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天刚亮苏汐南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大惊,掀开被子下了床急急忙忙冲了出了房间,由于太着急根本就没看清楚路上的人一头就给撞了上去。
“哎呀!”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不但给撞疼了还被溅了一身水,苏汐南打眼一看对面正抱着自己脑门的正是夏媛,面前掉了一木桶,水洒了一地,反应过来的夏媛忙问:“掌柜的,怎么是你啊,大早上的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呢?我这才打的一桶水就交待在这了。”
夏媛委屈,耿正提议说要做豆子粉,于是她便起来给他打水,好不同才提到这就被苏汐南给撞翻了,苏汐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抱歉抱歉,我没看清。”
见她表情灵动,眼神也多了几分神采,夏媛非常激顾不上那么多忙抓着她的手说:“掌柜的,你,你……”她神情激动可结结巴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汐南见她这般大概会意,轻轻点头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说:“行了,去换身衣服吧,当心染上风寒。”
“嗯。”夏媛木讷的点头,有太多话哽在了心头,但见到她这个样子也是打从心底里的开心,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打算去换衣服苏汐南又突然叫住了她,“对了,你看到我师父了吗?”
“苏先生?”
突然听到这两个字夏媛差点没反应过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苏卿辞已经醒过来了,也难怪苏汐南恢复如初变成以前那个模样,不过要说人在哪,夏媛细细的想了一下,“刚刚好像瞧见苏先生出门去了。”
“出门?他出门干嘛啊?”
苏汐南一头雾水,夏媛跟着摇头表示不知道,就在这时传来一声轻笑,苏汐南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走到桃树下一抬头就瞧见靠坐在树干上优哉游哉喝酒的冷和,他边喝酒边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然后冷不伶仃的来了句,“这才分开多久就不习惯了?”
“少说风凉话,师父他人呢?”
她还不清楚他啊,苏汐南抬起脚狠狠的踹了几脚树根,别说她力气还挺大,那棵树微微晃动了一下,可要是想把人踹下来这力道还是不够的,冷和四平八稳的躺在那,抬头还打掉了一片花瓣落了苏汐南一头,“你这小丫头可真是有了师父什么都忘记了,别忘了我可是给传授过剑术的,算起来该是你半个师父,态度都不能好一点。”
“半个师父?”
清冷的声音自门口而来,明明三月天却带着一丝寒意,冷和心道不好,咕噜噜一口将葫芦里的酒全部喝光颇有种赴死之感。
远处苏卿辞慢慢走过来,苏汐南转身就扑了过去,人还没碰到就被苏卿辞抵住了脑袋让她在原地扑腾了半天,她不满的看向他,苏卿辞一脸嫌弃的表示:“先去把脸洗了。”
她这是被嫌弃了?昨天晚上还甜甜蜜蜜呢转头不认识人?苏汐南哭丧着脸打水洗脸去了,夏媛提着木桶赶紧溜走,剩下冷和一声在空气中摇曳,他微微咳嗽一声,寻思着是不是该溜,以目前情况看苏卿辞才醒过来没多久,身体应该没完全恢复是个好机会,如此一想他正欲动身,苏卿辞却已经来至树下手往树干上一撑,冷和立马感觉一股力量侵袭而来,他到底小看了他,此人怎会有虚弱的时候。
只听苏卿辞沉声问:“她来帝都是谁撺掇的?”
冷和道:“以她的性子谁能撺掇?她来自是为救你。”
此话倒是不假,以苏汐南的性子除非她自己肯,否则旁人说什么都没用,但提到救他,苏卿辞脸色沉了下来,“异香无解,她是用什么法子救的我?”
“她竟未告诉你?”冷和一脸惊讶,苏卿辞微微摇头,转念一想冷和长叹一口气,“不告诉你也正常,毕竟。”
“毕竟什么?”
“你自己去问她。”
话音一落,苏卿辞神情微变,掌心突然运气坐在树上的冷和颓然被掀翻坠落了下来,差点没把地面砸个坑,满树桃花翩然落下,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住,苏卿辞走到他面前蹲下了下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冷和猛然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不免心头一悸。
“看来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
事情发生的多,但苏汐南只是捡了些说与他听,在这错综复杂之地她已然成为俎上鱼肉,不少想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而飞云阁的存在也是很大的威胁,更何况她还相继和司徒家以及千机门有关联,既已入世想在避世怕是不可能。
“在这帝都对异香熟悉且医术高超精通药理的该只有一人,她的手法我再熟悉不过,我醒来后检查过香灰,确实出自她之手,香灰中暗含三种奇药,很不凑巧我都见过对它们的味道非常了解,按理说这三种药很难凑到一起,特别是落入溯溪之手更不可能割爱才对,除非这药是徒弟帮其拿到手作为交易让出一部分,我记得其中一味药应该在千禧楼,她如何知道千禧楼入口?或者说你们中谁去了千禧楼?”苏卿辞眼神透着寒意,让冷和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没让冷和回答,而是接着说。
“千机门与千禧楼是故交,其门主可以无条件进入,所以是什儿你去了千禧楼。”
他眼神微变话音一落,冷和都没反应过来却突然听到何什的声音传来,“师父果然心思缜密,一语道破。”
说着何什从门口而来,一听这声音冷和疑惑的看了过去,还真是他,刚刚他竟完全没察觉,而苏卿辞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想到这冷和意识到苏卿辞这一觉醒过来实力不但没有倒退反倒是更加厉害了。
“师父,师兄?你也来了?”
原本气氛有些压抑,哪知苏汐南窜了出来,她惊叫了一声立马打破了僵局,冷和松了口气,因为他总算是看到苏卿辞的眼神不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