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一脸淡定的啃着鸡翅膀,淡淡道,“我们三忙活一晚上,您老做什么了?闻到香味就来捡现成的。”
明月涯老脸一红,挺直腰杆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迷路了,闻到味儿才找到你们。”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小星淳看了都忍不住汗颜,这老头子脸皮可真厚。
“是吗?”秦怡无情戳破,“我就说怎么察觉到后方有人,原来是老前辈。”
她确实早就察觉到有人,就是因为清楚是明月涯才没拆穿。
哪想到这老头子开始不现身,直到君陵弄吃的才跑出来。
够贼的。
跟小星淳一样鸡贼。
被戳穿的明月涯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我这不是在保护你们么,再说你们俩这小变态完全有能力收拾那群人,哪用得着老人家我出手。”
“哎哟,我这一把老骨头,再折腾折腾可就要散架了。”明月涯一掀眼帘,开始装可怜。
他眼巴巴的瞅着秦怡,不,确切的说是盯着她手里的鸡翅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小星淳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故意砸吧砸吧嘴,吃的那叫一个香。
“爹爹,你手艺真好!真的好好吃!”星淳小正太毫无压力的冲着君陵喊道。
秦怡眼角抽了抽,这小屁孩入戏挺深啊!
君陵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眉间扬起一抹浅笑,随即将烤好的两个鸡翅膀全都给他。
小星淳顿时大笑,“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
明月涯蹲在地上画圈圈,眼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但他可是不敢抢了,那丫头的天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索性,秦怡虽埋汰他两句,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等君陵再烤了一盘菜,就没有阻止他吃。
明月涯连忙抢了鸡翅膀,就往嘴里塞,“小伙子手艺不错,可惜要是有烤鸡的话,就更好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秦怡挑眉,瞥了他一眼。
明月涯立马讨好一笑,“不挑不挑,鸡翅膀也很好吃。”
之后,秦怡眼瞅着差不多就没让君陵再烤。
四人围着小桌子坐下,明月涯还不知道从哪弄出几壶酒,一人都跟着喝了一点。
小星淳也是个嘴馋的,就是喝了一杯就倒了,一直嚷嚷着头晕。
明月涯笑的特夸张,跟个老小孩似的,还跟星淳在那边吵上了。
秦怡倒是没喝多少,这点酒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君陵。
耳根从脖颈变的通红,甚至那张脸都染上一层绯色。
“阿陵,你没事吧?”秦怡戳了戳他胳膊,忍不住有点担心。
这人,还不能喝酒?
好似,从前也没见过君陵喝酒来着。
君陵一如往常的清冷,却忽然抓住她手腕,往另一条岔路口而去。
等到看不见明月涯和星淳这两个电灯泡时,君陵才停下脚步。
他看上去没什么不妥,除去脸跟脖子通红,倒是跟寻常没什么两样。
却,忽然倾身一把将秦怡给抱到怀里。
他的额头紧紧抵着秦怡,身上那股子清雪般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往她鼻子里钻。
君陵虽看着瘦弱,可身形高,双臂有力,紧紧的禁锢着她,脸上散发着一股子滚烫的气息。
秦怡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喝醉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出的气息都好似在纠缠着,狭小的空间内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大。
秦怡倒是挺镇定的,被抱着也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也没什么害羞的情绪。
君陵搂住她的腰,呼吸微微有些乱,闻言轻轻应了声。
“嗯。”
那双清眸幽暗深邃,内里好似有一种光,说不出的感觉。
“秦怡。”他喊道。
“嗯?”秦怡扬眉,下颚轻抬了一下。
然后,就见一道黑影猛的往下压来,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颚。
空间瞬间变的灼热起来,四周的温度陡然上升。
……
“哇!”
“嘘!”明月涯一把捂住某小屁孩的嘴,“你小声点,叫什么!”
小星淳眼珠子转动着,小脸微微有些红。
这老头子,为老不尊啊!
他根本就不想过来,都是这老头强迫的。
看人家小两口那啥,天打雷劈啊!
“啧,真是看不出来,那小子平时看着挺禁欲,跟仙人似的……”
轰!
明月涯话都没说完,那熟悉的紫色火焰就猛地从前方而来。
“快跑!”明月涯大惊,顿时拉上小星淳,火急火燎的就跑。
跑的那叫一个狼狈。
这小丫头真是小气,叫人看看怎么了!
真是。
*
几分钟后,君陵将头轻轻磕在她肩头,脖颈依旧是通红的。
他用力抱紧秦怡,这会身上倒是少了那种仙气,这才像是个真正生活在俗世的人。
“难受吗?”秦怡犹豫片刻,同样搂住他的腰,关心道。
“不难受,很开心。”
秦怡一顿,知道他话里的开心是指什么,不由笑了笑。
这人,倒是还挺单纯的。
前世两人虽说是好友,但说实在话她了解的君陵并不多。
那个人身上好似有许多秘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可侵犯。
可如今,丢失记忆,还变成这么一副纯情的样儿。
挺有趣。
“去休息一会,待会我们就该离开了。”
“好。”君陵点头,牵着她的手开始往回走。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明月涯跟小星淳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边假装聊天。
秦怡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让君陵坐下休息。
*
另一边。
那中年人逃出地底之后,就将发生的事情跟外面的人说了一遍。
“什么?大人你说被一个小丫头给伤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看守的人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这位可是筑基期啊!
难不成那小丫头还是一位筑基期大能?
怎么可能!
下一刻,就听那中年人阴测测的开口,“那臭丫头也是筑基期,你现在集合所有人,等那丫头出来,不计一切代价杀了她!”
看守的人顿时一惊,压下心头的震惊,连忙应声。
“对了,那丫头身上还有法器。”
想到秦怡的那把长剑,中年人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就算那臭丫头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要死在他手里。
那法器,自然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