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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会医术，就该知道那蛊毒有多霸道。若不是皇上为他寻医问药，你以为他能平安活到现在吗？你以为太子身边有几个暗卫，就能在皇储之争中活下来吗？皇上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这么多年来，太子之位没有动摇过，你以为以太子的能力他真的能做到吗？刚刚本宫就说过，皇上有皇上的苦，有些事他不能做的太明显。”
凤婉筠多少有些被李文淑说动了，但就算她明白，却不表示她能原谅欧阳策的所作所为。
不管怎么说，他当初确实伤害了娘和哥哥，那就算有任何原因也不能原谅。
李文淑也没打算让凤婉筠谅解，只是叹了口气道：“什么事都要分两面来看，也许他在你心里不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父亲，但他在黎民百姓心中绝对是个好皇帝。皇上不是普通男人，他身上肩负着全国百姓的福祉，不能自私地为自己而活。你母亲当年虽然走了，但那是她的选择，她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但皇上没有，他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痛苦了这么多年，什么怨和恨都该消了。”
“是消了，我娘早就去世了。”凤婉筠黯然道。
李文淑明显没有想到，惊愕道：“你母亲竟然……也好，人死如灯灭，至少比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幸福。”
凤婉筠不置可否，她也说不清是死去的人比较幸福，还是活着但活得不开心的人幸运一些。
感觉浑身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对李文淑道：“皇后，今日是我哥哥娶太子妃的日子，我必须去参加他的婚礼。谢谢你说了这么多，你要是想要出宫，就去找我哥哥吧，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本宫已经习惯宫里的生活了，出去也不见得生活得更好。但如果可以，请太子殿下照拂一下他的哥哥吧。大皇子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他如今孤苦伶仃的，本宫这个做娘亲的也帮不到他，只能求太子照拂一些了。”
凤婉筠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会告诉哥哥的。”
李文淑释然地笑了笑，“本宫送你出去吧，那些人应该已经走远了。”
“皇后，你看到他们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凤婉筠好奇地问道。
李文淑摇摇头，“不过是四皇子的走狗，没什么稀奇的。本宫住在这里，看过的腌臜事太多了。他们都以为本宫过得凄惨，却不知他们才是身在炼狱之中。看着吧，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美梦很快就要到头了。”
“皇后很看得开。”
凤婉筠觉得现在李文淑的心态很好，有种超脱世外的感觉。
也许她可以过得更好，但显然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了。
要不是因为大皇子，恐怕她也不会留在这里受苦。
李文淑默然，只是起身给凤婉筠带路。
两人走到宫门口，就见一道湖蓝的身影神情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李文淑侧头看了看凤婉筠，莞尔一笑道：“是来找你的吧？看他那么心急，是你的情郎？”
“不是，只是朋友。”凤婉筠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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