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府距离这条街也很远,校尉积食散步倒是走的比本宫们还要远。”风清璃此刻出声,声音带着冷冽,周身也散发着寒意。
张子弦听后很淡然,他恭敬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故此臣才觉得臣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分外有缘分,竟能在偏远街道相遇。”
“本宫也是这么觉得分外有缘分,就是不知校尉是有意还是无意来这条街了。”相比较风清璃的婉转,白冰心就显得直白多了。
张子弦语气恭敬道:“太子妃娘娘多虑了,臣,还真是无意来到这条街,不曾想便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相遇。”
“是么。”白冰心随口应道,微顿了一下,她又开口说道:“既是相遇了,校尉你是淮北人可着实做得不对,本宫觉得现在就该让太子殿下问你的罪才是。”
说话间,她一把拽住风清璃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张子弦,她双眸闪着寒光。
张子弦立刻停下脚步,他弯下身语气不带丝毫忐忑恭敬道:“臣惶恐,但是臣不知道臣做错了什么事情能让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问罪。”
风清璃侧目看向身边的白冰心,那被自己握着的手微微收紧,她想做什么?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校尉身为淮北掌管军务之一,山贼肆掠,百姓苦不堪言,这条街里面的破烂屋子全是贫苦百姓危在旦夕,也没见校尉伸出援手解救这些百姓。”白冰心嗓音带着寒意言道。
本弯身垂首的张子弦此刻抬首看向太子妃娘娘白冰心,而后语气才带着恭敬道:“回禀太子妃娘娘,这些事臣已经在尽最大的能力阻绝山贼祸害百姓,奈何,山贼太过狡猾,总是抓不住他们,而当初荧……”
似是知道说错了什么,他忙改口道:“而当初旱灾和瘟疫让百姓们失田、失家,虽朝中来赈灾,可是,只是缓解了一下灾情,再者,相信太子妃娘娘知道淮北军务并非臣一人掌握,有时候臣也是有心而力不足。”
“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么多贫苦百姓等死是总督的责任了,推卸责任倒也推的过快了些啊,校尉。”白冰心顿时出声带着责备,又厉声训斥道:“就算军务不止你一人,但是你身为父母官掌管淮北军务,你也有责任先以百姓为主,百姓丰衣足食才会称赞你们这些父母官,你们这些淮北的父母官着实对不起朝廷对你们的栽培。”
张子弦被白冰心严厉的声音给斥责的全身一震,虽是隔几步距离,他却很清楚的能感受到太子妃娘娘身上散发的戾气,这不是普通的戾气,而是带着杀气,仿佛想动手杀死自己……
“太子妃娘娘责备的是,臣的确愧对淮北百姓,但是,太子妃娘娘若只是为了这条街而对臣动怒着实不需要。”慢慢地垂下首,他出声又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更多的百姓被送出淮北城最北边,哪里的灾民太子妃娘娘看了再问罪臣,臣定会跪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恳求原谅,不过,臣是绝对不会一个人跪在太子妃娘娘面前请求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