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站在了海城城东警察局外面的树下,此时的海城终于迎来了黎明,警察局里来来回回到处都是人。
很久没有破获这么大的案子了,容家老宅出了严重的凶杀案,短短几个小时消息席卷了整个海城。
容家四十四号老宅包括老宅所在的整条街都被警察戒严了,到处拉着黄色封条,警车,救护车一辆辆穿梭在了老宅附近的街区。
一共抬出来二十具尸体,别说是海城这可是全国性的特大要案,据说是逃出来三个活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估计还能救活的美食主播。
郑宇一晚上没有睡,做笔录,写案底,还要连夜审抓到的容逸轩,不过那个小子状态不太对,他们准备缓缓再审。
“我说哥哎,您什么时候找我不成,现在找我?”郑宇和高朗是儿时耍大的朋友,别的人他压根儿懒得见,但是高朗找他,他即便是下刀子也得出来见见。
“哥,十分钟,我现在要忙疯了,只能给你十分钟!”郑宇憔悴的点了一支烟,随后给了高朗一支。
高朗推开冷冷看着郑宇道:“胥小仙哪儿去了?”
“你说那妞儿?”郑宇审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真的是有意思得很,当初他和那妞儿之间好像还有矛盾来着,结果喜欢上人家了。
郑宇吸了一口烟道:“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妞儿不光胆子大,爱好也挺广泛居然开辟第二职业从事直播行业还走穴赚钱,不过这回不幸也挺幸运的,你是没瞧见那些死人,真的是太惨了。”
郑宇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一次从片儿警调到了重案组,没几天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也见过很多这次凶杀案,这一次见着的是真的将他也吓坏了,现在恨不得立马处死容逸轩那个小杂种,什么钱不能赚赚这么黑心的钱。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去医院找过了,胥小仙不在医院,”高朗现在只想尽快见到胥小仙,昨天晚上的那个画面让他几乎要疯了,他现在一闭眼就是胥小仙浑身血淋淋的样子。
“什么?不在医院?”郑宇忙抬头看向了高朗道,“不可能啊,刚才我们也请了他们来做了笔录,看着这几个人伤的都不轻,就安排他们统一住进了市医院里,怎么就不在呢?是不是他们几个人不想新闻媒体吵到他们,躲了?也是啊!那些记者真的是烦人!”
高朗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看得出来现在自己的兄弟郑宇已经是精神亢奋到了极点,只想早早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从他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来。
他还得去别的地方找找,随后看着郑宇道:“那个容逸轩能判死刑吗?不能保释吧?”
郑宇冷冷笑了出来:“这回他必须死!我看谁敢保释?”
高朗点了点头道:“谁敢保释就告诉我,我高朗弄死他!”
郑宇猛地一个哆嗦,随后回过神想起来一件事情忙道:“对了,胥小姐身边的那个男的,就是叫白泽的那个人,你要是一并找到的话帮我传个话儿。省局还有市局还有海城见义勇为基金会准备给他特殊奖赏,这一次如果没有他出面帮忙容逸轩那个孙子不好抓。真的是挺勇猛的一个人,我倒想将这个小子收进我们警队里!对了,你见面帮我问问看看他有没有兴趣进重案组?”
高朗眼神微微一闪冷冷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他掉头便朝着自己的那辆迈巴赫走去,郑宇耸了耸肩头,不过刚才从好朋友的脸上貌似看到了一丝丝的嫉妒的神情,他朋友居然会嫉妒别的男人?不是吧?
在郑宇的心目中,高朗真的是完美男人的人设了,还嫉妒别人,白泽这个人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
高朗开着车去了白泽的奶茶店,门锁着,他还让身后跟着的保镖从窗户外面翻进去看也没有人。
随后高朗到了花园街胥小仙住着的公寓,没有人,出来让保安帮忙调了监控,从昨天下午五点钟离开后,到现在胥小仙就没有回来过。
最起码监控是不会骗人的,胥小仙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儿?
已经是中午艳阳高照的时候了,高朗坐在了停在花园街小区门口的迈巴赫里,拔了一支烟出来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一个烟圈,那一瞬间他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空虚。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滋味吗?患得患失,提心吊胆还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
距离海城三百公里外的山头上,这里是海城重点退耕还林项目基地,其中一处不起眼的农家院坐落在山坡的小树林间。
山坡上下密密麻麻种满了小树苗,看起来种树人下了很大的辛苦,也真的是造福了一方百姓,五十年,一百年后,这里就是一片像样的森林。
不过谁也想不到勤勤恳恳在这边种树的种树人老李是只兔子精,老李上一次和胥小仙他们分开后都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自己的恩人们,而且还是受了重伤的恩人们。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他亲自下厨做了打卤面,还炒了几个小菜,蒸了胡萝卜丝虾仁碎包子,打了一大盆凉粉一一送进了堂屋里。
胥小仙忙站起来帮忙布菜被老李拦住笑道:“胥小姐快坐下,你现在身体不爽利这种活儿我做就行了。”
“谢谢老李!”胥小仙饿了一天一晚上了,之前为了躲避媒体的追踪和报道又开着车带着白泽,凤仪还有容浮生的脑袋,开了三百公里到了傍晚才躲到了老李这里。
这个地方估计谁也想不到,躲在这里养几天伤,想想下一步的任务也挺好的。
白泽这一次受的伤很重,不过还是坚持帮胥小仙和凤仪将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可是容浮生的就没有办法了。
这还是白泽自断蛇尾帮他捡回来了一颗脑袋,不然的话,容浮生此时估计就魂飞魄散了。
老李知道这些人还有要紧的事情要说,摆好了饭菜后就躲了出去坐在院子门口编框子,顺道帮恩人们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