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来生意渐渐起来,主要是苏汐南花样非常多,辣条火锅关东煮,点心蛋糕加面包,反正只要是以前吃过的她都统统的尝试一二,何曾想自己曾经只是一个讨生活的快递员,为了生存下去可谓是用尽办法,好在当时因为家中琐事都是她在做,这做饭自然不成问题。
其实那一次苏汐南也是借了醉凤楼的东风,谁让他们搞那么大阵仗,自己又没钱便蹭了这个热闹,结果好巧不巧刚好将对方的客人引流过来,只要来的人多了,对味道满意自然会大肆宣扬,再来几个回头客这生意就稳了。
为此苏汐南还真的去楼氏铁铺买了十几个火炉子,目的是吃火锅用的,只是这火锅终究是大杀器,每天限量饥饿式营销反倒让人更是抢破了头,她还专门酿制了一些酒,大清早的去城南买了一堆水果回来酿制果酒,开盖时酒香四溢让人不住的想来上一壶。
因而来的人不只是会吃火锅,就连酒的选择都很多,价格适中就适合普通人,这部分人其实才是最多的,真要赚钱必须从他们的喜好出手。
看着店中生意就没停过,四喜乐开了花,他觉得自己总算是要转运了,跟着现在的老板他肯定能看到更好的未来。
然而大家欢欢喜喜做生意时却来了不速之客,比苏汐南预料的时间要早上那么一些。
那日四喜正好擦桌子,却见一熟悉的人走了进来,刚想招呼来着看清楚是谁后立马傻眼了,赶紧冲进出去对着苏汐南说:“掌柜的,不好了,房东来了。”
“这么快?”苏汐南一愣,“行,我知道了,这就去会会她。”
“崔姐脾气不好,您还是不要跟她争吵的好……”
四喜有些担心,阿秋很会讨好,不然如何能欠下六个月的房租呢,可苏汐南不一样啊,四喜觉得她就不是一个会受气的人。
两个人各怀心思,刚到就看到苏卿辞正跟人聊得火热,苏汐南狐疑的看过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问时崔姐已经看到了她,摩擦着下巴思索一番说:“你就是新来的掌柜?阿秋真把这地方盘给你了?看起来你们这生意不错,真有你的啊。”
“只是运气好,崔姐,来,过来坐,四喜给崔姐上茶。”苏汐南笑着招呼,既是房东自然还是要好好招待才行。
四喜点头,“好嘞。”
“上酒吧,我不喝茶。”崔姐是个爽快人,目的也很明确,苏汐那会意又让四喜去上酒,这时崔姐才把玩着酒杯上下将苏汐南打量一番,小丫头生的好看,那双眼眸水灵灵的,皮肤还算白皙,算得上个小美人,她微微勾起嘴角笑着说:“你该知道我的目的,阿秋欠了我六个月的房钱。”
就是来收租的嘛,不然她怎么会大老远过来,苏汐南忙点头,也不说自己叫不上只道:“房租自然是会给的,崔姐请放心,你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不如来尝尝咱店里的特色,火锅如何?”
“我听他们说过,似乎很美味,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倒是够直接,也不拒绝,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还需要跟她你来我往的麻烦,火锅端上来后香味一下子窜了出来,崔姐眼前一亮,不住的拿起了筷子,苏汐南笑着跟她说如何吃火锅,先放什么后放什么,不能一窝蜂的全放进去,崔姐狐疑的照做,起初还不明白,吃起来后竟然很熟练,她这一吃把啥都抛之脑后,只想着眼前的美味,更别提什么房租了。
苏汐南抹了一把汗,四喜小声问:“咱们钱给的上吗?”
“你说呢?”她挑了一下眉头,四喜觉得她很自信,于是点头说:“肯定可以。”
她未再回答,而是坐到崔姐身边给她夹菜,一边夹菜一边给她倒酒,酒过三盏后她方才说:“崔姐,你也看到了我这才开张,后面还有各项支出,虽然最近确实赚了点小钱,但也抵不上六个月的房租啊,要不您在通融通融让我先付一半?”
“哈?”崔姐瞟了她一眼,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苏汐南赶忙提醒,“毛肚熟了,这个烫一下就可以吃,老了就不好了。”
“对对对,得先吃这个。”
崔姐津津有味的又吃了起来,但一提到房租就脸色大变,估计实在是拖得太久,苏汐南没办法又开始给她倒酒,不知喝了多少崔姐眼睛已经有些浑浊,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她想着还要不要再让她喝点时崔姐竟直接夺过酒壶喝了起来,这梅子酒味道是真的不错,来这里吃饭的人首先都会点上一壶,崔姐喜欢也无可厚非。
可她这样喝下去……
“掌柜的,崔姐怕是要醉……”
“她已经醉了。”
苏汐南微微摇头,戳了戳崔姐的脸,她立马一个激灵,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喝,我还能喝……”
看她这般,四喜甚至觉得苏汐南是故意灌醉她的吧,不然那不停的倒酒作甚。
“师父,麻烦您了。”苏汐南冲着柜台后的苏卿辞咧嘴一笑,因为陪着崔姐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那边还一堆人等着呢,四喜更是走不开,就只能劳烦他了,看来以后还是需要再招几个人才行,不然三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家住何处?”
“城西落风口。”
“徒弟,若是途中不幸将她摔死了,为师可不负责。”
苏卿辞抬了一下眼皮子,打开柜门走了出来,苏汐南傻眼寻思着该不能吧,师父总不能带她走空路吧,她提醒道:“烈云这会儿正闲……”
“不必。”他轻道一声,走到崔姐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其提起扛在肩上便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苏汐南眼珠子左右晃动发现其他人并不在意此事,都在各吃各的,有的人就算看到了也只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吧。
现在师父已经如此不计后果了?苏汐南扶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四喜震惊的抓着她衣服一角,声音都是颤抖的,“刚刚,刚刚是我眼花了吗?”
“嗯,没错,是你眼花。”
六月的风是炽热的,吹在脸上都感觉不到任何凉意,可此刻有风袭来,崔姐觉得浑身凉意十足,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往下一望,好家伙她竟然在飞?肯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于是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那天崔姐从自家床上醒来,坐在那有些晕乎,她不是去收租了吗?为什么会在自家床上,难道那一切都是做梦?她脑袋一拍,可身上的火锅香味还在,这味道让她清晰的认识到那不是做梦,既然不是做梦谁能告诉她为何莫名其妙的回来了?难道这才是做梦?我一定是醉了,于是翻身躺下拉过被子继续睡,她想醒过来后应该是在醉来,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