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看着苏婳道:“那也不是,您只是单纯的对造成阮小姐流产道歉。”
苏婳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若是道歉了,那么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自己因为承认错误道歉,没有人会真正的询问你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们只在会在乎,到底什么事情更加的有吸引人眼球。
门外,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倏地一群保镖下来,把记者群拨开,赵啸天一身黑色的风衣,为首走进来,整个人周身弥散着一股清冷冰寒的气场。
苏婳看见突然而至的赵啸天愣了一下,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又给赵啸天添麻烦了,没有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回家,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自己。
赵啸天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揽过了她的腰,目光冰冷傲然的看着众人:“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是我的人,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尤其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
说着,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江宿。
江宿冷峻的面容上没有半分神情,眼神幽幽,缄默不语。
阮潇潇看着赵啸天为苏婳说话,目光暗了暗,神色一冷:“赵总,有的时候有些人要看看清楚,他们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一样。”
“起码我到目前认识的阮小姐和江先生,都是一样的人。”赵啸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宿,冷冷的收回了目光,伸手抓着苏婳的手腕,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向门外听着的黑色加长宾利。
记者们连忙追上了豪华宾利,却被一边的保镖拦住。
江宿伸手攥着阮潇潇的手腕转身带着她上了楼,到了病房内,反手关上了房门,狭长幽暗的深眸幽幽的注视着屋内的阮潇潇。
阮潇潇坐在一边在桌子边,随手拿起了一本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悠闲随意,仿佛对刚刚的事情漠不关心。
江宿眯了眯狭长的深眸,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放在了一边,冷眸冷厉的注视着她:“阮潇潇,我告诉过你,不要去动苏婳的。”
阮潇潇目光闪了一下,看着他淡笑着点了点头:“对啊,可是是她先来对我出手的,我怎么可能让她在我得头上动手指头呢?”
江宿漆黑的深眸幽幽注视着她:“关于这次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下次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对她步步紧逼,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看着男人凛然挑剔的俊脸,阮潇潇嘲讽的笑了笑,看着他倏地笑了:“江宿,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非常的讽刺吗?要是让苏婳看到你千分之一为她的样子,说不定她就不会和赵啸天结婚了。”
她现在深深的拿捏住了他的弱点,就是苏婳嫁给赵啸天。
别人不知道,但是那一天,她去寻找了他,就看见一个人躺在酒吧的包厢内,满地的酒瓶子,连脚都插不进去。
他浑身酒气,一脸颓然的窝在沙发里,看见她来的时候,他像个孩子一样的高兴,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迷迷糊糊她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呢喃着什么,却可以清晰的辨别几个字: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我。
他的期待是假的,苏婳没有来,她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那一刻,她很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苏婳的不知好歹。
回神,眼前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戾气,漆黑的眸底翻涌着看不见的怒火:“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你别乱动就好。”
阮潇潇一笑,轻蔑的看了一眼江宿:“你还真是让人瞧不起,拿我一个女人来当幌子。”
江宿的黑眸沉沉,幽幽盯着她:“我们是彼此合作的,记得不要违反了约定。”
阮潇潇看着他的目光顿了顿,倏地暗下来:“我突然有些不相信你,万一你只是把我当一颗棋子,利用完了丢掉岂不是不划算?”
“我没你爸那么的龌龊,答应你的,自然会给你。”
“那么我以后不能生育,你打算怎么补偿我?”阮潇潇盯着他,眼神涌动着复杂。
她知道从江宿知道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自己已经是一个输家了反正横竖都是一个输家,能多讨一些好处,岂不是更好?
她失去的,得从别的地方补偿回来。
江宿缄默下来,漆黑的深眸沉沉的注视着她片刻,沉沉开口:“协议里是十年,那么江太太的位置让你坐一辈子怎么样?”
阮潇潇错愕了一瞬,看着江宿笑了笑,伸手欲抚摸上他的脸颊:“江总真是好大手笔,越发的让人觉得江太太的位置廉价。”
她的手还没有碰上他的脸颊就被他的大掌紧紧攥住了手腕,紧接着他把她的手松开,深眸冷漠的注视着她:“如果觉得廉价,那大可以不要。”
阮潇潇笑容一僵,眸光闪了闪,看着他小的明媚:“虽然说不怎么样,但是也还算是够用不是吗?”
只要江太太的位置是她的,那么江宿迟早有一天就是她的。
“你最好本分一些。”江宿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她,转身离开了病房内,狠狠的摔上了门。
阮潇潇看着紧紧关上的房门,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这一局,她算是赢了,不过以后苏婳,还有更大的惊喜要等着她。
黑色豪华宾利开入了别墅内。
司机下车为他们拉开了车门,苏婳下车,紧紧的跟在赵啸天的后面,两个人相继走到了别墅内。
看着赵啸天坐在沙发上,苏婳低垂着眼睑慢吞吞的走到了赵啸天的面前,低垂着眼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冷硬的面容。
“赵总……”她嗫喏着,紧张的绞着手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之前没有乖乖听话坐着司机的车直接回别墅,倒是在医院那里被一群记者给卡主,害的他又出山,又麻烦了他。
赵啸天看着苏婳本想说什么,看着她低眉顺眼一副委屈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抬眸深沉的眸光沉沉的注视着她:“你是因为不相信叔叔所以才那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