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溪傻眼,急急忙忙推搡着他欺压而上的胸膛,语气急促道:“我也是想帮封少解决麻烦,我知道方小雯是老夫人派来这里的,说是照顾着封少你的衣食起居,但其实是监视,甚至是那种……那种服务吧?”
封时邢看着她小脸涨红的样子,玩味的逗趣着:“哪种服务?”
晚溪气结!
这家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咬咬牙,细弱蚊声,回答道:“暖,暖床的那种,那种服务……”
封时邢又是邪笑,那宽大的手掌盖在了她的小脑袋上,那张俊颜满是恶质的笑。
“放心,这活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
许晚溪强烈抑制着自己想抡起大榔头,狠狠朝着他脑袋来一榔头的冲动!
随后,她再次出声说道:“封少也一直想解决她不是吗?但,但到底是自己母亲送来的人,总是要找个理由把她送回去,才是名正言顺的……再加上,她一直欺负别墅里的佣人,我就想着一举两得,又能帮佣人一把,又能帮封少找一个理由!现在,只要说方小雯差点在别墅闹出人命来,这样的佣人不能要,把她送回去,已经是宽大处理了!如果那边问起来,我就是那个人证!”
“就因为这个,你让自己冻了一个小时?”
晚溪听到封时邢这一问,倒也没想那么多,朝着他点了点头,“没事的,我很耐冻的,其实一点也不冷,我……阿嚏……”
封时邢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狗打嚏,天要晴。”
“我,我才不是小狗呢。”
“嗯,你是蠢女人。”
“……”
狗男人!
晚溪在心里不服气的骂着!
她怎么说也算是帮封时邢一个忙了吧?
封时邢轻呵一声,“她该感谢你,你救了她一命。”
“什,什么?”晚溪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我,我救了她一命?方小雯吗?”
封时邢颔首。
“为什么?”晚溪追问。
封时邢轻呵一声,扣着她的小脑袋,俊颜倏地凑近了她,鼻尖抵着她的。
“名正言顺的理由,也可以是一具尸体。”
“……”
晚溪眨了眨眸,面前这个男人分明是勾着唇角的,但却让晚溪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恐惧……
“你,你要杀了她?”
“她该死,不是么?”
许晚溪看着他这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颜,他身上强大的气场,让她下意识的瑟缩了身子。
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她如果有一天做错了什么,他会不会也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啊?
想到这儿,许晚溪一个恶寒。
不行不行,小命要紧!
她必须要好好表现,早点完成母亲遗愿,早点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而且必须还是十万八千里的那种距离!
“封,封少,我也算是变相帮了你对不对?”许晚溪看着封时邢,试探性的问道,“让你这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没有沾染上鲜血!”
封时邢挑眉,“所以?”
他知道她肯定有下文。
“能不能让我去我妈妈的灵堂,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让我给她守灵,行吗?”
一提到母亲许昭,晚溪紧咬着下唇,一点一点低下了头。
“求我?”封时邢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轻笑。
她以前大冬天偷吃冰激凌,被他抓了个现行后,他生气凶她,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真是要有多可怜就又多可怜,别说是那带着担心的怒气,就算是杀人的怒火,都被她给浇灭了……
现在,再次看到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封时邢只感觉他的心都在跟着跳得剧烈。
晚溪咬咬牙!
这个混蛋!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商邶封时邢,让你知道什么叫低头低头再低头!
晚溪一不做二不休,白皙的小手从那满是泡沫的浴缸里伸了出来,那藕臂暴露在空气之中,当真是胜雪三分。
而后,她小心翼翼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求你……可,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娇,娇到他心里去。
该死!
封时邢低咒一声。
他可真是太低估这小玫瑰的实力了!
从前,她只要撒个娇,他哪次不投降?
她不爱穿袜子,他不知道单膝下跪多少次给她穿袜子,她怕痒,每次都咯咯咯地笑,但即便如此,她下一次还是不穿袜子!
行了!
投降!
“去。”
晚溪听到这单音节的一个字,错愕了几秒钟。
狗男人这么爽快?
“那,那我现在就去!”许晚溪很是着急,立即出声。
下一秒,她已经急忙从浴缸内站起身了,完全忘记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白皙的肌肤上沾染着泡沫,就这样大刺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