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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快速翻动着报告，当他看到受害者是在“伯恩利区兰斯街232号林肯马奇的别墅”发现时，眼神一凝。
这时罗宾趁两人不注意掰开尸体的嘴部。
戈登这转个头就看见他在动尸体，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罗宾，你做什么！别随便乱动尸体！”
罗宾有些讪讪的放下手，“那个……你们有通过牙齿来确认受害者身份吗？”
每个人牙齿的大小、形状、排列和有无病症的情况都不一样，它就像人的指纹一样，相同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因此，牙齿也被用于辨别人的身份上。
通过牙齿，可以分辨人的种族、年龄、性别，甚至职业、籍贯等，除此之外，还可以采集DNA检验。
再加上，美国人都比较爱护牙齿，大部分人有定期看牙医的习惯。身份信息、牙齿信息会有记录。自然，可以通过化验的牙齿情况到全市的牙科档案记录进行比对，确认受害者身份。
“法医还没检查……”戈登说。
蝙蝠侠发现两具尸体的口腔内侧的牙齿似乎有个小东西，他拿起旁边的镊子与放大镜看了过去。
“这是……猫头鹰？！”
蝙蝠侠用工具将那个东西拔出，是一枚铭刻着猫头鹰图案印记的琥珀金小硬币。
“他们是利爪！”罗宾惊叫道。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会诈尸了，这样的重度烧伤普通人确实无法存活，但利爪的体内有着可以自愈的因子。
“猫头鹰法庭？可是上次你们不是将他们连根拔起了吗？”戈登问道。
蝙蝠侠说，“是我们没有发现的残党。”
法庭势力极大，有漏网之鱼也并非不可能。
这样来看的话，林肯马奇的嫌疑一下放大，如果他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这一系列破坏网络的行径也可以解释。
“林肯马奇呢？”蝙蝠侠问。
“我们没有找到他，他也似乎失联了。昨天有孩子不小心把球踢到马奇家的庭园里，因为叫铃没有响应，他们就偷偷翻墙进去，发现了这两具烧焦的尸体，除了这两具，还有一具头部被破坏彻底的尸体和一具脑袋被砍掉的尸体。”
“有现场痕检报告吗？”
“有的。我去档案室拿一下。”
他们一起去了档案室。
报告内容颇多：
林肯马奇的住宅，由于当初称要保护隐私，附近没有设置任何监控摄像，这也是警方无法找到太多线索的原因之一。
他的住宅结构十分复杂，存在一个大型地下密室，警务人员使用了布鲁斯韦恩资助的电磁脉冲设备打开了密室。根据现场勘察，推测可能存在过许多精密的电子设备。
住宅采集到的指纹只有林肯马奇与其它三枚指纹，其中一枚指纹经过身份信息数据库检验是林肯马奇的女助理，女助理现也已不知去向，另外两枚则是一对肥胖畸形双胞胎，他们的外号是对对的和对对得，曾抢劫过银行被送入监狱，后来被释放出来了。
宅邸的客厅十分宽大，被人为移动了家具位置，刻意弄出来一个极为宽阔平旷的场地。
地板上有许多血迹，扔在旁边的还有匕首、菜刀、哑铃等沾血物什。
痕检专家根据血液喷溅分析法进行现场重建，有许多的疑点。
除却那位头部遭到哑铃反复重击产生十到十二英尺不等的多处细而长的直线喷溅状急流血血迹。
譬如，存在血液呈圆滴状，这分明表明受害者当时处于静止状态，这种情态下，只有可能受害者无力反抗，譬如被绑缚或者服用了安眠药麻药一类成分失去意识无法动弹等，但是法医并没有检测出他们的身体有绑缚痕迹或是身体内存在什么药物成分。
如果一定要说一种猜测，那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受害者就静止不动忍受着攻击。
在别墅的后头的庭园，有地板烧灼的痕迹，再根据一路衍生出的血迹来看，那两具尸体就是在后方被火火焚烧至死。
那么问题又来了，从那些血痕来看——垂直低落，这说明是站立着的人身上流出来的，法医推断出一个他们自己也无法相信的结论，受害者是受到多处创伤的情况下自己走到后方，然后主动或别动浇上了汽油，这或许是邪/教分子自残现场？
……
布鲁斯看完报告后，结合之前的发现，心里有了论断，但还是有不少地方存疑。
利爪虽然被洗脑……基本就对人说“猫头鹰法庭判你死刑”，拥有独立人格的少之又少……他们也确实可以自愈，同时没有痛觉……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生物趋利避害的性质。
猫头鹰法庭的残党也不至于这种时候还没伤敌一千就先自损八百，命令利爪去死吧？
从现场来看，倒更像是某个人，发现了利爪的自愈性质，然后，通过对他们进行各种伤害来试验如何彻底杀死他们，最终发现将头部重创，割去脑袋和焚烧尸体这几种可以完全致死的方法。
但这其中就又有个问题了，为什么利爪不反抗？为什么遵照了对方这种杀死自己的命令？
*
［卢米斯。］
收拾完东西，正要把电脑毁掉打算跑路的卢米斯，看到屏幕突然跳出一个聊天室对话框。
不是之前那个高手，是另一个人。卢米斯现在都已经要怀疑人生了，自己水平有这么差吗？接二连三被人攻破计算机防线扒马甲。
［你的父亲哈罗德卢米斯是名电气工程师，死于事故。你将这一切归因于华莱士科尔与他的弟弟威廉姆说服了市政厅建造一条穿过皮尔森区的铁路，哈罗德正是死于这场工程。］
——用他的毕生目标吸引注意。
卢米斯此时的脸色就好比凛冬降临，冷酷如冰雪，愤怒若风暴。
［你有什么目的？］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攻击哥谭的网络与电力系统，到目前为止就已经造成了将近十亿的经济损失，你觉得你真的可以不受阻碍的逃离国外避难吗？］
——威逼。
一滴冷汗滴下，对于黑客来说，暴露真实身份跟死亡没有太大区别了，如果对方将他做的事放出去，最好也是得被迫加入FBI、CIA一类政府组织为他们办事，而且，以他做的事，终身受到监管可能性极大。
［你和之前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是我们组织中的一员。］
——抛出一线曙光，并展示肌肉。
这正是卡莲，她打算开大忽悠术把卢米斯先忽悠过来。
她分析过卢米斯这个人，让他放弃复仇，她觉得她没小丑那么牛逼可以嘴炮洗脑让他放弃这个终生目标。
但是，让她白白看到一个黑客技术盖过提宝，科研技能也不错的人才流失，心很痛的。
尤其是，对于蝙蝠家的未来会走向何处，她只有一个全员HE避开一切坎的大概轮廓，对于个人的具体路线，她也并不清楚，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
到时候迪克年龄渐长，不一定还适合继续担任罗宾，更何况鸟球球终究都会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英雄，所以在她和阿福尽力消弭家庭成员间的摩擦和矛盾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存在主动单飞的情况。
既然有这种可能，不如就现在把鸟球球们未来会遭遇的反派都扼杀在摇篮中。
好吧，这有点像反派宣言了。
总之，心地还不错、还没铸成大错的反派都拉到他们这边阵营，让他们变不了反派，一条路走到黑拉不回来的一经发现，人在哥谭就想办法打包送去把牢底坐穿，不在哥谭的暂时采取监视手段。
恶作剧介于两者之间。如果让他跑去国外，肯定不如现在这样好找，得先把他忽悠的留在美国，再利用掌握他真实身份这个筹码让他暂时安安生生。
卡莲对于恶作剧的态度很简单，短期内榨干这位天才的价值，利用他干事。如果他一直不肯放下复仇并且有付诸行动的苗头，立马公布他在哥谭还有以前干的一些事。现在还不是大变之世，种种世界危机还未来临，正联没有成立，自然天眼会也没成立，阿曼达沃勒那个爱搞自杀小队的疯女人还没那么大的权力，以恶作剧犯下的滔天大罪，在除哥谭之外的城市，都会遭受严厉刑罚，至少终生都不能再碰电脑。
［组织？］
［对，复仇者联盟。信条就是为复仇而生。集结所有复仇者的组织。如果你加入我们组织为我们做事，我们可以帮你达成复仇。］
——利诱。
卡莲没有一点歉意的想，抱歉啦妇联，暂时让你们变成一个反派组织了_(:з」∠)_
她一直是个取名废，刚刚在想怎么取一个霸气的反派组织名字，在复仇者、法外者、不义联盟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让隔壁漫威背锅好了。
法外者听起来更帅，舍不得用，而且万一二桶和军火库又勾搭在一块搞组合……咱不能让他们背锅。
卡莲思索着，到时候先去帮二桶和罗伊他们把法外者这个名字各个领域都抢注一通，有谁注册了的就把域名什么的全给买回来。
世界上唯一的法外者组织了解一下～(￣▽￣～)~
不义联盟的话……不大吉利，咱还是扔犄角旮旯好了。
［不劳烦你们。］
［你学习格斗，成为黑客，不就是想要刺杀身为市长的科尔，杀死科尔兄弟吗？］
［那又如何？］
卡莲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没想出漫画里丧心病狂的计划，这就更好忽悠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确实是最有效的复仇，但这真的让你痛快了吗？这是最低级的复仇。］
［那你说该如何？］
对方讲到了他一直的心心念念，卢米斯不自觉的就被卡莲带进了她的节奏。
［现在不是杀科尔最好的时候。在灿烂盛大之时急剧转衰，不是更让人痛彻心扉吗？我们不妨让科尔市长继续扶摇直上，在高峰处再叫他摔的惨烈，叫他一直信任的民众倒戈相向。让目标痛苦，一生的信仰被击碎，不正是最深入骨髓的复仇吗？］
——卡莲对恶作剧暂时的定位就是利用，她不需要与恶作剧建立联系，只需要能够驱动他为她做事，而对方的复仇欲就是很好的一条线。她要拖延恶作剧的复仇时间，在这期间内利用他的才能，之后，看他表现要不要让他坐牢。
卢米斯笑了，他恍然发现，对方所说才是真正的复仇。
卡莲有些紧张的看着恶作剧的回复。
如果他反驳了自己的论调，说明这人还有救，自己以后的慢慢洗脑洗白大业就可以进行；如果他真的接受，他就只能当作一时的棋子了，迟早得废掉。
恶作剧让卡莲失望了。
［你说的对。多谢你的提醒。］
【目前反派值：3002】
【目前声望值：625】
前人诚不欺我，果然不要去考验人性。卡莲叹了口气。
［如果加入我们复仇者，我们就是兄弟姐妹，我们会让你的仇人体会到真正的复仇之焰，为你的复仇提供帮助。］
卢米斯没有傻到去问如果他不加入会怎么样，对方最开始提到哥谭那件事，正是以此做要挟。
现在想来，对方能够调动如此海量的超级计算机资源，只有一种可能，对方至少拥有一台超算，而拥有超算……无疑是大型企业与政府组织的特权。
对方成员的现实影响力不可小觑……
抱着加入后利用对方组织的资源的心态，卢米斯答应了。
两个都心怀鬼胎的家伙就这样达成了愉快的共识。
卡莲很厚颜无耻的抄袭了刺客信条兄弟会的信条，［组织的规则不多，就三条：一、不滥杀与波及无辜，二、隐藏行迹，成为人群的一员，三、绝不危及同盟。］
卢米斯点点头，确实很松散的规则。
［加入组织得先缴纳东西，作为对复仇女神涅墨西斯的贡品。］卡莲的瞎话张口就来。
卢米斯：“……”行吧，这是上贼船的节奏。
但是，他把柄在对方手中，现在也打消了出国避风头或者说东躲西藏的想法，只能乖乖低头。
［什么贡品？］
［我们崇尚智慧，因为复仇需要智慧。智慧来源于共享。我觉得你的哈迪斯之帽作为贡品就不错。］
［最好不要敷衍哦，想一想你崇高的复仇目标。如果你进了特殊的监牢被严加看管，那么……］
卢米斯暴躁的想要摔键盘了，如果不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实力表现的很强大，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又确实想要借助对方现实里头的能量达成那个更崇高的复仇目标……
他诅咒这种压榨成员的垃圾组织迟早药丸！
把对方的存货一点点掏空的卡莲露出了偷税的笑容。
不过，她也清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很大方的从小企鹅的账户提了五百万给卢米斯，又共享了一些她反复排查过、无法用于制造危险事件的鸡肋程序——看起来很高级，但是就是没法用来干坏事。
【恭喜宿主在反派企鹅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目前主线进度39％】
【目前反派值：3002】
【目前声望值：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