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秦朗和韩霜站门外,和邹松他们一一道别。
回去是韩霜开车,因为秦朗喝酒了。
回到家里,韩霜去厨房烧水泡茶。其实家里装了昂贵的净水器,但韩霜不喜欢,觉得净水器过滤掉了杂质,但无法过滤细菌,所以她坚持烧开水。
秦朗脱了外套,就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待韩霜泡了茶来,他伸出长手,将她搂在怀里。
闻着他身上的酒精味,韩霜有些恼:“以后别喝酒了。喝酒伤身子。”
他笑了笑,温和地说:“好,听你的。以后不喝了。”
韩霜说:“像今天晚上,嫂子都说大家随意了,你又不是必须要喝。”
秦朗失笑,今天晚上就只喝了三杯啤酒,这点酒量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尝个味儿。既然韩霜不让他喝,那他也只能顺着她的意。
“好,以后真的不喝了。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准备要孩子,要戒酒。”他说。
韩霜推了他一把,娇嗔道:“真是讨厌!成天把要孩子放在嘴边,烦不烦?”
秦朗坐起来,表情有些委屈地说:“霜霜,我三十五了,乔安已经五岁多快六岁了。我跟你哥年纪差不多的。”
韩霜撇嘴说道:“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当初他说,孩子生不生都随缘,若是她不愿意要孩子,两个人丁克也挺好。
翻起这个,秦朗无言以对。他最近想要孩子,特别特别地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但韩霜若是不愿意,他也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哑着声音说:“那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韩霜侧过头,与秦朗面对面,她表情凝重地说:“也不是不喜欢,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要孩子的最好时机。现在你和我身上的担子那么重,要有孩子我怕我顾不过来。”
秦朗吻上她的?,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说:“所有的事情交给我便好,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可以吗?”韩霜轻声问他。
“嗯,我可以给你和孩子创造一个优渥的物质条件。我也会当好一个父亲。”秦朗肯定地说。
韩霜窝进他的怀里,在他耳旁轻声说:“那我们去要孩子吧。”
秦朗呼吸一滞,然后将她抱起来,冲进浴室……
郑畅跟乔语在车上辩论了一通之后,发现没有把自己的观念灌输给她,有一种挫败感。
他把车子开到了凤城河边上,在河边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清醒了一些之后,才开着车子回到家里。
没过多久,他的电话响了,是他母亲肖婉打来的。
他原本灰头土脸的样子,在接起电话的时候迅速换成神采奕奕的样子:“肖女士,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肖婉说:“听你二叔说,今天在饭店,你追着一个女人说要把人家送回家?”
“二叔嘴真快。”郑畅在心里对郑建设竖了一个中指。
“听说,那个女人叫乔语?”肖婉问道。
“不必听说,就是叫乔语。”郑畅给母亲一个肯定的回答。
“啧啧。我的亲儿子,郑医生,你知道她的来头吗?你胆子也太大了。”肖婉心里的猜测变成现实,她有些担心道。
“你是要夸我呢?还是要损我?”郑畅问。
“我知道我儿子眼光高,但没想到眼光这么高。”肖婉是近期才开始知道乔语这个人。最开始是家族微信群里,有一个人转发了一个财经记者分析韩氏集团在韩墨之后的发展以及会由谁执掌那么大的一个集团。
文章里乔语的名字频频出现,她出于好奇,在网上搜了好多关于她的信息。
之后就是热闹非凡的舆论战,他们还在群里讨论了大半天。
“你知道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就行。”郑畅说。
“论能力以及管理水平,我对她是很服气的。但她是韩氏已故掌门人韩墨的女人,我觉得以你的个人魅力,她未必看得上你。”肖婉对儿子说话可是一点也不委婉。
“肖女士,我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你对我没有一点信心呢?”郑畅不高兴地问。
“正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对你实在是太了解了,所以我才想让你清醒一点。”
“你不会对她有偏见吧?”郑畅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对于离异或者丧偶的女性有很大的偏见。
肖婉摇着头笑了:“我知道你很有自信,可是我还是要劝你,你的自信在她眼里不值一提。作为一个女人,我很明白乔语那样的人,她的前任是一个那么优秀的人,她再找一个男人,不会把标准降低,你明白吗?”
“为什么你要打击我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那个男人那么优秀?”郑畅今天晚上真是够了,先是被乔语说教了一番,现在又被自己亲妈打击。
“凭你没有创立一个韩氏出来。就连现在我们家医药公司让你管理,能不能维持现有的这种业绩,都难说。”
郑畅分辩道:“我不擅经营企业,可是我的医术不错。不是每个人都是全才,这个世界没有全才。”
“我的傻儿子啊!看病是专业,可是生活不是靠专业的呀。你能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吗?你们有矛盾的时候靠你的医术可以调解吗?”肖婉知道自己孩子性格单纯,但没想到真的单纯到这种地步。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不是可以慢慢磨合的吗?”郑畅不服气地说。
“韩墨原来是凤城材料研究院的顶极研究员,还是凤城大学客座教授。家族背后有韩氏集团,我们郑氏比不上的。”肖婉苦心劝说自己的儿子,认清现实,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妈,我现在就喜欢她。”郑畅对母亲坦白心思。
肖婉苦笑:“我不是要反对你。乔语能力那么强,在生意上肯定也可以助郑氏一臂之力。可是你二叔看到了,她对你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我不想你在她面前过得太卑微。你是我儿子,再差也不该到那个份上。”
“我自有分寸,你别管那么多了。”郑畅执着地说。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精心养育的孩子,我根本不舍得让你去吃那种苦头。你明白吗?”
郑畅不耐烦地挂掉电话。他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不需要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