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当然相信,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一个劲地点着头。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原谅我的口不择言,原谅我想要对这哥哥发泄的心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穆父看着她如同狗一般的模样,冷冷一哼,将她用力甩开,“知道就好,要是再有下次,我立马弃掉你这颗棋子,反正你也知道,我手里待用的棋子多了去!”
“我知道错了!”穆清只知道一个劲儿认错,穆父看她现在这模样,眼神里满是轻蔑,快步下楼后,穆父连饭都没吃便直接出门去了。
穆清揉了揉被掐疼的脖颈跌坐到的地上。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失去了哥哥,就要连现在所拥有的生活一并失去吗?她不能再这样疯狂下去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富裕生活,不能就这么没了。
穆天勋从穆家老宅出来,他开车在城中像是没头苍蝇一般乱转着,始终找不到头绪,他便又一遍得在心中祈祷,尘尘,你快点告诉我你现在被藏在哪里了好吗?
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来救你,知道吗?
穆天勋真的很担心背后那个人会对叶微尘不利,整个人变得有些神神道道,最后他将车停在了城郊的河边,他看到河边有人聚集,脑袋里忽然蒙了一下,赶紧下车朝着围观的人群中跑过去!
“不会的,不会是尘尘的……”穆天勋在一遍又一百年地坐着心理建设,但是,腿开始非常软,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他真的好怕会看到自己最怕的画面。
幸好,挤开所有人后,河边躺着的人,不是叶微尘,是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是被晒得有些中暑了,他松了一口气,看到有人救治妇女,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车里,他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后,整个人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那个人还没联系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尘尘没有父母了,就自己一个身边人,那个人要是真的有所图,除却找他没有他法!
陈家。
陈漾义出门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十分小声,好像还使用了变声器、
“陈先生是吧!”那人似乎在笑。
“是我,你是谁?有什么事儿?”陈漾义微微蹙眉,此刻的语气还算和善。
“我给你打电话,当然是有比较重要的事儿哦!陈先生,听说你和叶微尘叶小姐是很好的朋友是吧?”那边的人一直在笑,这种笑声,让陈漾义觉得极度的不舒服。
他咬着牙,哼道:“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不要在这里拐弯抹角,既然你了解我的事儿,就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人了!”
“嗯嗯呢,我知道,陈先生您喜欢直接,所以,当初喜欢叶小姐的时候,就非常直接,谁又能想到,就因为你不恰当的直接,将叶小姐越推越远了呢!不知道陈先生您现在回想起这一切,是不是还有一种非常可惜的心情呢?”
对面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卖关子了,陈漾义气得不行,绷紧牙关冷喝一声,“你要是不直接说想干嘛,那我就直接挂短电话了,我可没有这么印度时间和你东拉西扯!”
说完,陈漾义当真准备将电话挂断。
“诶诶,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这边什么事都没说完呢!”那边的人赶紧叫住陈漾义,“既然你和叶小姐是好朋友,那么,对于叶小姐的安危,你应该非常在意咯!现在叶小姐在我的手里,若是你想让她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到我等一下发到你手机上面的地址上来,若是晚一秒钟不到,我就在叶小姐的身上划上一刀,对了,你可千万别报警或者是将此事告诉穆天勋,我的人可是一直监督着你,要是你有半点这样做的意向,我跟你保证,你绝对不可能在见到完好的叶微尘!”
对面的人说完,砰地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这边,陈漾义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听到电话里的占线声后,他傻愣了好几秒才渐渐反应过来。
尘尘这是被绑架了吗?
被谁给绑了?为什么这个绑匪不按常理出牌?绑架了尘尘难道不是应该带电话联系穆天勋吗?为什么会联系他这个已经和尘尘划清界限的人?
“阿义,你站在门口傻傻的做什么?不是要去上班吗?”陈父从屋内出来,看到小儿子还站在门口,皱皱眉疑惑的问道。
“哦,是的!”陈漾义将路给让开,“我是在等爸爸,爸爸,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陈父很诧异陈漾义会突然和自己如此亲近,诧异之后,嘴角微微一勾,满意地点点头,“好啊!走吧,我坐你的车……”
“好。”
……
那个人果然很快将地址发到了陈漾义的手机上,陈漾义到公司后,将那个号码查了一下,找不到归属地,只好又查了一下那个地址。
地址是一个已经转租了八百次的公寓,现在已经没人住了,而且,位置非常偏僻,这个人会将地点约在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漾义觉得头很疼。
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将叶微尘给救出来,担心会让叶微尘受伤。
但是,绑匪的话有让他不敢报警,更不敢将此事告诉穆天勋,看来,下午他只能自己以身涉险,先去那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至于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穆天勋等人……陈漾义咬着唇,他似乎该给自己想一条完好的后路……
又是一天过去,穆天勋没有半点叶微尘的消息。
他没有去穆氏上班,而是直接去了当时叶微尘消失的现场一直等着,警察局那边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穆天勋都开始怀疑这群警察是不是光拿纳税人的工资,而不做事儿了!
一天过去,穆天勋半点东西都没吃,整个脸色变得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