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个人的看法，当然是自己培养的比较好。”郭小宝说。
乔语偏头看他：“那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最合适的吗？比如我们的设计师，或者你？”
郭小宝不明白话题怎么又绕到了自己身上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不行，我一见……见到镜头就发慌。从长远角度来看，我们是应该培养一个主播，但眼下来说，最重要的要把销量搞上去，请网红主播是最便捷见效最快的的方式。”
乔语听完郭小宝的这番话，顿悟了不少，她笑着说：“我之前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人果然还是得做事，稍微松懈脑子就容易短路。”
“是你事情太多了，一时间梳理不出对策来。”郭小宝说。
“我许久不回公司，以后你得好好帮助我。”乔语说。
郭小宝点头：“我一定尽我所能。”
他们这一顿饭吃了接近三个小时。与郭小宝告别之后，乔语看着时间，离乔安放学还早，她便给张紫婷打电话。
“找我什么事呢？”张紫婷打着呵欠问道。
“你在睡觉？那不打扰你了。”乔语说完就想挂电话。
“别啊，我睡了快三个小时，差不多也要起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张紫婷这回声音清醒了些。
“跟你谈谈合作呗！你方便吗？方便我就过来。”
“我现在在清河园呢。”张紫婷说。
“那我现在去找你。”
去清河园，乔语熟门熟路。好几年不住这儿，小区里的树除了长高一些之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张紫婷来开门时已经换好了衣服，而且还化了淡妆。
乔语看着她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自嘲道：“我就是你一个普通朋友，你不用弄得这么正式，这样我看起来灰头土脸的。”
“这样能体现我良好的职业素养。”张紫婷让开身子请她进屋，然后去泡了一杯茶过来。
乔语第一次来邹松这个屋子，打量了几番说：“这风格，说是直男吧，又带点妖娆，冷淡风里又藏着些秀气。”
“妖娆和秀气是我改造的。受不了那种简单又冷淡的装修风格。那个男人对我冷淡，我还不能自己把气氛搞起来？”张紫婷坐下来，就向她抱怨。
乔语眼光看向她的小腹：“好像也有一个多月了吧，还好吗？”
“别提了！快要被折腾死了。现在闻不了油烟，还有其他异味，而且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张紫婷一说起来，马上又要去吐。
乔语在客厅里等她快十分钟，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怜惜地问道：“怎么没有人照顾你吗？”
“婆婆请了个保姆来，今天休息了。”张紫婷说。
“哎，你这个人，说你命苦啊，也自己造的。还好那个婆婆和公公是个明事理儿的，不让你太过于寒心。”乔语说。
张紫婷伸手制止她：“别说这些没什么用的。你不是来找我谈事情的吗？”
“对，来找你谈事的。你身体吃得消吗？要不然我们改天再谈？”乔语问。
一听她这样说，张紫婷又觉得恶心了，跑卫生间吐去。
吐了接近十分钟才回来，乔语看她一脸菜色，皱了皱眉头：“要不你先休息吧，现在你也不能工作，等不吐了我再找你聊。”
“别，我现在在家里都快闷出病来，就喜欢有人找我谈工作。我吐完这两回，已经好多了。”张紫婷坚强地说。
“好吧，那就长话短说。我是来谈我们合作的事情。因为珠宝这种东西，需要对材质以及设计都有一定的了解，我不想我们主播只把它当成普通商品来对待。”乔语说得委婉。
“那你想怎么解决？”张紫婷问她。
“我觉得理想的办法是你可以加入到我们乔氏珠宝来，当我们专职的主播，然后我这边有专业的人士可以给你很多的学习机会，从材质到设计，还有一些古代珠宝玉石的鉴赏。但是我又想以你现在的名气和身份，你未必肯委屈加入。”乔语说。
张紫婷笑着点头：“对，加入乔氏对我来说，诱惑力不是很大。在你们眼里，珠宝是艺术品，但在我们主播眼里，只要有价的都是商品，区别在于价高还是价低。”
乔语轻笑，没有马上接她的话。
张紫婷继续说：“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线上代理人，我的酬劳按销量给一定的佣金就行。至于我这边。如果想多赚一点钱，我可以自己去学很多的东西。”
“那你可以替我在线上卖东西，也可以替我的同行卖东西，所以我们之间要有一个约束，对不对？”乔语问道。
张紫婷伸手过来摇她的手臂：“哎哟我的乔总呀，你怎么对自己家的东西那没有自信呢？干我们这一行，是靠自己的名气卖东西的，人越红东西越容易卖掉。”
乔语对她的这个话不太理解：“你们挑东西没有标准吗？是给钱就带货吗？还是挑货源也有一定的门槛？”
“我们网红主播带货，说难听一点只是廉价代言人。没名气的时候，是你求着卖厂家的东西，等你出名了，那就是厂家过来求你了。给的价钱高，自然就卖他家的东西。”张紫婷不以为意道。
“可是如果东西不好，消费者买回去，不也是坏你的名声吗？”
张紫婷耸肩：“所以就看主播爱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那你呢？你是爱惜的吧？”乔语问。
“我现在是邹氏企业的媳妇。”张紫婷没有直接回答她。
“我们合作，签协议，你个人和团队，不能给我的竞争对手带货。”乔语干脆地说。
“那我得看过协议，看你开的什么条件再做决定。”张紫婷说。
两个人聊得起劲，丝毫没留意门口站着一个人。
邹松清了清嗓子，那两个女人才转过来看他。张紫婷此刻胃里又涌上来一阵恶心的感觉，没顾得上理他，又跑卫生间里去。
乔语撇着嘴嘲讽道：“你看你多失败，你老婆一看到你就恶心得吐了。”
邹松没理会她的嘲讽，问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莫非要搬过来当邻居？”
“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呢，我今天是要来跟我们张主播聊合作的事。”乔语说。
邹松抽着脸，一副不屑的样子：“你觉得她还差你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