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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看向凤婉筠,而是对一边的托雅吩咐道:“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启程。”说完,也不停留,转身就往外走,似乎凤婉筠只是个透明人。
凤婉筠这段日子除了托雅谁都接触不到,这时候看到人当然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
起身拦住他,开口问道:“等等,明天要去什么地方?”
“这是殿下下达的命令,属下只是听命行事,还希望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巴图看似油盐不进,错开一步继续往前走。
这回凤婉筠并没有再阻拦他,因为她想到既然明天启程,应该有机会见到诺敏。
翌日一早,托雅收拾好了东西就带着凤婉筠离开了营账。两人上了靠后的一辆马车,距离诺敏的位置很远。
凤婉筠观察着长长的队伍有些泄气,但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着既然在一个队伍里,见面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她只要安心等待时机即可。
果然,就在傍晚时,一支还没有归顺北狄的部落对他们这个队伍进行了偷袭。诺敏身边的一个近卫为了保护北狄王和王后受了重伤,急需大夫救治。偏偏队伍里的两个大夫都一筹莫展,无奈之下诺敏想到了凤婉筠。
一是因为她医术比较高明,二是正好趁机试探一下。
凤婉筠可以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自荐医治那名侍卫。不过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医术。
如此,她得偿所愿地被带到诺敏的营账前,撩开帐子走了进去。
帐子里飘散着浓郁的血腥气,她蹙了蹙眉,知道那个近卫确实伤的不轻。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那个近卫的情况,对诺敏道:“二王子,希望你让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然后找两个助手给我。”
“殿下,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万一……”说话的正是巴图,他这么说显然不相信凤婉筠会医治自己的兄弟。
凤婉筠神情冰冷,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浅笑。“原来是不相信我,看来我到这儿来是自讨没趣了。不过,作为医者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伤者失血过多,又伤在了重要的位置,再多拖延一刻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嘴里的华佗是谁。不过听到平日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会死,那些人心里都不淡定了。纷纷看向诺敏,希望他能同意那个女人负责医治。
诺敏虽然还没确定凤婉筠是不是装的,但此时还知道孰轻孰重。劝住了巴图,带着其他人走出了营账。
凤婉筠看了眼留在身边的一老一少,微微蹙眉道:“还愣着干什么,最基本的措施不用我教你们吧?待会儿伤者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只能让你们两个给二王子一个交代了。”
“姑娘,你会医术?”年轻人显然不太相信凤婉筠的医术,担心万一出了岔子被她连累。
凤婉筠冷冷地看着他,倏地扬唇冷笑,双臂环胸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救那个伤者,可以,反正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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