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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敏眼见自己这方死伤越来越多,用腰后抽出弯刀,打马冲了上去。
南宫墨璃见诺敏打马前来,纵身长跃,踏着黑衣人的肩膀和头部迎了过去。两人你推我挡、横扫竖劈,打得难解难分。
凤婉筠解决完靠近马车的黑衣人,一脸担忧地望向了南宫墨璃的方向。
这些天来,她每次有意无意地想要给他查看伤势,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她明白,他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他哪里知道,他越是躲闪自己就越是担心。
记得当初在巫岛时,他和上官亦清都受了内伤。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他怎么疗伤调息,内伤很可能还没有痊愈。
如果他身上没伤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担心,因为那个诺敏不是他的对手。可此时他身上受了内伤,谁胜谁负就不好说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南宫墨璃就算受了内伤,诺敏仍旧不是他的对手。之前势均力敌不过是短暂的结果,很快他就占了上风。一掌扫过逼得诺敏闪身,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将弯刀掀了出去。
诺敏狼狈应对,脸色也跟着沉郁了下来。他没想到就算这样也不是南宫墨璃的对手,一向谨慎的他这次还是轻敌了。眼看着自己这方很难靠近马车,用北狄语命令众人撤退的同时,自己也准备抽身,以期下次筹划妥当后再行采取行动。
南宫墨璃见状并没有追击,感觉到胸口有些闷疼,喉头一甜,步子有些踉跄。
凤婉筠见状快步跑了过去,扶住南宫墨璃,瞳眸中满是担忧。
“回马车上去,我帮你疗伤。”她关切道。
南宫墨璃握住凤婉筠的手,忍住胸口的气血翻涌,扯出一抹笑容道:“别担心,我没事。”
“南宫墨璃,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人?为什么有事的时候从来都不告诉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吗?每次有危险你都把我挡在外面,受了伤也躲着我,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就是爱我吗?”
凤婉筠心里憋着这口气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发泄了出来。
她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她不是只能养在温室的娇花,她经历过的风雨不比他少。也许别的女人希望被男人保护起来,但她更希望和自己的男人并肩作战。
南宫墨璃没想到凤婉筠会有这么激动的反应,一时间被问得有些怔愣。
等他明白过来,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地微微蹙眉,“别哭,伤身。”
“谁哭了,我是让你气的!”凤婉筠没好气地道。吼也吼了,说也说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个男人的想法,让他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婚姻。
南宫墨璃望着她嗔怒的模样,拉起她的手,浅笑道:“这次是为夫错了,今后不会再瞒你,好吗?”
“那你舍得让我给你检查疗伤了?”凤婉筠半信半疑地道。
南宫墨璃点点头,“嗯,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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