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料到褚君霆会问这种问题，却还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追问。
“他们家做珠宝生意的，知道我手上有货源，想要合作，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种白痴问题，还用问我吗？”
褚君霆声音微沉，偏偏不上他的钩，甚至反过来将他一军，不过最终也还是一句点破。
“毕竟这是青山集团的项目，而不是林家的生意，他如果不是有意为之，怎么可能找到你头上？”
林霄自从差不多三年前出过那件事之后，几乎算是在秀江上流社会的交际圈消失了，知道他跟着褚君霆做事的极少。
而褚君霆的生意在境外，并不混迹秀江的圈子，所以了解他情况的人也很少，两个少加在一起，已经是少之又少。
青山集团涉猎的生意范围极广，想要精准知道其中一个项目，还可以通过林霄来谈合作，那么除非特别偶然，否则一定有问题。
“我已经安排人暗中调查了，只是想问问你意见，到底是直接回绝，还是先吊着看看？”林霄问道。
“先吊着吧……”
褚君霆稍作思考，希望这件事只是巧合。
“嗯，那我继续和他保持联络，既然这样，等下到公司，我要上去电脑里拿点资料回去看。”
林霄想了一下，既然要吊着就不能太敷衍，毕竟他到锦天之后主要做墨云山的项目，钻石矿的事都交还给褚君霆了。
正是因为如此，车到了青山大厦楼下，林霄上去电脑里下资料，顺便下楼到十五层叫夏瑾瑶一起走。
今天夏瑾瑶收工比较早，林霄推门进来时，她正坐在那和褚君霆聊微信，各种鄙视对方居然不上来接她……
“表嫂，忙完了吗？”
“早就忙完了，一直在等你们而已，君霆说你休假到周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夏瑾瑶说着拿了背包就往外走，反正她早就收拾整理好了。
“我在外面野惯了，回家各种不适应，就提前跑回来而已。”林霄在夏瑾瑶面前倒是把这个想法说得直接简单。
“哎，还真是羡慕你们，想要回去看父母就回去，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君霆好像也不愿意回去的样子。”
夏瑾瑶轻叹一声，大抵有些感叹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思。
“嘿嘿，我不回去是为了躲相亲，他不回去理由可就多了……”
林霄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可其中却藏着几层深意，他就只差直说褚君霆不回秀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了。
“相亲，呵呵，好玩吗？”
夏瑾瑶有些敷衍的笑笑，忍不住细品，原来他们家还有这种习惯，林霄比褚君霆还小两岁，家里都已经逼婚安排相亲……
他们两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从设计室出来，走去电梯间搭电梯，因为过了下班时间，加班的也都在各自位置忙，倒是没人和他们打招呼。
可是李倩却用手机偷偷录下他们并肩而行的一幕，即使听不到他们说话，至少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何况在这之前，她听到过夏瑾瑶打电话，约了人下班一起去吃东西，林霄的出现彻底坐实他们之间有问题。
“李倩，这么晚了还没走，最近很忙吗？”
月九歌的声音从李倩身后传来，虽然刚刚她已经收好手机，可这会儿看着林霄和夏瑾瑶的背影出神，倒是仿佛做坏事被抓般一个机灵。
“月老师，您也怎么晚还在忙啊……”
李倩转回目光来和月九歌打招呼，尽量表现的自然些，可她这话说的确实很没营养，毕竟最近大家都知道月九歌跟动漫展的项目，每天都很晚走。
“嗯，不过再忙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月九歌点了点头，目光却顺着她刚刚看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林霄和夏瑾瑶站在前台转角的电梯旁等电梯。
“月老师，我偶然听到有传闻，说小夏可以签梦江南是因为她在青山集团有背景，是真的吗？”
“就算有人推荐，也要她自己有本事，你带的学生，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月九歌并没有直接回答，不过这也就是她的观点，至少她最初是看重夏瑾瑶的潜力，而目前夏瑾瑶的表现也证明她眼光不错。
“推荐她的人，是林副总吗？”
李倩大着胆子试探追问，月九歌的话再明显不过，等于默认了是有人推荐夏瑾瑶来梦江南的。
“不该问题的问题少问，多用心做事。”
月九歌有些不悦的看了李倩一眼，说完转身就走，不过才走了两步，却稍稍停下，只是很不经意的说了句。
“她的推荐人不是林副总，不过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李倩没说什么，只默默点了点头，月九歌肯说这些，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她之所以能够成为这次新人培训的老师，完全是因为她确实有些实力，即使在梦江南这样的工作室，她在电脑设计方面的能力也有目共睹。
月九歌这话显然认可了有人推荐夏瑾瑶，不过即使不是林霄，那个推荐夏瑾瑶进梦江南的人，也肯定认识认识林霄，或者这就是其中隐藏的关系……
虽然夏瑾瑶说想吃自助烤肉，可褚君霆最终还是让方磊订了家点餐制的烤肉餐厅，而且还特别定在包间用餐。
显然夏瑾瑶更喜欢那种烟火气的热闹，所以她之前才说要吃自助烧烤的，目下自然对褚君霆的安排并不十分满意。
“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林霄，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不合适。”
褚君霆看着有几分不情愿在位置上坐下的夏瑾瑶，恰到好处的提醒道。
“嗯，也是哟，这里也不错……”
夏瑾瑶环顾装修布置清雅干净的包间，语气中已经透出几分满意来。
“呵呵，吃东西主要还是看口味，我之前看过网评，说这家东西很好吃的。”
林霄故作轻松的跟着插科打诨，心里却忍不住鄙视褚君霆卖他卖的真快，明明早些时候还说尽量帮他打掩护，结果居然这么快就先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