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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几人身上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一道诡异的哨声传了出来。之所以说哨声诡异,是因为音色很奇怪,和刚才那道清悦的哨音完全不一样,反而有些黯哑。
但这个声音对于南宫墨璃和凤婉筠来说却很熟悉,两人对视时,均看到对方变了脸色。
凤婉筠变脸是因为她听出这哨音和她的洞箫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控制蛊毒所用,也可以说是一种御蛊之术。南宫墨璃则是因为他听过这个哨音,和他在南楚国使馆内听到的一样。
难道这次的行动是南楚国指挥的?南宫墨璃不由沉思着。可是他思索后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快动手。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右相背后的那个人在明在暗已经交过了几次手,对于那个人的行事风格也有些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行动的人,虽然这次的行动看似周密,但若是那人不会一上来就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方法,这个方法虽然有可能成功,但对他来说太蠢。
果然,就在哨音停止后不久,两道诡异的黑影冲了出来。而刚才退去的黑衣人却上前缠住了上官亦清和他的手下。
凤婉筠的目光猛地一瞇,发现那两个黑衣人的身上有些不对劲。
前面的两个黑衣人明显要比其他的黑衣人壮硕很多,行走间衣袍鼓动,不用想也知道是高手。
“这两人你见过?”凤婉筠虽然说得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却满是肯定。
南宫墨璃看了凤婉筠一眼,点头道:“南楚国使馆中曾经见过,这两个交给我,让秋灵送你回去。”
“不行,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再说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援,万一堵在半路上岂不是更危险?”凤婉筠不放心南宫墨璃,她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人是冲她来的。
只是南楚国的人怎么会突然向她下杀手?看这个架势,分明是不计一切代价。她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重要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而且就算纳兰沁雅看她不顺眼,纳兰绒应当也不会纵容她动手的,难道还有别人?
等等,别人?难道是楚千凝?
想到这儿,凤婉筠凤眸一瞇,神情有些凝重。若这些人真的是楚千凝派出来的,那她就真的要重新估量一下她的能力和身份了。
她可不认为一个弃子的女儿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这绝对不正常。
就在凤婉筠凝思的时候,南宫墨璃已经朝两人冲了上去。他毕竟有一次对敌的经验,想着要想解决这两人应该不是很费劲。
南宫墨璃和上官亦清都被缠住不得脱身的时候,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素衣的少女隐到了一棵树后。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凤婉筠之前猜测的楚千凝。她之所以敢出来,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九分的把握可以拿下这些人。她隐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用手段攀上她爹的主上,再加上她的身份和努力,才换来这些势力,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复仇。
她吃了这么久的苦,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为的就是这一天。
今日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凤婉筠死。
“小姐,属下送你离开吧,这里的人一定会被解决掉。”楚千凝身边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劝道。
楚千凝唇角带着冷笑,犹如一朵浑身剧毒的毒花。“走?不,我要亲眼看着凤婉筠跪在我的面前,还要亲眼看她去死!”
“可是……小姐,还是走吧,恐防有变。属下会帮你抓住她,带回去任由小姐处置。”黑衣人也不想和楚千凝废话,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她竟然真的能在主上手中活着走出来,并且得到主上的承认,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虽然她的身份特殊,但若不是有被主上看上的价值,主上也不会派这么多人任她调遣。
只是谁会想到,这个女人让他们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对付一介女子。
不过对面的那个少女也是个狠角色,一把银针外加一瓶毒药,杀了他不少兄弟。
街上,南宫墨璃和两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打着打着他就发现这两个人和上次碰到的四个怪物并不相同。可以说,这两个是有思想的死人。和上次那四个怪物相比更加聪明,同时也更加棘手。
上官亦清和他带来的好手和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相比之下也就凤婉筠身边比较安全。一是那些黑衣人分身乏术,二是畏惧她手中的毒药,生怕一冲过去就死在她手上。
场面僵持不下之时,凤婉筠四下寻找幕后主使的身影。她知道那人能指挥那么多黑衣人,一定就在附近。
想了想,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有什么事出来说吧,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你不是想杀我吗?可惜一切并不如你所愿啊!楚千凝,我知道是你,有种你就出来,在宫中还敢出来挑衅,怎么现在倒缩在后面了?”
楚千凝本来就想出去,被这么一激,一股怒气上涌,走出去道:“凤婉筠,你这个贱人!害的我爹身死,景王被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想用激将法激我出来,好,现在我出来了。你有遗言快点儿交代,今日我一定要你死!”话落,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道:“不过,若是你肯向我磕头认错,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会放了那两个男人。你以为凭他们能救你吗?他们只会被你害死!”
“呵呵,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儿,凭这几个烂番薯就想杀了我们?”凤婉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才能脱困。
楚千凝这回倒是没有生气,冷哼一声道:“凭他们?要杀你,我自然是做好一切准备了。青玉,还不动手?”
凤婉筠听到这里,樱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奇异的哨音,空中顿时飞来很多的蛊虫。
秋灵看到这些飞虫,即使身为暗卫的她也有些胆寒。“主子,这些是什么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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