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师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呢！”
夏瑾瑶一听月九歌这样，马上有些诚惶诚恐的接话。
“您是业界大神，何况我从小就喜欢您的作品，是您的忠实粉丝，能够成为您的徒弟，那自是求之不得！”
“哈哈，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当真了哟！”
“嗯，多谢月老师错爱……”
“嗯？你应该叫我什么？”
“呵呵，多谢师父，以后我一定努力向您学习。”
夏瑾瑶这会儿有点云里雾里的没真实感，不知道月九歌为什么突然有此提议。
“很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人看看，在下月选个好日子，办个拜师礼，正式收你为徒！”
月九歌点头笑笑，她这个想法可不是心血来潮，自从夏瑾瑶说要卖断部分开发版权给公司时，她已经在考虑怎么留住这个丫头。
“啊，不用那么正式吧？”
夏瑾瑶倒是颇为意外，本来只以为月九歌是临时起意……
“怎么了，这么快就要反悔，怕我公诸于众就改不了了吗？”
“哪里会，只是想着年底了公司忙，不愿意给师父添乱而已。”
“不乱，只要你诚心愿意拜我为师，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我着人去安排。”
“好，那就拜托师父费心了，有什么需要瑶瑶做的，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什么要你操心的，你只管多用心在作品上就是，出版社今天大概和我谈了下，《真命小皇后》第一季的画集应该可以赶上圣诞节签售。”
“师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许。”
“嗯，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
夏瑾瑶起身送月九歌出去，转回来坐在电脑前，发呆了好一会儿，确定再也无心工作，才拿出手机拨了褚君霆的号码。
中午吃饭时，约好了下班一起走的……
待接听提示音响起，对方就秒接听，显然是正在看手机。
“小丫头，第一天正式上来做事就给自己加班，要不要这么严格要求自己？”
夏瑾瑶没说话，先是用目光扫过整个设计室，然后用有些神色复杂的目光盯着门的方向。
“老公，今天我们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家，好不好？”
夏瑾瑶这话问得褚君霆也是一愣，重点不是问话的内容，而是这个称呼是她平时极少用到的，于是故意调侃揶揄她一句。
“小丫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有什么阴谋？”
“叫声老公就是无事献殷勤，你这算什么逻辑，不过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叫了就是！”
夏瑾瑶毫不示弱的反噎一句，其实连她自己也觉得不适应，可是这种有点腻腻的方式会让她心安不少。
“喜欢，你叫什么都喜欢，你说想出去吃，我们就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褚君霆语气中满满温和的笑意，最近小丫头很少会对什么事如此积极。
“我还想去吃上次的那家法国私房菜，现在还可以订到位置吗？”
“没问题，我想去随时都有位置，我让方磊打电话过去安排，你现在上来吗？”
“嗯，我上去换套衣服吧，今天出来穿的太随便了，不适合去法餐厅。”
“好，我等你……”
夏瑾瑶挂断电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上楼，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那个文件袋。
手指拂过大片醒目的红色，她的心仿佛都在跟着滴血，没有过多的犹豫，迅速把文件袋装入背包……
当她敲开褚君霆办公室门时，他正站在文件架前看一份文件，自文件中抬起目光又收回，话却是对她说的。
“房卡在周敏那，你去问她拿，我看完这个就过去……”
“你还有事情没忙完啊，要不要晚点再走？”
夏瑾瑶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样看着他的侧影多少有些陌生感，眼前这个和身后大背景格外相称的男子，仿佛并不是当初和她注册结婚的那个。
“没关系，我的事早就做完了，本来就是在等你下班，顺便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褚君霆再次抬起目光看她，轻推了一下眼镜边框，即使这样的距离，也可以留意到她神色中的茫然。
“好，那我先去换衣服……”
夏瑾瑶目光微垂，避开和他的对视，转身离开，并不知道褚君霆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关门的瞬间，才继续低头看文件。
在褚君霆概念中，时间并没过多久，至少他还站在文件架前都没换位置，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抬起目光。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褚君霆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女子，眼睛也是一亮。
暗粉色针织长裙搭配深咖色毛呢外套，足下一双外套同色系长靴，从头到脚偏暖的配色，外加她化了个略显隆重的晚妆……
果然，她只要愿意打扮，就可以如此精致出众，不过显然小丫头还是喜欢随性简单多一些。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我刚收拾完发手机消息给你，见你没回才过来找你的。”
夏瑾瑶走过来，挽上他的手臂，目光微垂看向他手里的文件，整页纸的法文，她一个单词都看不懂。
“如果很忙的话就不去吃了吧，我叫外卖上来陪你吃，等你忙完在一起回家也没关系的。”
“没事，只是一时看得投入忘了时间而已，何况现在才说不去，怎么对得起你这一身精心打扮。”
褚君霆说着合上文件，放回到文件架上，这时留意到她背着的那个素黑设计师款帆布包。
“我记得于凡帮你选衣服的时候，有搭配包，都不喜欢吗？”
“没有，其实都很好，只是都太小了，装不下我的设计稿。”
“嗯，那就这样，走吧……”
褚君霆点了点头，走去拿旁边衣架上挂的外套穿上，想想又把眼镜摘下来，拿去放在办公桌抽屉里。
“嘿嘿，我也还是喜欢你不戴眼镜的样子，虽然只是两片水晶，可平白无故制造了很多距离感。”
夏瑾瑶笑呵呵看着褚君霆，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看着他会觉得陌生，其实也就只是那么两片清澈透明的距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