微,大家早已习惯了说谎的生活。单靠这样根本无法改变什么。这一点十分地惭愧。”

老者尴尬地用手搓擦着自己的额头,乌拉拉和夏洛克则是苦笑地回应着他。

“不过,有一日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既然不能阻止大家说谎,那么如果让所有的谎话变成真的。这样不就解决了说谎的问题了吗。有人这样建议给了首相。”

“哦,比方说哪。”

听到这里夏洛克十分地好奇,但他还是不太明白究竟要怎么做。

“比方说……嗯……”

老者思考了片刻随后喝了一口摆在自己面前茶杯内的咖啡,然后继续讲述。

“一般人不是经常会这样说嘛。‘我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家里存着很多金币。’类似于这样那样的。但事实上,那些家伙却是家里没有什么存款的。”

“有的那,这样的人有不少那。”

乌拉拉此时赞同地说到,毕竟她的师父也就是夏洛克的父母也是那样的人。

“然后一旦这样开口了,就会有社区的社工帮你来实现这个谎言。但是这并不是免费的,为了实现这个谎言所需要用到的经费全部需要说谎者来支付。”

“那么如果说自己有一百个金币,实现这个谎言的成本也是一百个金币。这样不是其实还是恢复到说谎之前了嘛。”

乌拉拉这样的计算却被夏洛克当场否决了。

“乌拉拉,你这样计算的只是粗略的成本而已。但实现愿望的成本里还包括了社工的人工费,金币的运输成本,银行的现金借出利率……总之其中有一堆非常复杂的东西,就会成为这份谎言最后真正的实现成本。说真的按这个道理只是说自己如何有钱的谎言付出的代价还是很低的。”

“嘛,就和小兄弟你说的一样,这还是最基本的惩罚。”

“诶,那么代价高的谎言哪?”

乌拉拉向老者追问到。

“这也是老朽从别人那听来的,究竟是真是假……不在这个国家发生的话,应该只有真的了吧。”

随后老者向夏洛克和乌拉拉讲述到。

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这个国家里有一个非常喜欢讲大话的家伙。要说起来他的程度已经是口无遮拦。

与人聊天心情好的时候会扯上几句、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了也会扯上几句、对熟人也扯、对陌生人也扯。说的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谎话。

要是以前,他这样扯谎。大家也就当个笑话,听了就过去了。但新的规则出来以后,一切都不像从前了。

有一天他的老毛病犯了,不知怎么就和别人说了一句。

“我有非常厉害的能力,在我的牧场里我只需要摸一下我牧场奶牛的肚子就可以知道当时的时间。”

非常不切实际的谎言不是嘛。两件事根本就不挨着,就算练上几百年都不可能有这技术。

然后他就被社工给盯上了。除非证明自己说的不是谎话不然社工就会一直跟着他,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的谎言成真。

他也是随口一扯,哪里有圆谎的对策。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他被社工天天缠着实验各种能圆谎的办法。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个礼拜下来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最后这家伙实在没有办法,在奶牛放牧的草场后面请工匠造了一个钟楼。

然后要知道时间的时候,只需要把奶牛肚子上的脂肪扶起就可以看见钟楼上的时间。

可以说为了圆这个谎也是下了老本了。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不是嘛。”

夏洛克两手一摊感慨到,不过故事到这里并还没有结束。

“这里还是最初的,这个人的故事还有后续哦。”

说着老者继续讲了下去。

还是这个家伙,在之后的某一天里他在酒吧里喝醉了。

当时酒吧里正好有人在谈论前几日的大风。

当时酩酊大醉的他上来就是一句。

“这点算什么,有一次刮风把我家的井都刮到篱笆外面了。”

太没有常识了,井可是延伸到地下的。怎么可能被风吹飞。所以很快社工又找到了他。

清醒后的他懊悔不已,自己究竟是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不过在冷静了几天以后他终于想到了办法。

他将自己的篱笆围栏改造了一番,让它可以随风摇摆。这样篱笆旁边的井口就会一会在篱笆内一会被吹到篱笆外了。

“虽然喜欢吹吹牛,但这个人听上去一点也不笨啊。这样就又一次逃过了惩罚了吧。”

乌拉拉微笑着说到。不过夏洛克再次泼了她的冷水。

“我倒是不那么认为,篱笆本来的作用之一就是为了防止野兽随意闯入牧场和农田。这样的篱笆不就一点也没有保护的效果了。谎言的代价不一定是有人对你主观惩罚,一部分则是来源于因果的报应。”

“说的没错,在篱笆改造完的隔天狼群就袭击了他的牧场。牧场里的家畜死伤无数,那家伙最后也郁郁而终。这个故事在这个国家可是家喻户晓的。”

老者最后这样说到。此时夏洛克却注意到了周围的一些异样,咖啡馆的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们。

“谢谢您的陪同,不错的故事那。我们也应该出发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下午茶结束后夏洛克彬彬有礼地站起向老者道谢。

“不用客气,告诉你们这些我也很开心。”

“祝您保重身体。”

“你们也是那,旅行者小姐、旅行者小哥。”

随后夏洛克与乌拉拉离开了咖啡馆,坐入了停在不远处路边车位上黑绿相间的迷你车。

在启动引擎前夏洛克朝着后视镜的方向关注了一眼刚才咖啡馆的方向。此时的老者正在被社工盘问着什么的样子。

“夏洛克,你觉得刚才那个大爷说的都是真的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乌拉拉此时问道夏洛克。

“不知道,不过在这个国家的话……大概应该是真的吧。就算其他人不知道这个故事,我想明天也会变得家喻户晓吧。”

随后夏洛克转动了钥匙,驾驶着迷你车。同乌拉拉一起离开了这诚实之国前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