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逸冷,你不是在和吕甜甜约会吗?别再出现在许璨珠宝附近了,避免被有心人察觉,坏了你和我妹妹的计划。
“得嘞,我现在就去找吕甜甜约会。”尹逸冷轻声说道,而后朝着四周望了望,迅速离开了许璨珠宝。
……
周六的下午,晚溪将魏秋晟给的资料仔细看了个遍。
这些年,吕祥顺和魏得元在琼花慢牟利金额,从古董到现金,粗略合计已经超过十一位数。
金额庞大令人咋舌,十年牢,那是坐定了的。
如果那些讨要说法、一个个死于非命的买家,皆是吕祥顺暗地里所为,那就不单单是坐牢了。
魏秋晟整理的格外详细,第二个文件夹内,全部都是那些死于非命的买家资料,以及他们购买的赝品古董的资料。
这些买家的死亡时间,都是在他们上琼花慢讨要说法后的一至两个星期,有溺亡的、车祸的、以及在高处踩空摔下来的……死法不一,但都是当场死亡。
而事发突然,这些买家的家属有些根本不知道古董赝品一事,有些虽然是知道的,但家里的主心骨倒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维权?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怕是收也收拾不完。
晚溪将这几个文件夹看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忽的,她的手机响起……
“喂?秋晟哥。”
“U盘里的东西都看完了吗?”
“看完了,秋晟哥,你抽丝剥茧,调查得非常详细,帮了我一个大忙!”
魏秋晟笑了一声,“虽然详细,但还不足以作为证据,晚溪,你知道吗?吕祥顺通过琼花慢得到的古董,从未在他家出现过,也没有在凛城其他古玩行出现过,那些古董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消失了?”晚溪一惊,“就算他到手的那些古董,都是小物件,但这么多小物件加在一起也不少了,更何况,他拿到手的有着桌椅等大件古董,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吕祥顺到底将那些到手的古董藏在了哪里?还有,那些出售的赝品,不借助仪器根本无法鉴别,要知道一比一的仿真赝品,制作困难,他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赝品,将真品换下,实现偷龙转凤,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晚溪抿了抿下唇,只觉得这事蹊跷,但再蹊跷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古董依旧还在凛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古董早已不在吕祥顺的手里!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转移这么多大小物件,势必要经人之手,仅凭吕祥顺一人,绝对完成不了,他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为他提供便利之人!
晚溪若有所思着,片刻后,再次出声道:“那些古董到底在哪里,只有吕祥顺最清楚,但是要在短时间内打造出非常精细的赝品,也不是什么难事,凛城没有这样的生意链,但有一个地方……这赝品技术不仅以假乱真,甚至每天还大量出货,销往各地。”
“哦?”魏秋晟一惊,“是哪里?”他对古董这一行当并不了解,他接触古董,是为了阻止他父亲的糊涂行为,不要让他一错再错。
“临東瓷市。”晚溪回答,再次说道,“这上百件赝品,在瓷市只能算是一个小订单,但好在吕祥顺要的赝品,每一件都不一样,而且数量只有一件,所以调查起来,应该还算容易。”
说白了,吕祥顺不是批发要一堆,而是指名道姓要某一个赝品,这几百件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能够接下吕祥顺生意的人,肯定得到了不少好处,也绝不是善茬,而吕祥顺在尝试几次得逞之后,肯定和此人达成长期的深度合作,毕竟他犯不着换好几家,冒好几次风险。
魏秋晟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一趟临東吧?去你说的这个地方瞧瞧,仔细深入调查调查,也许能够找到一些眉目,毕竟做生意的人眼里也都只有钱。”
晚溪想了想,这的确是一个突破口。
单单是让尹逸冷帮忙,要从吕甜甜这里突破,显然还不够稳妥。
“好,那我们一起去一趟临東。”
“我来安排。”
晚溪听到魏秋晟这一句话,笑着问道:“秋晟哥,我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
“当然算,我要制止我父亲错误的行径,让他悬崖勒马,而你也想要得到证据,所以我们是一拍即合的合作伙伴,你我都是彼此的不二之选,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这事和我爸无关,你需要我帮忙,我也是义不容辞的。”魏秋晟说得是真心话。
“好,那就麻烦秋晟哥这个合作伙伴来安排了。”
“小意思,和我还这么客气?你太见外了。”
“那我下次就不客气了!”
“这样才对。”
晚溪笑了一声,电话挂断后,她简单收拾着东西。
四点,她提着行李袋离开了沁雅一斓。
傍晚五点左右,她和魏秋晟碰面,坐上前往临東的航班。
……
与此同时,位于临東一处的总统套房内。
初酒战战兢兢走到了封时邢的面前,抬头低头看了他好几次,每次话到了嘴边欲言又止。
“说。”封时邢薄唇微启,冷声道。
初酒一哆嗦,如实说道:“封少,今天琼花慢双休,花都已经订好了,但也要周一送过去了,肯定将琼花慢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缝隙都不留!”
“继续。”
“额?”初酒一惊。
“继续。”封时邢重复着刚才那两个字,漫不经心的瞥了初酒一眼。
封时邢何许人也?他当然知道初酒要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另有下文。
初酒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小心翼翼的问:“封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说!”
“是!封少,少奶奶来临東了。”
封时邢眉峰一拧,抬眸望向初酒,“你再说一遍。”
“少奶奶来临東了,帽子那边传来消息,说少奶奶大概七点左右到临東机场。”
封时邢听到她来临東,拿起手机看了时间,距离七点还有一个小时。
倏地,他从座椅内起身,朝着套房外走去。
“去临東机场。”他吩咐。
“封,封少。”初酒迅速跟上了封时邢,“还,还有一个消息,少奶奶不是一个人来的。”
封时邢停下脚步,“和谁?”
初酒吞了吞唾沫,有些艰难的道出了那三个字:“魏秋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