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一听,就过来把麦克风对准了傅时漠:“傅总,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因为他们是你傅氏的员工,真的像朱总说的那样,你用手段威逼女员工进行不正当的合作交易吗?”
“据说昨晚是你们傅氏的庆功宴,你为什么会邀请了毫不相干的朱总,这其中是不是就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原因呢?”
有记者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秦朗,联系傅氏的法务部去警察局报案,立法调查诋毁傅氏的保华地产,还有保华地产强行拆迁,利用黑恶势力占用民地的事情都检举了。”
傅时漠并没有理会朱总,更没有理会记者,跟秦朗说完,自己大步朝着外面走。
没有人敢跟在他的后面追问。
回到车子里面,秦朗立马开口汇报:“傅总,我已经通知了法务部了,也通知了警察,要人来找一下季总经理,你不用担心。”
找季南初?
谁找季南初了!
他在知道这一件事的时候,的确是很焦急的,但不是因为季南初。
他来这里,不过就是想要拿住季南初出轨的证据,到时候他能够名正言顺的离婚。
现在没看到季南初,他是失望,因为又被季南初这个狡诈的女人给跑了。
“秦朗,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我是担心,但只是担心能不能离婚,现在,又被季南初给跑了。”
傅时漠冷飕飕的警告,心里面的混乱随着自己的话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是,傅总你说什么是什么,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秦朗从后视镜看了看傅时漠阴郁的表情,便不再说什么了。
说起来,傅总的身份,他要是真要离婚,还不是他说了算的事情吗?
用得着季总经理出轨?
再说了,就算是找证据,人在那里又不会跑的,还亲自去。
他自己嘴硬不承认,秦朗现在却不是这样认为了。
不过这是老板,他说了算。
“不是说厉北城要来吗?回公司。”傅时漠丢下一句话,就闭上了有些疲惫的双眸。
季南初是被外面的阳光照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是在楼梯间里。
她动了动沉重的脑袋,此时,酒已经醒了不少,但是头痛却并没有消退,反倒是跟炸了一样。
“救命……”
季南初再一次喊了一声,可是这声音干涸沙哑,连她自己都听得不清楚。
所以楼道依然是静悄悄的,安静的不得了。
现在,她要是躺在这里,那就是只能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刚好来,才会有人救她。
或者就是,她今天没有去上班,朱莉应该会发现她不见了,或者会来找她。
可是朱莉恐怕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会想到她会被李婷和张晓雯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昨天两人都没有救她,今天恐怕更加了。
还有夏微微,甜甜,现在恐怕是已经担心死了吧。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倒霉。
她自问跟蓝心儿也没有这么大的仇,她和傅时漠在一起,她也什么阻止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为什么非要和她这样的过不去?
季南初实在是想不明白,人心为什么能这样恶毒。
她又动了动手,试图活络一下身体,她现在只能靠自己爬出去,不然的话,光是等待,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好运气降临在她的身上。
傅时漠回到傅氏,厉北城已经在了傅氏的顶楼。
所以他也利落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注意到,在他走了之后,一个矮小的,背着小猪佩奇背包的小女孩,蹬着小短腿追着他。
这个人,就是季甜甜。
季南初一天回来,夏微微又焦急的送她去幼儿园,她就直接没有进去,而是跑出来坐了公交车,来到了这座99大厦。
粑粑很厉害,一定能回到妈咪在哪里的。
“粑粑……”只不过,季甜甜一走进99大厦门口,就被站在门口的保安给拦着了。
“小娃娃,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季甜甜本来想要说找傅时漠的,但是话到嘴边却皱了皱小眉头。
虽然妈咪说粑粑喜欢她,但是粑粑现在有了别的小宝宝,不一定会见她的。
“我来找我的朱莉姨姨。”妈咪的助理就是朱莉姨姨,“叔叔,你能帮我给个电话朱莉姨姨吗?我叫甜甜,季甜甜,我妈咪生病了,我只能找到姨姨。”
季甜甜眨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的保安不由地心软。
傅氏人多,但是作为保安,还是对每个人都有点印象的:“小娃娃你等等,叔叔这就帮你打电话。”
很快,听到季甜甜电话的朱莉,飞奔了下来。
看到真的是季甜甜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哎呀小祖宗,你怎么自己来到这里了?”
朱莉跟在季南初身边也将近三年了,季甜甜也是经常见到的。
“朱莉姨姨,妈咪在哪里?你知道吗?”季甜甜一看到朱莉,就哭了……
“别哭了我的小乖乖,来,姨姨带你上楼再说。”季南初的女儿,身份还是尴尬的,朱莉连忙将她带回自己的办公室。
而在傅氏的顶楼。
厉北城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从容,如尊贵帝王的气息,和傅时漠面对面的坐着,气度不相上下。
傅时漠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厉北城。
两人都属于内敛冰冷的人,公式化的寒暄握手之后,傅时漠的就开门见山:“厉总突然拜访,不知道所为何事?”
厉北城刚刚准备开口,手机就震了一下,翻开微信,唯一一个联系人发来的消息:“小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季南初这个人啊,我求你了……”
看完消息,厉北城的神色并无变化,如深海的双眸抬起:“傅总今天这么忙还能赶回来,真是不容易,不过我来的目的是想问问,如果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傅总是负责,还是不负责?”
厉北城可以说很直接了。
办公室是敞开的,一旁的人听到厉北城这话,都个个石化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