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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允许,绝不允许别人践踏他的尊严。既然凤婉筠想逃开他,他就要把她牢牢地攥在手心。主动权永远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没有他的允许,凤婉筠永远别想逃离。
想到这儿,上官轩然主动迎了上去。
在凤婉筠发现上官轩然兄妹俩的时候,曲海自然也发现了。他见上官轩然迎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浑身充斥着暴虐之气,无奈地上前行礼。“奴才给景王殿下请安。”
上官轩然仿佛没有看见曲海,上前一把钳住凤婉筠的右手,拉着她就要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凤婉筠没想到这个人二话不说就发神经,心里翻个白眼,使劲甩开道:“景王殿下请自重。”
“自重?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本王的未婚妻。”上官轩然被凤婉筠甩开,脸色已经堪比煤炭。他瞇着眸子,眸底闪耀着嗜血的幽光。
凤婉筠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看来景王殿下的记性不太好,臣女记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如若景王殿下需要,臣女可以马上就对外宣布那个消息。”
“你敢!凤婉筠,别用那道谕旨来压本王。当初可是说好的,父皇的寿宴过后才可以对外宣布。一旦你现在宣布,就是欺君之罪。既然还未宣布,你就是本王的未婚妻。”上官轩然倒是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很快就想到了反驳的理由。
凤婉筠闻言,目光清冷地望着上官轩然。她实在是有点儿无语,同时也十分佩服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当初嫌弃她,巴不得解除婚约的是他,如今不让她宣布消息,一口一个未婚妻的也是他。还真的当她没脾气,是泥捏的不成?
“景王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凤婉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底的清光冷凝成冰。毫无疑问,她已经动气了。
上官轩然毫无所觉,沉声道:“从今日起,你乖乖地呆在本王身边,想办法讨好本王。如若你识趣,本王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欺瞒。本王会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你依然是本王的正妃。”
“哈哈……”凤婉筠突然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不得不捂住肚子道:“景王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还是说,景王想反悔?不过不管怎么样,臣女是绝对不会做什么景王正妃的。”
“你……好,既然本王好言好语地同你说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本王没给你机会。凤婉筠,只要本王还活着,你就休想逃离本王。”说着,上官轩然伸手钳住了凤婉筠的下巴。而且大有越钳越紧之势。
上官灵芽望着前面的两人,心里得意。看来刚才她的那些话已经起了作用,只要她适时添把柴,皇兄是绝对不会放过凤婉筠的。哼,凤婉筠,本公主就看你怎么死。
凤婉筠这下是真的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很好,上官轩然,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说你活着我逃离不了,那我就只好送你一程,让你早日去阎王那儿报到了。
就在凤婉筠被钳地生疼,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魅惑低缓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这里还真是热闹,不知几位在聊什么?”
上官轩然见萧子宸拐进甬道,下意识地收回了手。虽然这个表兄只是一个小邦世子,但他还是有些忌惮。想起母妃让他防着这个人,瞇了瞇眸子。
上官灵芽望着一身绯色锦袍的萧子宸,主动走了上去。双颊微醺,娇笑道:“表哥,皇兄这是跟未来皇嫂开玩笑呢。”
“哦?开玩笑?”萧子宸的目光晦暗不明,却若有似无地瞥了眼凤婉筠的下颌。他目光上移,随即唇角上扬,勾出了一抹妖娆绝丽的浅笑。“刚刚本世子一路走来,听闻了不少凤小姐的事迹。原来凤小姐竟然是慕容神医的关门弟子,真是失敬。”
上官灵芽见自己自始至终被无视了一个彻底,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怨毒地瞪了凤婉筠一眼,转而黏上去道:“表哥是要去御花园吗?正好灵芽也想去呢,还真是巧。”
萧子宸终于给了上官灵芽一个眼神,黑沉似水的眸光中却带着冰寒之气。
上官灵芽被萧子宸的眼神望地心里一突,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寒潭。心跳骤然变慢,连呼吸都有点儿困难。这时,她已经顾不上看凤婉筠的笑话,忍不住打个寒颤躲到了上官轩然的身后。
凤婉筠知道已经失去了下手的机会,也懒得再耽搁下去。转头看着一直努力扮演透明人的曲海,说道:“曲公公,别让皇后姑母等急了,我们走吧。”话落,对萧子宸行礼道:“世子,婉筠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当先往前走去。
曲海当然不能像凤婉筠那么大胆,恭敬地给三人行完礼,才快步跟了上去。
上官轩然望着凤婉筠的背影,张开的双手缓缓成拳。而萧子宸则若有所思,眸光幽深晦暗。
凤婉筠跟着曲海走进了凤栖宫主殿,没有见到皇后,反而看见上官锦正坐在里面品茶。
她盈盈上前,屈膝行礼道:“婉筠给太子表哥请安。”
“表妹不必拘礼,坐吧。”上官锦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望着凤婉筠。“表妹,听母后说,今日是你把皇奶奶救醒的?真没想到,原来表妹还懂得歧黄之术。”
“略懂皮毛。”凤婉筠有点儿受不了上官锦的目光,端起茶杯敛下了眸子。
上官锦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轻笑道:“略懂皮毛可看不好皇奶奶的喘症,表妹过谦了。不过,本宫有些好奇,不知表妹是何时开始随慕容神医研习医术的?”
“只是有幸被慕容神医指点过一二而已,并没有正式拜师。”凤婉筠面上淡然自若,心里又把南宫墨璃骂了十几遍。
“呵呵,原来如此。从医馆的账目看,表妹这本事就让本宫惊诧不已。看来当初说是帮忙,反倒沾了表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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