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靠在一侧的角落里,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眸。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着清醒,也多亏了这寒冷,让她稍稍保持了清醒。
晚溪一只手抱着怀里的青花碗和扇骨,另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口袋。
这三样东西,她一定要带出这里。
许晚溪,你清醒一点。
两个小时,应该快到了吧?
……
而此时,许璨公馆外。
柳舟舟一直盯着腕表,一刻都不敢耽搁,两个小时一到,她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帽子的电话。
只要是她的电话,帽子除非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否则都是秒接的。
“喂?舟舟,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啊?你不是说,不许我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的吗?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帽子显然是有点受宠若惊,和柳舟舟说话时的语气都是笑嘻嘻的。
“帽子,许小姐……许小姐两个小时前进了许璨公馆,现在都没出来,我,我担心出事……”柳舟舟急急忙忙的朝着许璨公馆望去,语气也是分外焦急。
帽子当下就怔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再三追问道:“舟,舟舟,你说什么?许小姐进许璨公馆两个小时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是!”
“我靠!我去找封少!”
随后,手机那头一阵“嘟嘟嘟”声传来,帽子挂断电话后,直冲会议室。
而此时的会议室,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处在极度焦灼中。
商邶财团股东分为三拨势力,一拨支持着封时邢的母亲高君兰,还有一拨支持着封时邢,另外一拨则表示中立。
场面极度焦灼,昨晚高君兰被迫送入医院,一直心怀不满。
但封时邢到底是她亲生儿子,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自然是不希望将这件事情闹得太僵。
高君兰为首,坐在座椅内,望向面前的封时邢,再三说道:“只要你肯娶佳芸,和唐家联姻,你就可以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时邢,你是我儿子,妈妈就你一个儿子,又怎么会害你?你要三思啊!”
封时邢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会议桌的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下都敲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让人听了是那样的胆战心惊。
这些股东虽然跟着高君兰,但到底是因为高君兰是封时邢母亲的身份,在这上流圈,即便封时邢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母亲下手,背上个“不孝”的名头。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这样支持着高君兰。
可是,这心里到底是畏惧的。
毕竟,封时邢实在是太冷血无情。
封时邢唇角一勾,这笑是那样的猖狂,显然是不将高君兰的话放在心上。
“初酒。”他眸光一凛,冷声喊道。
初酒明白的点了点头,迅速上前几步。
而后,他手中的一叠文件资料陆续交给了在场的每一位股东。
股东们再看到这份文件的同时,神色大变。
怎么样也没想到,早在封时邢接管商邶这些年,他就已经侵入商邶的每一处,彻底渗透整个财团,现在只有一家运输公司,高君兰是最高持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