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被众人从湖里捞起来之后,唐婠便让人在暗中盯着,待园中之人离开后,湘华公主身边的人就出现了,在事发之处鬼鬼祟祟寻了半天,才从假山洞中找到了湘华公主,并偷偷将湘华公主带走。
事实证明,这件事情是湘华公主干的无疑。
今晨骤然听闻古远征携妓私奔的事,太夫人气怒攻心之下昏死了过去。
现在得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经受过大半辈子大风大浪的老妇人,反而安如泰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我总觉得,今儿这一桩桩,实在是太巧了些。”
唐嫃和唐妤不过是两个小姑娘而已,又有什么值得人百般筹谋算计的,不过是因为她们出身宁国侯府罢了。
朱氏作为宁国侯府当家主母,原就出身高门颇有大家气度,又得太夫人悉心教导多年,身上的沉稳从容波澜不惊,与太夫人几乎如出一辙。
“事情才刚刚开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咱们先沉住气,狐狸再狡诈藏得再深,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唐颂正在暗戳戳的琢磨着,十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湘华公主应该会参加的,就是不参加,他也得想法子让她参加。
总该也让这位天之娇娇女,好好品尝一番,被暗算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唐玉疏手里端着名贵的茶盏,轻轻拨了拨浮于水面的茶叶,忽然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陛下今年六十七了。”
太夫人抬起眼皮,眸光沉静,看了唐玉疏一眼,点点头,“是啊,陛下年迈,去年年底那么一病,身体怕是大不如前了,皇子皇孙们却正值壮年。”
这些年看似平静的京城,很快就要彻底的不平静了。
宁国侯府身在其中,避不开,也无需逃避。
翌日清晨,京城里最新出炉的流言,便在各个茶楼酒肆大街小巷中,以铺天盖地之势传播开来。
之前的流言,则被毫不费力的掩埋起来。
梳梨园,唐嫃才刚睡醒就觉得不对劲,她的身子自脖子以下,不能动了。
唐嫃身上盖着被子,什么也瞧不见,“米粒,米香,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听到叫声,分别拿着梳洗之物进屋,一个熟练的为唐嫃梳洗,一个掀开了唐嫃身上的丝被,皆垂着头一言不发。
被子掀开唐嫃昂起脑袋一瞧,惊呆,“谁干的!”
她被绑在床上了!从脖子到脚,缠了一圈又一圈!
还怕她被绳子勒着了,是用的宽条状的光滑柔软的丝带!
绑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纵使她她空有一身力气,也没办法使出来。
还能有谁,米粒拿眼斜她,“小姐您自个儿心里明白的。”
唐嫃:“……”
她亲姐!
不带这么玩儿的!包粽子吗!
不就是昨天一不留神没遵医嘱吗!
至于吗!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姐妹了!
唐嫃悲愤不已,“快给我解开。”
缠得结结实实,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是脑袋。
可是,一使劲脖子就被丝带套住,她不死心的挣扎了两下,差点断气。
再也不敢乱动了。
米粒米香扑通一声跪下。
“二小姐说了,如果小姐您今儿要是下床了,就喂我们吃哑药。”
“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二小姐的小黑手您根本就不用怀疑,二小姐是一定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
唐嫃绝望了,内心的泪水已经逆流成河,泛滥成灾,她为什么摊上个这么彪悍的姐姐,她想重新投个胎。
“绑成这样我怎么吃饭,怎么方便!”
“小姐您放心,我们侍候您。”
“……”
猛然忆起昨晚唐妤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