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染一直在宫中明里暗里的散播消息,说是珍宝阁最近研发出来了一款乳霜,听说特意是针对手部的护理和美白,具有很强的功效。对外宣扬说是专门敬献给宫中娘娘们的密宝,平凡人家姑娘怕是也没资格享用。
消息一经传来,很快隐私了宫女还有妃嫔们的关注,毕竟一双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怎么可能会不注意,柔若无骨的小手给皇上按摩时,必定也能销魂蚀骨。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手霜很是火爆,听说快要抢光了。”
“可不是,用过的人都说好,主子们都满意,那我们可以凑着买?”
“听说功效厉害,还带着一股奇特得到香味,实在是让人心动呢。”
……
从旁边经过的楚墨染很是满意这个效果,这样大肆宣扬,人多口杂必定传的神乎其神,那么一来她的目的达到了,翠儿也满脸开心,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抓住下毒之人。
“小姐,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翠儿问了一嘴,感觉现在风口很紧了。
楚墨染感觉到这一波效果差不多了,赶紧趁热打铁又放出去一波,“翠儿,去找几个靠谱的丫鬟再散播消息,就说这个手霜,可以让宫女们先试用,如果各家主子有想法,可先差遣人过来。”
翠儿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连忙遵命跑了出去,找了几个可靠的丫鬟,开始在各个地方有事没事聊家常,这下子彻底把丫鬟们的心全都撩了起来,而且各家的主子们都翘首以盼,指使自己宫里的下人去试试疗效。
六皇子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诧异,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询问,“楚姐姐,听说珍宝阁有了个神奇的手霜?”
她很是神秘的眨巴一下眼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让皇埔庆惊的一愣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墨染。
他像是消化了一会这个消息,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楚姐姐,那个奸人又不是傻子,真的会相信你这个法子吗?”
楚墨染莹白如玉的手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像是在故弄玄虚,就是不开口回答。
这让皇埔庆觉得猫抓一样的痒痒,实在是难耐,“楚姐姐,你快告诉我啊,别卖关子了,我一定要为母后报仇雪恨!”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六皇子,我们来打个赌,你觉得怎么样?”
皇埔庆眼睛滴溜溜转悠了一下,赌就赌他又不怕输不起,“好啊,我答应你,赶紧说说为什么那个坏人一定会来?”
楚墨染好笑的看着皇埔庆,脸上微微得意,“哈哈哈,因为女人最了解女人,你这次输定了。”
皇埔庆越听越糊涂,这事怎么又和性别有关系,满皇宫的女人都心怀鬼胎,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掩藏的水下,到底还有多少肮脏不堪的事情。
他紧紧捏着茶杯,咬牙切齿的说:“不管用合群女人到底多可恶,只要不动我母后,一切万事大吉,可偏偏有人活不耐烦,竟然连一国之母都敢下药!”
楚墨染也有点担忧,皇后现在有了身孕,处境怕是更加危险,以后衣食住行随时都要有人寸步不离。
这样一想她莫名觉得皇埔庆很可怜,身在皇家着实很难,充满了刀光剑影和各种明争暗斗,后宫女子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拔起来一个萝卜还会连起来一串蚂蚱。
皇埔庆左思右想,总觉得快要明白,可偏偏哪里像是堵住了。
他只能焦灼不安的催促楚墨染,“赶紧说说吧,实在是太好奇了!”皇埔庆一直皱着眉头嘀咕,现在满心都想着抓住这个坏人,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墨染一本正经的开始解释,声音清冷,“因为啊,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多亏了福喜,她在严刑逼供之中透露了一些线索。”
皇埔庆心里隐隐有点明白了,肯定是说了一些坏人的特征,“那你快说说,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用手霜这个计谋?”
楚墨染转悠了一下茶杯,眼神眯了眯,狐狸一般的狡黠,让皇埔庆很是敬佩。
“虽然这个福喜没说出此人是谁,可是告诉了关键信息,这个人对外貌很是看中,平常注意保养,容不得身上有一点瑕疵。尽管面貌不错,可惜手上有个大痣,听说一直耿耿于怀,想尽各种办法除去。”
皇埔庆偏头思索很久,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你说手中有大痣,这个特征在偌大的后宫,怕是不好找。”
皇埔庆挠了挠头,一脸的哭丧,垂头丧气的看着楚墨染。
楚墨染静静凝视他不说话,琉璃一般的眼睛装满了灵气,站在身后的翠儿都想插嘴指点两句。
突然皇埔庆恍然大悟,如果一个人对一件事心存执念,哪怕是冒险怕是也要尽力一拼。
他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所以就利用这个心理,放长线钓大鱼?”
楚墨染满意笑了笑,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有点放荡不羁,“是的,毕竟这个幕后黑手想了如此多的办法除去痣,全都失败了。如今珍宝阁,一直声名在外,盛产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精品,手霜定是好货,这样一来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皇埔庆可以理解那种心态,现在甚至都有点期待不已,“楚姐姐,我觉得那个人就算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会铤而走险。”
楚墨染也是如此觉得,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利用了人性的缺点,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漏洞,事情就好办多了。
“希望大鱼不要溜了,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她看着起起伏伏的茶叶,满脸的沉思像是在谋划什么,就连嘴巴都微微抿了起来。
旁边的皇埔庆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翠儿体贴的的给他端了莲子羹,“六皇子,你也别太着急,小姐已经彻底把网都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