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季南初好像很金贵,像是宝贝一样,不就是给他擦药吗?季南初怎么就没有劲了?
刚刚抓住他的时候,他就看她有劲的很!
傅时漠心里鄙视极了,什么玩意儿,谁都把这个季南初当宝一样,方嫂也不看看,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关心季南初有什么用?是季南初给她工资吗?
连老板都不知道讨好,要不是看在方嫂已经在的傅家干活了十几年的份上,他现在就炒了。
“少爷,少奶奶的力气一看就很小啊,而且还受伤了,这使不上劲,这对你的伤没用。”方嫂没想那么多,跟傅时漠解释着。
她是看季南初细皮嫩肉的,擦铁打酒这样的活,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的确也是要有力气的人才能做到活血化瘀,不然擦的白忙乎,被擦的人也没啥用,伤好不了。
她这不也是为了傅时漠好吗?
方嫂都觉得,傅时漠的心情难以捉摸!
“有没有用擦过才知道,她能耐的很,这一点点小事情,难不倒她!”
傅时漠却是方嫂越说,他越不高兴,这算什么回事,现在季南初受什么伤了,当初一声可都说了没什么大碍,怎么到了傅家反倒是矫情又金贵了,算什么回事!
知道傅时漠是在发脾气,方嫂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能十分抱歉的看看季南初。
季南初倒是觉得无所谓,傅时漠是在找麻烦这一个事情,她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也没想过傅时漠会让方嫂代替她。
“方嫂,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回去忙你的吧。”季南初接过方嫂手中的药箱,跟方嫂说道。
“好、少奶奶你小心点了。”方嫂回来傅家,是专门负责照顾季甜甜的,季甜甜白天上学,其实她多半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的。
不过以前傅时漠不是连碰都不让少奶奶碰的,现在倒是想要少奶奶来了?
“还要等多久,磨磨蹭蹭的,要不要给你们端点茶水蛋糕的,让你们聊完再来动手?”傅时漠语气相当恶劣的说道,恶狠狠的瞪着季南初,相当的不耐烦。
季南初只能立马过去,将药箱放在旁边,拿出要用的药酒,然后准备掀开傅时漠身上遮盖的被子。
“出去!”傅时漠首先冲着方嫂大吼着。
“是,少爷。”方嫂点点头,看看傅时漠的样子,虽然像屎一样臭的表情,但是感觉吧,却没有之前的那种阴戾。
也没有之前那种对季南初绝不靠近的厌恶,看着样子,倒像是没有那么排斥了。
难怪早上陈嫂会这么说,看来少爷是故意刁难少奶奶,实际就是想要少奶奶亲自动手啊!
方嫂心里面暗搓搓的想着,下去找陈嫂她们聊八卦去了。
而傅时漠并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一番特殊的刁难,已经印证了他和季南初缓和的关系了。
要是他知道方嫂所想的,想必是又要气得跳脚的。
只是季南初要是知道的话,却肯定要解释一番的,这样的状况,要是没人来帮她,傅时漠肯定要把她折腾个不停的。
这种并不现实的和睦,也并不是她想要的。
季南初将被子掀开,这时候才近距离认真看过傅时漠身上的伤,一层层的有新伤有旧伤,肩膀的地方已经有点点紫红了,这种状况可以看出来,很快傅时漠被傅韬打的伤就要显露出来的。
至于昨天傅远城打的,虽然有些打破了皮肉,但是倒也不是打伤口,伤痕很多都已经结痂了。
傅远城打的虽然看起来狠,但是打伤的都是皮肉,并不伤筋动骨。
所以季南初先消毒和擦了擦药,再准备给傅时漠揉开他肩膀上的棍伤。
至于傅韬的,季南初当初也亲眼看着,知道傅韬打的到底有多用劲,按照傅韬的话来说,要是年轻个十年,傅时漠肯定是走不回来南楼的。
要是傅韬年轻的时候,怕是打死在那了。
难怪傅远城傅远明傅远沅三兄妹都对这个亲爹这么畏惧,原来传说的傅韬曾经打死过一个不肖子,是真的。
“你磨磨唧唧,是在挠痒痒吗!”趴在床上等的都快要睡着的傅时漠,一脸的不爽的骂道,方嫂说要费劲,这个女人现在就动都不想动了,在背后装模作样的。
“你背后的伤有些渗血了,我先帮你止血消毒。”季南初放下东西,拿出一瓶铁打酒,“好了,你不用再趴着了,现在帮你擦药了,你坐在地板上。”
季南初这时候,指了指旁边的地毯,让傅时漠坐上去。
“你说什么?”傅时漠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女人还使唤他坐在地上?
而且,他趴着就是要季南初给他擦爷爷打的伤,怎么反倒是变成让她擦昨晚的伤了。
昨天的伤算什么!
“你伤是在肩膀周围的,你这样趴着,只能给后背擦药而已。”季南初淡淡的回话,这是实话。
“你!”听到这话的傅时漠,当真是要被气死了,擦不擦到药很重要吗?他是不让的季南初这么痛快而已。
可就在这时候,季南初又接着补了一句:“爷爷的拐杖表面上实木,但实际里面灌了多种物质,打人不光疼,还极容易打伤,你现在骨头恐怕也有点震伤,你要是想明天吃饭也要别人喂着吃,那你也可以不擦药。”
前半段话,傅时漠还鄙夷极了,但是后面一句要别人喂着吃,却让傅时漠不能不当一回事了。
“你还真是了解我们傅家的所有事,连我爷爷的拐杖,你都知道这么多!”傅时漠冷冷一笑,傅韬的拐杖,已经拿了几十年不离手了,原来是一条棍子,后来才改成了拐杖的,在这一条棍子底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的。
他当然知道厉害了!
“当然,不然怎么博得傅爷爷和爸爸得同意。”季南初理解傅时漠语气里面的嘲讽,倒也不介意的承认。
解释没用,就不如承认。
傅时漠又一滞。
以前季南初不承认的时候,拼命的跟他解释的时候,傅时漠听着不乐意,听着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