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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婉筠面上点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老王爷还真有意思，一上来就试探她，竟然还让她别紧张。这要是今天换个人，指不定就吓尿了。
夜亲王见凤婉筠表现得大方得体，眸底闪过一丝讶异。心想这左相府的三小姐也不像外面传言得那样不堪嘛，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清灵丫头近日服用的药多了一种，听说是你配制的？”
上官亦清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抬起眸子望向了凤婉筠。
凤婉筠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厅里的二人，索性干脆地点了点头。
“你还懂得歧黄之术？师承何人啊？”夜亲王好奇地问道。
凤婉筠抿着唇表现得有些为难，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夜亲王面前福身道：“王爷，家师乃是一世外高人，收婉筠为徒的时候曾经再三叮嘱过，有关于拜他为师的事情，不可以外传。所以还请王爷恕罪，恕婉筠不能说出家师的名字。”
夜亲王和上官亦清对视了一眼，转过头道：“既然你师傅有交代，那本王也不能强人所难。你坐下吧，本王不问就是。”
“谢王爷。”凤婉筠心想，她师傅确实是世外高人，她可没说谎。而且他师傅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也不怕他们调查。
“那丫头的病，你可有把握医治？”夜亲王接着问道，目光中闪烁着难掩的期待。
凤婉筠点点头，回道：“郡主的病虽然不好医治，但也并不是无法医治。只要好好调养，再加上药物治疗，两年内即可同常人无异。只不过郡主的身体先天不足，身体会比寻常人要弱一些。”
上官亦清望着凤婉筠，见她一说起医术全身都散发出一股自信的光彩，不知不觉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真的有办法医治？”夜亲王的疑问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虽然凤婉筠说的话跟慕容辰逸几乎一致，但是因着她以往的名声，再加上她的年纪，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凤婉筠蹙了蹙眉，对于夜亲王的质疑有些不满。她这个人对医术方面的问题向来态度严谨，绝对不会信口胡说。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哪儿还会耐着性子坐在这儿。
不过谁叫人家是王爷，她只能压着性子回道：“有办法。”
“好，那本王就准许你给那丫头治病。如果半年内有明显的起色，本王就允你三个条件。当然了，这三个条件不能涉及国家安危，而且要本王能力范围内的事。”夜亲王当即拍板道。
凤婉筠挑了挑眉，心想这夜亲王还真是……罢了，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会治好上官清灵的病，附赠三个条件就当是赚了。
“婉筠定会尽力医治好郡主。”凤婉筠允诺道。
“嗯，好了，你回去吧，以后没事常来王府坐坐。孙管家，送客。”夜亲王转开眸子，半阖着眼，心里乐得做成了这笔交易。
要知道他早年虽然和神医谷有交情，但随着慕容辰逸的父亲过世已经淡了许多。更何况每次求那个小子，他总是有诸多要求。
这些年为了给孙女治病，可是没少被那小子坑骗。如今好了，只不过许了三个虚无缥缈的条件，就可以省了心，这笔交易做得值。要是这丫头的医术真的像她说得那么高明，就可以彻底不用去求神医谷了。
可惜夜亲王想不到的是，他这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但用在凤婉筠身上完全不合适。他要是能预知未来，绝对不会再这么沾沾自喜。
上官亦清见老爷子暗自得意，心里对他无比同情。这凤婉筠可不是会受人摆布的女人，恐怕老爷子这次要损失惨重了。不过嘛，他是不会出声提醒的。因为……他还等着看戏呢！
凤婉筠跟着孙管家一出门，就看见小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知道她一定是上官清灵叫她过来盯着的，心口有股暖意涌动。
走出夜亲王府，凤婉筠抬眼看了看天色，对身边的秋灵道：“走吧，趁天色还早，去街市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
“看店铺？”秋灵闻言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嗯。还记得十五公主寿宴上，我给你还有小茶吃的那种丹药吗？如今全京城的大夫都看不好那个病，你说如果现在有人能治，结果会怎么样？”凤婉筠神秘一笑道。
“主子，您要给那些人医治？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秋灵以为主子是想报复那些千金贵女的，怎么突然又提出要治好她们？那之前设计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凤婉筠摇摇头，“你以为我不出手，就没人能治吗？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况且那药效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就算没有解药也会慢慢痊愈。我们不趁着这个商机大赚一笔，到最后也是便宜了别人。而且我还有后招等着那几个呢，她们要是不买药，我还要多费一番功夫。”
秋灵知道主子所指的是凤婉婷还要萧风语等人，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主子，这个想法您是不是在之前就计划好了？”
“你也可以这么想。”凤婉筠嫣然一笑，首先上了马车。
秋灵如今真是打从心眼儿里佩服主子的深谋远虑，似乎主子每做一件事都不止于眼前的那点儿利益。
她跟在凤婉筠身后上了马车，好奇地问道：“主子，那楚千凝可没参加寿宴，她也会去买药？”
“当然。幽儿把昨天在听雨楼门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你了吧？”
“难道主子在那时就？”秋灵半张着嘴问道。
凤婉筠耸耸肩，状似无意道：“顺手而已。”
顺手？好吧，秋灵这下真是哑口无言了。
凤婉筠偏头见秋灵一脸无语，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用手支着下巴，转开眼望向窗外流过的风景。心里想道：恐怕很快，楚千凝就要恨死萧风语了吧？还真是让人有点儿期待呢！
与此同时，右相府的兰馨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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