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溪!”林振伸手指着晚溪,气得脸色僵硬着,“封时邢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能唱大戏啊!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原先,林振等人以为,晚溪会顾及着许璨珠宝,所以暂时不会公开录音,但万万没想到,她是在找准时机,找准一个最好的时机,将他们一举击破。
她的目的不仅是公开录音,替许昭澄清丑闻,同时也是夺走整个许璨珠宝!
现在,她成功了!
许璨珠宝不再姓林,已经不复存在了。
晚溪扫向面前的几人,视线落在了林振身上。
“从我雪夜跪在许璨公馆,你言语奚落讥讽,不肯救母亲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晚溪永远不会忘记那晚,那段黑暗的时光。
她为了给母亲看病,花光了所有的钱,甚至将三无小区的那套小破房都一起抵押了,可钱还是不够。
她走投无路,打电话给当时远在国外的许意晴,但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振在搞鬼,其实姐姐每个月都有汇钱,但每一笔钱都被林振派人半道截胡!
林振是存心要让她和母亲走投无路,要让母亲含恨而终!
这一家人的恶,三言两语道不明,三天三夜道不完。
晚溪看着林家这一个个苍白的脸色,他们就像是跳梁小丑,跳上跳下,最终落得一个自食其果的下场,当真是大快人心!
“许璨珠宝破产,名下所有不动产,乃至许璨公馆都用以抵债,你们不能带走别墅里任何值钱的东西,只能收拾几件贴身衣物,从这里滚出去!”
“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你们还不滚,我就让人把你们一个个都丢出去,摔断了骨头,可别怪我!”
晚溪轻笑,眼神却是越发的清冷。
她这眼神,像极了封时邢……
“许晚溪,你好狠的心啊!”林燊到底年逾古稀,拳头攥着连连咳嗽着,“我们好歹是你的亲人,你却这么对我们!我要找媒体,我要找记者,我要曝光你的恶行,我要让全天下看看你这丑陋的嘴脸。”
说着,林燊拄着拐杖起身,想要朝着许璨公馆外跑去。
晚溪一个眼神。
初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直接拦住了林燊的道路,顺势将他推入了沙发内。
林燊到底上了年纪,根本不是初酒这个大男人的对手,他颤颤巍巍的跌入沙发内,模样狼狈、可笑至极。
“林燊,你从前带记者大闹我母亲灵堂,现在又要故技重施?你也是活了大半岁数,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就不能有点新招数?”
从她出生起,林燊这个名义上的外公就是斜眼看她的,不仅仅是因为林振这个独子入赘,更是因为她是个女孩,一个在她看来,连上桌吃饭都不配的女孩!
“你……你……”林燊气得脸色煞白,用拐杖狠狠戳着地砖,“许晚溪!我是你爷爷,我是你长辈!你应该要尊敬我、敬重我!我大你半辈子岁数!轮不到你一个小的来教训我!你这是六亲不认,大逆不道!”
林燊一向自私自利、不可理喻,在他眼中,他是长辈,所有人都要听他的,都要敬重他,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忤逆,那就是逆子,是不孝!
从她记事起,只要遇到林燊,他就会灌输这种思想,甚至告诉她,要以夫为天,即便是嫁出去了,也要一心向着自己的父亲,将所有的都献给父亲、献给他。
何其可笑?
“林燊,你的好儿子是入赘许家的,所以你是我外公,不是我爷爷,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不过你年纪大,脑子不好,记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我能理解。”
“你……你……”林燊捂着心脏的位置,气得头顶生烟。
晚溪看了看腕表,笑着提醒道:“你们还有五分钟。”
秦霜敏给林意好松绑,母女俩知道大势已去,颤颤巍巍的上楼准备收拾东西。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