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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开口问，或者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凤婉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南宫墨璃的脸上出现这种类似忐忑的神情了，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旋转熨烫着，然后将茶杯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之后再次倒了杯茶，放到南宫墨璃面前道：“难道不该是你自己坦白吗？”
南宫墨璃望着杯中的月华，开口道：“跟在云冰雅身后的两位老者是巫族的两位长老。”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凤婉筠淡淡地回道。
南宫墨璃捏着茶杯的手指一顿，轻叹了口气。“二长老和三长老是奉了圣母的命令……”
“他们准备把你抓回去，然后和云冰雅完婚？你虽然拒绝了他们，但还是在犹豫是吗？”
凤婉筠一句话说完，抬头看向对面的南宫墨璃。见他苦笑，接着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会娶她，但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去是吗？他们拿我威胁你了，是吗？你准备怎么做？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解决？”
凤婉筠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南宫墨璃哑口无言。
他早就知道婉儿聪慧，可这时却更希望她能糊涂一次。他的确不希望让这件事影响到她，只想独自解决。
可是这会儿见她问出来了，他倒是不想隐瞒了。
“婉儿，你可知道风临皇为何会对圣女这么尊敬？”南宫墨璃反问道。
凤婉筠听到这个问题，眉心倏地微蹙，这个问题她确实有点儿好奇。按说风临皇当初敢抛下南宫墨璃的母亲，应该不存在什么忌惮的心理。可是他对云冰雅的态度可以说的上是尊敬，似乎还有点儿惧怕，这点让她很不解。
南宫墨璃眸光一暗，犹如漆黑的天幕，孤清冷漠。“巫族，对于中原人来说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民族。族中先辈曾经留下遗训，巫族中人不得擅自离开巫岛，尤其是圣女。除非长老们共同认可，才允许有例外发生。”
“云冰雅就是那个例外？”凤婉筠问道。
南宫墨璃微微颌首，“也许你不知道，巫族中女子的地位很高，历届圣女诞下的孩子多数皆为女子。你该知道，她是圣女，而我……是族中的少主，肩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
“因为你是男子，所以才会被他们封为圣子？然后让你和云冰雅的孩子……”
“是。”南宫墨璃的唇边漾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很荒唐是吗？当初风临皇之所以能成功离开巫岛，就是因为圣女的帮助。而他之所以不担心圣女报复，就是因为听说了族中的组训。他知道长老们不会允许圣女离开巫岛，因此才会心安理得地离开。”
凤婉筠疑惑地问道：“那云冰雅为什么可以出来？因为找你？”
“嗯。”
南宫墨璃轻应了一声，继续道：“如今的巫族和二十年前已经大为不同，族中经历过一场巨变，长老们的约束力已经不能控制圣母的决策了。当初她让我离岛复仇，算是和长老们的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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