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相日理万机,操心的都是军国大事,选驸马这等微末小事,自有其他人去做,不敢劳动唐相,本宫突然想起来,还有事等着本宫处理,就不打扰唐相了。”
湘华公主纵然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抗衡,只能潦草的丢下这么一句匆匆离去。
跟在湘华公主身后撤退的侍卫则纷纷松了一口气,不用得罪宁国侯府尤其是唐相大人实在是太好了。
来时何等的气势汹汹,离开的时候却魂不守舍。
有人瞧见了湘华公主带着三四十个侍卫,匆匆忙忙从宁国侯府暂住的院子里出来,一看湘华公主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能大概猜到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区区一个公主,就想从唐相大人手里夺人,夺的还是唐相大人的亲闺女,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别说是公主,就算是个亲王来了,也只有铩羽而归的份。
湘华公主也太不自量力了。
“大姐姐又赢啦!”厅里,唐妧一声欢呼,一局结束。
唐玉疏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揉了揉他家小闺女的脑袋,“你是我唐玉疏的闺女,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哪怕是公主也不行。”
唐嫃心头暖融融的,仰头望着他笑,“我会欺负回去的。”
唐玉疏负手而立,一本正经风轻云淡,点点头,“嗯,毕竟我是大豫震古烁今第一佞臣,我的亲闺女若是叫人给欺负了,我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在群臣面前得瑟。”
唐嫃:“……”
“我自己出去转转,你们几个好好玩。”唐玉疏对大家说了一句,径自离去。
唐嫃从厅里望去,只觉得老爹的背影,格外萧条孤独。
每年的花朝节唐玉疏都会来畅春园,不管那一天他有多忙,遇到的事情有多么重要,他都会在这一天放下一切,哪怕身在千里之外的异乡,他也会在二月十八这一天及时赶回来。
只因为十八年前的二月十八花朝节,他就是在畅春园里遇见秦兰茜的,然后他们又在第二年的花朝节定情。
说好的以后每年花朝节都要去畅春园赏春,等日后孩子们出生还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可是今年我和我们的孩子们都已经到了,兰茜你又在哪里?
木棉从外面回来了,湘华公主已经灰头土脸的离开,自然用不着真的把太医请过来,木棉进了大厅向唐婠禀报道:“小姐,奴婢刚才在院子外头,遇到了江夏候世子身边的小厮来福,来福说江世子约小姐去桃花园一见,江世子有要紧的事情要与小姐说。”
唐婠颇为意外,“江世子约我去桃花园见面,还有要紧的事?”
“是。”木棉很确定,来福就是这么说的。
“现在就去?”
“是。”
唐婠垂下眸子,盯着手里的茶盏,一副深思的模样。
唐妧问道:“大姐姐不想去吗?”
江夏候世子江陵是唐婠的未婚夫,两人的婚期就定在今年秋天,满打满算加起来也没几个月了,最近唐婠天天待在屋子里绣嫁妆。
唐婠忽而明眸一挑,不见风情偏又自有风情,瞧着众姐妹,“去,你们有没有兴趣,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唐嫃姐妹三个面面相觑。
一起去?跟未婚夫约个会要她们去做什么?还问她们有没有兴趣?嗯哼,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倒是勾得她们有了点兴趣。
不由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