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紧紧的揪着浴巾的边角,声音显得紧绷而委屈,“我没有看到重点部位。”
秦简又羞愤得想挖洞了。
不对……她不应该纠结有没有看到重点部位。
一墙之隔的贺聿琛也愣了一下,秦简这一本正经的说骚话,是和谁学来的本领?
他注意到放在墙上的钥匙,他拎着那串钥匙过来,将浴室门打开。
秦简没有准备,看到扔下钥匙迈着长腿大步走过来正在解皮带的贺聿琛,她脑子瞬间短路。
“你你你……”结巴了好久,秦简才将一句话说完整,“你做什么?”
“我们素来不爱吃亏的秦简小姐不是觉得刚才亏了么?”贺聿琛抽掉皮带扔在地上,又过来抓起秦简的手往自己身上,“给你看,给你摸!”
秦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别别别,大哥我错了还不行么?”
她极力的抗拒着,使出吃奶的劲抽回自己的手。
长这么大,她连元嘉和都没有看过没有摸过,如今怎么可能摸一个陌生人?
她又不是真的豪情奔放。
看她是真的害怕了,贺聿琛这才作罢,“还离婚吗?”
他眼神很凉,和平时那总是温煦微笑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像是只要秦简点头,他就会露出本性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秦简后背起了凉意,她抱着手臂,猛地摇头。
贺聿琛满意的点了个头,他捡起皮带往裤眼上穿。
门外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贺聿琛慢条斯理的系着皮带,一边出了浴室往门口走去。
秦简也偷偷的溜出卧室,“等我拿了衣服再开门。”
在她看来,她和贺聿琛算得上是革命般的纯洁友谊,毕竟坦诚相待了最后也安然无恙。
她裹紧了浴巾,准备去床边捡起衣服套上。
贺聿琛定在那里,知道秦简脖子根都熟透了,也没有扭头看。
却在这时,门口滴滴两声,是有人打开了门!
贺聿琛漆黑的眸子一缩,他立刻脱了外套回身罩在秦简的肩上。
宽大的黑色西服落在秦简瘦削的肩上,瞬间将她胸前的风光遮拦。
苏荷一脸得逞的笑,她手中拿着一张卡,“元嘉和,我就说他们正在干坏事,你还不信。”
“滚出去!”贺聿琛眸光森冷,他漠然瞥了苏荷一眼,只那一眼,却是叫苏荷的脚步沉重得再也往前迈不开。
奇怪,这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势?
而站在门口的元嘉和在看到秦简裹着浴巾靠在贺聿琛的肩头,脸色潮红,而她身旁的男人甚至着急得连皮带也没有扣上,瞳孔骤然一缩。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审视的目光像是在判断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这副打扮,发生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但是元嘉和不愿意相信。
贺聿琛看了一眼一脸苍白的元嘉和一眼,忽然转身,他扣住了秦简的下巴,微微低头,薄唇印在了秦简柔软的嘴唇上面。
这下连秦简也懵了,贺聿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不滚么?”贺聿琛冷漠的扫一眼苏荷。
苏荷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刚才贺聿琛亲吻秦简时看她的眼神欲到不行,被贺聿琛低吼一声她才回过神。
反应过来,她立刻转身,还将门给带上了,“元嘉和,眼见为实,他们已经睡在一起,秦简已经脏了。”
“闭嘴!”元嘉和浑身的肌肉紧绷,他凉凉的瞪了苏荷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门外再没有动静,贺聿琛才松开秦简。
她的唇瓣上还沾着他的口水,晶亮诱人。
贺聿琛用大拇指在自己唇瓣上摁了一下,站在他身前的秦简呆若木鸡,像是回不过神一般。
“这只是扯平,别介意,毕竟上次在藏市,你还强吻我,算起来,吃亏的是我。”
啊啊啊!闭嘴啊!
秦简这辈子都不想回忆那件黑历史。
才刚各自换好衣服,秦简的手机就催命一样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安心兰打来的,没有犹豫,秦简立刻接起,“妈——”
安心兰直接打断了秦简的话,“到解放军总医院来,爷爷晕倒了。”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秦简脸上的血色急速退去,她脚步虚软几乎站不稳。
好在贺聿琛看出秦简的不对劲,他扶住了秦简的肩膀,“怎么了?”
“去解放军医院,我爷爷晕倒了。”秦简声音哽咽。
解放军总院。
三楼的VIP病房,秦世凯正坐在病床上看报纸,安玉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她在秦家的存在感一向很低。
秦简急吼吼的推开门,直奔秦世凯而去。
看到秦世凯坐在病床上看报,秦简一口气才喘匀,“爷爷。”
她又看了安玉兰一眼,“妈。”
秦世凯摘了眼镜瞪安玉兰,“本来就是小毛病,非吓我乖宝。”
安玉兰欲言又止,最后乖顺的低下头。
他又和颜悦色的朝秦简招招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湿纸巾擦去秦简额头上的汗,“没事,就是低血糖晕了一下,你妈小题大做。”
贺聿琛进门,叫了声妈和爷爷之后,就站在一旁没动。
看得出来,传闻不假,秦世凯真的是疼秦简疼到心窝窝里了。
又聊了大半个小时,秦世凯才打了个哈欠,秦简会意,“爷爷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
“不急。”秦世凯慈爱的笑了笑,“你和你妈去买点栗子糕,我有点事和小贺谈谈。”
等秦简和安玉兰离开后,秦世凯再次恢复了训部下的严厉,他下巴一抬,军人做派十足,“坐!”
贺聿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冷静的和秦世凯对视。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去调查你。”秦世凯半点不兜圈子。
贺聿琛点个头,“所以我不敢对爷爷隐瞒。”
“有没有瞒,我还会继续往下查,别以为一张证就能困住她。”秦世凯哼了声,“十三岁那年你就被人带离恒海福利院没有了踪迹,再次出现,是二十岁进入保利贺氏集团的业务部,这期间的几年,你在哪里?”
“秦简应该告诉过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藏市的南迦巴瓦山相遇。”贺聿琛轻声一句,“我脾气从小不合群,十三岁时我被藏族阿姨卓玛带离恒海,之后我就和她一起住在南迦巴瓦的一处毡房,秦简也有去过。”
“那贺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几乎是贺聿琛才说完,秦世凯又问了。
“我也希望和集团老总扯上关系,但事实是,我恰巧在他们公司上班,如果真的和保利贺总扯上关系,我也不会从底层做起。”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秦简抱着栗子糕,挡在贺聿琛身前,“爷爷,不准欺负我家阿琛,你当审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