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真正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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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完林云云四人,凤婉筠就把训练杀手的事交给了秋楚。其实,这些杀手的身手都不错,但是在配合上还差了一些。倒不是说他们配合不好,而是不能用最少的人发挥最大的效用。另外就是教他们伪装,也就是即使站在刺杀对象面前,也叫人无法发现的本事。这两个问题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很难。

凤婉筠发现,这个世界的杀手,主要还是群体出击,除非是到了端木离那种层次,才会单独行动。但是像他那样的人实在不多,所以她才一直在打端木离的主意。

说起端木离,她真是好久没听说他的消息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她奇怪了很久。不过她看上的人,绝对没有逃掉的可能。只要他不死,早晚会被她诓骗过来。

在分坛耗了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时分,凤婉筠才和秋楚离开。

而一到家还没站稳脚跟,就听到圣旨到来的消息,于是凤婉筠和凤舒城一家人又浩浩荡荡地去接旨。

当秦姨娘和凤越瑶等人听说凤婉筠被封为圣女的消息之后,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而苏云清更是咬牙切齿,因为她之前的构想已经破产了,碧桃已经被凤婉筠抓在了手中。为了这件事还威胁她说,若是再有谣言传出,就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治她一个诬陷圣女的罪名。另外就是齐国公府传来消息,说国师力保凤婉筠,让她在朝堂形势明朗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苏云清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国师那样的人物会如此维护凤婉筠这个小贱人。想来她还真是和她娘一样,都有勾引男人的本事。

可是即使心里再恨,恨不得立刻杀了凤婉筠,但为了齐国公府她也要忍耐。为了一句忍耐,她差点儿憋出内伤来。

凤婉筠知道两日后就要出发去山上祈福了,去的地方正好就是崇光寺。所以她让秋楚安排一对鬼阁的人马隐在暗处,以防有人在路上动手。其实这也只是以防万一,因为他们上山的时候皇上会派羽林军前往,那些人应该不会傻得在路上动手。但她还是要做准备,不想再像上次那样狼狈,搞得差点儿命丧当场。

都准备妥当了,凤婉筠才算松了口气。正坐在院中喝茶的时候,凤舒城来了。要说这还是凤舒城第一次主动来院中找她,平时都是把她叫到书房去谈话。

凤舒城一走进清婉苑,就看着满院的梅树发呆。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

凤婉筠在一边站着也不敢打扰,知道她爹平常不愿意来就是怕触景生情。再加上以前的她实在太让她爹失望,她爹也是觉得愧对她死去的娘,所以就更加不愿意踏进这座院门。

今时不同往日,凤婉筠今天被封为北景圣女,又是一品郡主,更是被慕容神医收为弟子。凤舒城心中的那道坎终于过去了,也就不再害怕进入清婉苑了。再加上他知道能留在北景的时间不多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这里,自然心中不舍。

凤舒城望着梅树痴痴发呆,口中喃喃道:“柔儿,我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你看到了吗?我们也该知足了。”

“爹,娘若是知道您这么想她,她也会舍不得您的。”凤婉筠劝慰道。

凤舒城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笑道:“是啊,我该放下了,不应该让你娘挂念我们。婉儿啊,两日后上山照顾好自己。崇光寺是皇家寺院,里面的几位老禅师都出身皇家,你一定要谨言慎行,明白吗?”

“爹,您看我像是会闯祸的人吗?”凤婉筠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对了,爹,您要提前准备一下,南宫……国师说就是这几天,皇上就会允许您退下来的。以免夜长梦多,只要皇上那边一松口,女儿就派人将您送出北景。至于这边的人,您想带上谁,女儿也会安排。但是,苏云清不能走,对不起。”

凤舒城点点头,其实他不是老糊涂,苏云清做过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往念着两个女儿,对她尽量宽容。但是她做过的那些事,他也不会当做没发生过。今天既然女儿提出来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再说什么。

思虑了一下,说道:“婉儿,爹就求你一件事。把林姨娘和月音安顿好,他们是爹的一位故友留下的孤儿寡母,当年他对爹有救命之恩。这件事府中人都是知道的,既然咱们要离开北景了,就把她们安顿好吧。”

凤婉筠这才知道,原来林姨娘母女是这种身份。怪不得经常看不到这两个人,而以苏云清的手段,竟然从来没针对过她们。其实今天她爹要是不说,她都快把那两个人给忘了。

点点头,说道:“爹,您放心,那人既然对爹有恩,他的夫人和女儿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的。另外有件事给爹提个醒,若是秦姨娘和凤越瑶再挑衅,女儿不会再手下留情。”

“哎,这些事不用和爹商议了,爹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好了,时间不早,这两日在家好好准备准备,爹先回去了。”凤舒城刚要转身,顿住脚步道:“瞧爹这记性,果然是老了。婉儿,你这次上山待的时间不短,你的及笄礼可有什么打算?”

凤婉筠想起她快要十五岁了,算算时间也没几天了。这次上山少说也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她的及笄礼肯定是不能大操大办了。

实际上对于这些繁杂的事务,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到时候还要请太子他们,太子一来,纳兰绒纳兰沁雅等人肯定会出现,她现在一看到那些人就头疼。这次时机正好,能不举办刚好符合她的心意。

于是沉吟了一下,回道:“爹,那及笄礼就不用办了吧?”

“那怎么行?这样吧,爹明日进宫,你的及笄礼就定在上山那日吧。”

凤婉筠知道在古代,这及笄说得上是一件大事,所以不是她想免就能免的。心想既然躲不掉,能简单一点儿也好。所以没有拒绝,点点头道:“那女儿就听凭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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