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变相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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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宸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开始喝起酒来。

上官轩然冲到凤婉筠身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跟男子……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回不回去?”

萧子宸心中摇头,这个上官轩然比起上官锦还差了一点儿。凤婉筠明显是想激怒他,他竟然这么容易就动了怒气。看来今天这酒也没必要再喝了,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

凤婉筠当然不会听话回去,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本来还没想好怎么让他主动悔婚,如今倒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时机。以上官轩然的性格,肯定是不能容忍别人忤逆他的,何况是他一直讨厌的人。现在不用她求他休了自己,岂不是更好。

“不好意思,刚刚喝得兴起,还不想回去。好了,我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你们慢慢喝。”凤婉筠见萧子宸不动声色,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主,看来她要加紧调查一下了。

上官轩然见他说了半天,凤婉筠压根就没正眼看他,心中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他愤怒道:“好,你不回去是吗?本王明日就进宫禀报父皇,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本王娶不起。”

“那还真是要多谢景王殿下了。”凤婉筠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多做停留,起身准备回流萤轩。

上官轩然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凤婉筠一定会哭着求他。可她的反应实在是出乎预料,难道是疯了不成?

“凤婉筠,你又搞什么把戏?哦,本王知道了,你这是准备用欲擒故纵来引起本王的注意?哼,劝你别白费心思,本王绝对不会娶你。”上官轩然嗤笑道。

凤婉筠转过的身子一顿,回头望了上官轩然一眼。“景王殿下,我对于你的想象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难道王爷都像你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吗?恕我奉劝一句,这是病,得治!”

“你……你竟然敢辱骂本王?凤婉筠,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上官轩然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凤婉筠撇撇嘴,觉得自己完全是对牛弹琴。也不想多留,抬步离开回了旁边的流萤轩。

萧子宸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眼中含着一丝笑意。这个凤家三小姐果然有趣,也许……

坐在一边的月兰凝视着凤婉筠离开的方向,对她有了些许好感。听说主子对这个凤左相的女儿颇有兴趣,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妙人。

凤婉筠回到流萤轩,对秋灵吩咐道:“回去查查那个萧子宸,一定要查出他来北景的目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祝寿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秋灵点头称是,凤婉筠起身道:“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咱们去君再来转转。”

凤婉筠和秋灵离开了风月阁,同时一只信鸽飞到了国师府中。南宫墨璃坐在园中的凉亭,手中握着两截断笔,正是凤婉筠早上折断的那支紫毫。

“主子,凤小姐刚刚去了风月阁。”在外面躲了一上午的凌夜接下信鸽,将信鸽腿上绑的纸条递到了南宫墨璃面前。

南宫墨璃将断笔放入一个精致的锦袋,将锦袋揣入怀中,才伸手接过了凌夜递过去的纸条。他看后悠然一笑,随后就将纸条焚了。

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的凌夜,这才算是放了心。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回来就见主子心情不好。害得他一直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主子注意到。

“凌夜,今日早上的话只说了一半。”

刚松了一口气的凌夜,听到主子的话顿时有点儿欲哭无泪。

他本来以为主子心情好了,他早上的那件事就揭过去了,怎么这会儿又提起来了?一下午也没见主子搭理他,他能不能收回那句话?

“主子,景王和太子都在拉拢萧子宸。南楚人擅长蛊毒,凌风传回的消息,萧子宸手上可能真的有一批尸蛊。”凌夜抹了把汗,希望这个消息能转移一下主子的注意力。

“叫凌风回来吧,过不了几日,天下的格局就要开始变化了。”

凌夜没太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现在各国间暗潮汹涌,可也没抬到明面上,难道过个几天这天下就变了?

算了,想不通就先静观其变好了。

他点头称是,写了张纸条放进竹管,绑到另外一只信鸽腿上,将鸽子放了出去。

凤婉筠和秋灵离开风月阁后,顺便去了趟君再来。望着明显比风月阁少了一半的客人,还真是有点儿头疼。

不过她也知道,风月阁的生意红火是有道理的。君再来不管是装潢还是里面的姑娘,没有一样比得过人家。

秋灵见凤婉筠蹙眉,心里也有点儿泄气。她和秋楚真的尽力了,可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秋灵,君再来从明日起停业整顿。”凤婉筠决定亲自指挥装潢,既然风月阁走的是仙子路线,那她就走妖精路线。

要知道,男人虽然喜欢仙子,却也挡不住妖精的魅惑。

只不过楼里姑娘的资质差了点儿,看来这方面她还要费点儿心思。这些姑娘已经定型了,不是很好培训。而且她要的那种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是靠培训能达到效果的。

“秋灵,这两天你去找几个人牙子,我要挑人。”凤婉筠想了半天,决定去买点儿姑娘。

秋灵知道主子准备亲自整顿君再来,心里不禁有点儿期待。

第二日一早,凤婉筠带着幽儿进了宫,径直朝摘星楼走去。

这回她特意赶了个早,没有迟到。倒不是怕那假仙,而是不想给他找自己麻烦的机会。

南宫墨璃见凤婉筠早早地就来了,轻笑道:“凤小姐早。本以为昨晚夜色迷人,凤小姐今日又要迟到了。”

凤婉筠见他话里有话,心里泛起了嘀咕。她昨晚去青楼的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去到处宣扬不成?她既然敢去,也就不在乎别人说闲话,反正名声已经很差了,不在乎多添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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