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拘谨的,我是一个非常随意的人,”他笑了下,又继续问道:“对了,你要去哪里?”
苏晚安老老实实报上了地址,“梧桐路,新区别墅。”
这是A市有名的富人区别墅,毫不夸张可以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一平米的价钱都够普通人家的首付了,能够入住到这里面的人,都是社会地位或者权利极其高的人。
闻言,季漾不禁诧异看了她几眼,忍不住的问道:“原来苏小姐你是个富婆?”
苏晚安一脸黑线,她倒是也想是个富婆,只可惜现实她只是个打工仔,摇头说道:“我不是,我只是在里面工作而已。”
他笑了笑,“能在那里面工作,那也很厉害了。”
“对了,季先生,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苏晚安好奇问道。
季漾微挑了下眉,“怎么说,我是开公司的,前些年入股了这间医院,最近是分红期,所以来医院的次数多了点。”
“怪不得能够经常在医院里面看到你,原来是这样……”
苏晚安从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了他气质不凡,非富即贵,身份肯定是不简单的,没成想还真的是。
转眼,就到达了新区别墅小区的门口。
苏晚安从车上走了下来,郑重道谢说道:“季先生,谢谢你送我过来。”
“你太见外了,叫什么季先生,叫我季漾就行了,”他勾唇笑了下,“而且我正好也住在这里,送你回来也是顺路了。”
苏晚安稍微有些不太适应他的热情,“好吧,季漾……”
他笑了下,“再见晚安。”
说完后,季漾就一脚油门,朝着前方别墅开了过去。
苏晚安转身走了进了骆家别墅,走进了客厅内,就感觉气氛有些奇奇怪怪的,很是压抑,佣人都低头忙碌着自己手中的工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晚安微皱了下眉头,就看到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骆衍寒,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氛围会是这个样子,敢情是他回来了。
骆衍寒的面孔上布满了冷峻,阴沉得吓人,眉眼间满是凌厉杀意,烟灰缸里面是掐灭的烟头,显然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
苏晚安的呼吸都一窒,行动也都变得谨慎小心起来。
也不知道是倒霉蛋又招惹了这尊煞神……
这把火可千万别烧到自己的身上!!
她刚打算上楼去换衣服去做饭,没成想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而又讽刺的声音。
“苏晚安,你真的是好样的。”
苏晚安微楞,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又是发什么神经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就没有过多计较了。
“晚餐你想要吃什么,我去做。”
骆衍寒看着她避重就轻的样子,不禁更加恼火了,瞳孔上染上了一层愠怒,“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苏晚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骆衍寒心中的怒意更旺盛了几分,拿起烟灰缸就砸在了地上,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声音。
“苏晚安,你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吗?”
苏晚安瞪大了眼睛,划过了一道气愤。
他根本哪里是心情不好,摆明了就是抽风在故意羞辱自己,有些生气说道:“你有病吧,骆衍寒,你还是趁早去脑科看看脑子吧你!”
苏晚安转身就要走,骆衍寒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中满是戾气,质问道:“今天下午你一直都是和他在待在一起的?”
苏晚安的手腕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泪水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夺眶而出,强撑着说道:“那是我自己的时间,我想见谁就见谁!”
骆衍寒见她默认,冷冷就将她摔在了沙发上,“苏晚安,我给你自由,不是让你出去勾三搭四的,以后你只需待在这里。”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苏晚安脑袋都被摔的发懵,这下也是彻底的有些生气了,强撑着晕眩感站了起来,喊道:“骆衍寒,你给我站住!”
佣人们听到她敢这样直呼骆衍寒的名讳,也都是忍不住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苏晚安这是妥妥在作死。
骆衍寒脚步一滞,神色更冷几分。
苏晚安真的是已经忍够他了,“骆衍寒,我只是你家的保姆,并不是你随意摆弄的玩物,我是有人权和尊严的,你没有资格质问我,更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骆衍寒蹙紧了眉头,狭长的眸间促过了一道危险的光芒,“你知道反抗我的后果吗?”
“管你什么后果,”苏晚安早就忍无可忍,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娘不干了。”
骆衍寒的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了,还没有开口,但苏晚安仿佛料到了他下一秒钟要说什么似的,冷笑了一声,抢先说道:“放心,违约金我会赔给你的!”
不就是一千万吗?!她就不相信,自己努力工作还赚不到钱!哪怕她去刷盘子,给人去打零工,也都不想要在这里多待一刻,这一次,她选择骨气!!
骆衍寒勾唇讥嘲,“你以为赚一千万很简单?”
苏晚安总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嘲弄的神情,“我知道不简单,但是比起还一千万的债,我觉得待在你的身边更加痛苦!”
说完后,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似乎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晚安的错觉,这一刻看着骆衍寒的时候,竟从他的眼中看到类似受伤的情绪,不过短暂的一秒钟,转瞬而逝,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骆衍寒整个人更加冷峻,仿佛失去了七情六欲,只剩下了残忍和冷血,居高临下的说道:“苏晚安,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苏晚安下意识和打了个哆嗦。
骆衍寒冷冷说道:“三天的时间,还清所有的违约金,否则,我会让你后半生在监狱之中度过的。”
说完后,他就朝着楼上走去。
只剩下苏晚安一个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