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的价格,除了钻石大小,也要看钻石的品质,从钻石的四个标准来说,这两颗钻石都近乎完美,只能说明你眼光不错。”
褚君霆知道小丫头在纠结什么,于是淡笑着给她解释。
“梦凡是个很追求完美的人,他的设计甚至会考虑原石尺寸这样的因素,所以理论来说这对戒指不改大小,才是百分之百尊重了他的美学标准。”
“咦,青山集团那么多部门,你对每一个属下都这么了解吗?”
夏瑾瑶终于知道自己哪里觉得怪了,或者价格本身还好,可是选戒指的过程中,好像有些很诡异的细节。
“梦凡和莉莉安是大学同学,可那个时候莉莉安和我在一起,不过他并不知情,现在莉莉安已经结婚生子,他们已经算是陌路。”
褚君霆话说得干脆利索,可夏瑾瑶听了之后,却半天不语。
“所以,那对戒指,是你前女友设计的?”
夏瑾瑶纠结了好半天,因为觉得气氛太尴尬,才忍不住开口。
“说句很虚伪、很渣的话,我从来没给过她们名分,那个时候在一起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褚君霆这话说得完全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清淡的好像一杯水,甚至引得夏瑾瑶忍不住侧目看他。
不错,知道他就是慕君霆之后,他有很多面都在她眼中立体化了,而她也会忍不住去比较。
他确实已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君霆哥哥”,他们之间有着十五年的空间差,这或者比时间本身的差距更严重。
“我不想让那些功利是非成为你心头的死结,所以有必要说清楚的时候,就一定会对你坦诚。”
褚君霆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温和下来。
“哥哥,我想去公司,之前答应了月老师,合约签好就尽快送过去给她。”
夏瑾瑶不是不知道他要解释什么,可她需要做点心理建设才能听下去。
“什么合约,就那么急,明天送去公司不可以吗?”
褚君霆问话时经打了转向灯,准备前面路口转弯,往公司的方向去。
“其实也不是很急,只是明天要去外婆那,周末才回来,万一明天我不想去公司,就要等到下周了,今天既然出来,就顺便送过去吧。”
夏瑾瑶说完,垂下目光,盯着手上的戒指看,这会儿情绪多少有些微妙的小复杂。
褚君霆也没再说什么,夏瑾瑶对合约的紧张程度,让他越发有些不安。
小丫头对合约的重视,应该是急着要这笔钱,可他想不通夏瑾瑶有什么地方急用钱,而且还不能让他知道。
本来买戒指应该算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可因为中间的小插曲,夏瑾瑶一指情绪不是很高。
第二天,褚君霆要去公司交代一下这几天休假的安排,虽然出门的时间不算很早,可问小丫头时,她却依然躲在被窝里,说是不想出门。
然而,褚君霆才出门,她就从被窝里爬出来,马上给章晓瑜打了电话。
“夏瑾瑶,你最近日子过迷糊了吧,我前几天刚和你说过,这个星期我要出差……”
“呃,看我这个脑子!”
夏瑾瑶这才记起,章晓瑜确实说过,这个礼拜有个旅游采风的专栏稿子要做,会出差几天。
“你最近是事情太多,没空记得这些琐碎,不过我现在刚好闲着,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看看能不能隔空帮你解决。”
“晓瑜,我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目前在做的这些到底对不对。”
夏瑾瑶说到这里,忍不住轻叹一声,就算她不用刻意去看,左手无名指上多了那个东西,其实还是让她很不习惯。
“在我看来,你怎么做都不算错,至于别人的眼光和非议,都让他们去死吧。”
章晓瑜的语气透着几分不屑的愤愤不平,在这件事上她有些替夏瑾瑶不值,只是不想说出来给她压力。
“晓瑜,我现在最困惑的,其实就是和他的关系……”
“噗,这有什么好困惑的,他是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不忘的人,现在又是你的合法丈夫,就算你打算甩了他,可你们现在的关系却不是假的。”
“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多想,可现在我会比较,会觉得陌生……”
夏瑾瑶把昨天选戒指的事情说了一遍,章晓瑜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听着。
“丫头,你真没救了……”
章晓瑜听完这话,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我劝你还是换个思路,别想着怎么溜,不如积极去面对这段婚姻。”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瑾瑶没想章晓瑜会突然变了态度,不是那种随她任选的想法。
“因为现在我可以确定,你对他的感情不是迷茫,而是更加深厚到无法割舍。”
章晓瑜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语气却淡定平和又认真。
“怎么可能,昨天那件事,我现在想起来都很梗,如果不是因为观察到那个小细节,我差点就选了他前女友设计的戒指……”
夏瑾瑶显然持反对态度,或者说她本身就很抗拒这种说法。
“笨蛋,他是故意表现出来,不让你选的。”
“切,怎么可能……”
夏瑾瑶话说一半,突然就愣住不语,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怎么不可能,其实他如果装傻不说,你就算选了也不会知道。”
“哎,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他的心机这么深,会让我没有安全感。”
“别找这种理由说服自己讨厌他,退一万步说,你和慕书远交往的时候,介意过他以前有关系的女人吗?”
“我……我和慕书远交往的时候……”
“不管你在慕书远的事情上怎么想,至少你刚刚也说过,你不是才知道你家小哥哥有前女友的,对吧?”
“不错,不过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认真介意,何况他还说只是可取所需……”
“哈哈,好浓郁的醋味,尤其是最后那句‘各取所需’!”
章晓瑜听到她这句话已经不自觉的笑起来,只是内心深处对那个丫头的担心也深了些许,因为她看到了太多不能割舍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