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乖拉个勾

空气瞬间僵凝。

秦婉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由红转青再转白,她合上衣服,埋头大步出了办公室。

直到秦婉离开好久,秦简还有些回不过神。

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

贺聿琛拧着眉头整理着衣服上的折痕朝秦简走过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你和二姐什么关系?”秦简不问反答。

贺聿琛眉头皱得更深,“别乱猜,上次在秦宅,我是第一次见她,她只是认错了人。”

因为有心脏病的缘故,为了避免情绪波动,秦婉打小就是看破红尘的样子。

可是刚才,却是秦简第一次见到秦婉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秦婉似乎咬定和贺聿琛曾经有一段情?

还有那个刺青,在那般亲密的位置上,她说是贺聿琛亲手纹的。

秦简看着贺聿琛,有几分警惕,“你是故意接近我?”

贺聿琛拉着秦简坐在沙发上,将那些资料放在茶几上面,幽幽扫她一眼,“我料事如神么?”

一句话就将秦简堵得哑言,是啊,他总不可能是神算子,连她被狼群袭击险些崩溃也能算的到。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除了巧合和缘分,秦简再找不到任何解释。

秦简皱着眉头,感觉脑袋里乱哄哄的。

贺聿琛抬手在秦简额头上轻敲一记,“让你看的资料看得怎么样了?”

秦简生为学渣,爷爷对她要求低到甚至曾在众人面前亲口说只要求她一辈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他从不给她任何压力,秦简也乐得放纵,那些文献资料生涩难啃,秦简看一会就想昏昏欲睡了。

她低着头没说话,贺聿琛准备起身去拿资料,秦简想到什么,急忙伸手握住贺聿琛的手臂,“等等……”

“嘶——”贺聿琛手微微往后一缩,面色微微痛苦。

秦简一愣,她立刻拉开贺聿琛的衣袖,随后目光一瞠,谁能告诉她,他手臂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牙印?

“不记得了?昨晚某人抱着我的手啃的。”贺聿琛幽怨的声音传来。

“……”秦简简直惊呆了,她昨晚是疯了么?

回过神,秦简按照贺聿琛的指示拿来了酒精为他轻轻涂抹。

她素白的小脸上没有化妆,光晕从落地窗上投落,恰好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就算是仔细看也找不出一个毛孔。

此刻她正握着他的手腕,认真的为他手臂涂抹药膏,那模样,还真是乖巧极了。

贺聿琛眸光深了几分,他突然低头逼近秦简,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秦简手指一颤,她猛地丢下药膏扭头。

柔嫩的粉唇不偏不倚,正好印在他冰凉的薄唇上。

贺聿琛脑子里轰的一声,意识还未回神,身体先做出回答。

他按住秦简的肩膀,将她推到沙发上,侵略性十足地咬住秦简的嘴唇,夺走她的呼吸。

秦简被吻得浑身发软,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无意中碰到了手臂上的烫伤,瞬间回神,又猛地将贺聿琛推开,“你……”

贺聿琛伸手在鼻梁上按了按,“抱歉,情不自禁。”

秦简瞪大了眼睛,却在看到贺聿琛手臂上一排不规整的牙印后偃旗息鼓。

那一脸恼怒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大大的愉悦了贺聿琛。

他轻笑一声,倾身拿起那份资料。

贺聿琛:“……”

他就说刚才秦简为什么不让他拿。

资料空白的页面上画了图案,是一个穿着赘规的q版男人手握猎枪气势汹汹的面对群狼。

心脏忽然被撞击一下,贺聿琛抿了下唇,他将那张涂鸦过的资料抽出,小心翼翼的折叠放进自己的贴身衣袋中。

看着贺聿琛的一系列动作,秦简眨巴着眼睛有些奇怪,“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画像,而且画得这么好,我要好好裱起来。”贺聿琛唇角漾着笑,看得出是真的高兴。

对上他那双含笑的双眸,秦简脑子微微发白,她突然开口,“刚才那只是随手无聊画的,要是你喜欢,我以后再给你画啊!”

“只给我画吗?”他漆黑的眼睛和她相视,那双锐利的眸中出现她小小的倒影。

秦简如同被蛊惑,她点了个头,“只给你画!”

话音刚落,脸颊就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贺聿琛抓住她的右手,小手指轻轻的环住她的,“真乖,拉个勾。”

什么?

直到大拇指相抵,秦简这才回过味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要是你喜欢,我以后再给你画啊。”

“只给我画吗?”

“只给你画!”

“……”

再看那个一脸得逞的男人,秦简有些愣住,她是不是上当了?

贺聿琛已经起身,他拿起内线电话吩咐了一句什么,很快有个小助理提着药箱上来,交到贺聿琛的手中。

他拎着那只银色的药箱走过来坐在秦简面前,握住秦简的右手,又轻轻的将她衣袖揭开。

“做什么!”秦简下意识的甩了甩手臂。

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袖卫衣,将手臂上的伤口遮挡得严严实实。

刚才贺聿琛在亲吻她的时候,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

贺聿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别动,给你上药。”

他打开药箱,熟练的拿起烫伤药为秦简敷在伤口上,又撕了白纱布缠住药膏,迅速的打了个结。

他身上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

从最初的戈壁相遇,她以为他是少数民族。

再到北城,她以为他是落魄商户。

但他摇身一变,却又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直到现在,他似乎和秦婉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只是他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熟练地又叫人有些心疼,那姿势,分明是他曾为自己上药无数次。

小时候他在恒海福利院,应该没少吃苦吧。

秦简摸了摸手腕上的胶布,“贺聿琛,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贺聿琛眼中的笑意逐渐散去,他格外认真的看着秦简,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肃,“想了解我?”

“是!”秦简毫不避讳,“给我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