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浮生之前还紧紧抓着温丽手腕的手一点点松开,随后却是低头苦笑了出来:“呵呵,小雅,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真的恨我啊!”
两行血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胥小仙猛地抬起手想要捂着温丽的眼睛还是迟了一步,只听到温丽的一声尖叫,随后彻底晕了过去。
胥小仙真的是无语了,怕什么来什么。
她忙帮温丽掐着人中,一边的白泽却是修长的手指头勾着那根银链子看着容浮生冷冷道:“看准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别给认错人!咱们现在一点儿错儿都不能犯。”
容浮生也没有想到会把温丽吓成了这个样子,他忙将脸上的血泪擦干净了,随后看着温丽叹了口气道:“她就是我曾孙女儿,怎么可能看错?这条链子是我当初在百乐门捧红小雅后给她过生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她还保留着我的照片。哎,就是不知道小雅还活着吗?呵呵,算了,如果她活着的话也有一百岁了吧?她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当初我死了之后,她也不在百乐门做了,那个动荡的年代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况且还肚子里怀着孩子……”
容浮生狠狠吸了一口气:“我真的是个渣男,这一点我不否认,我不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爸爸,我不是……”
胥小仙怀前的温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口气却是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冲了过去,这地儿不能呆了,太吓人了,大白天的闹鬼啊!
“温小姐!”胥小仙忙拦住了她。
“胥小姐,今天我看谈不成了,你让我先走吧!我害怕!”温丽几乎要哭出来了。
“温丽,他是你曾祖父,他其实不是人,但是现在很多事情没有办法立马和你说清楚,那么你能不能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让他将事情的来由说清楚,到时候你认不认他由你说了算。好不好?”
温丽抓着门把手的手指微微僵在了那里,随后胆战心惊的转过了身看向了面前还很年轻的曾祖父,不过她现在才发现曾祖父的脸色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脸色,之前主要是没有往这方面想。
胥小仙看着温丽有些松动忙将她扶着重新坐在了桌子边,容浮生也坐在了她的对面,不过为了不吓坏自己的曾孙女儿还是向后挪了挪,满脸愧疚的看向了温丽缓缓道:“姑娘,不,我应该叫你一声我亲爱的曾孙女儿,我就是你的曾祖父,这件事情还得从民国时期说起。”
胥小仙知道容浮生已经撑到了极致怕他再碎了一地,忙走到冰箱前从冷藏室里拿了一桶猪血插了一根管子送到了容浮生的面前。
容浮生忙感激的接了过来,吸了几口,温丽看着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这真的是一个很冗长的故事,容浮生说完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午后,外面的热浪被屋子里的阴凉挡在了外面,已经到了初夏的时候,本该很热,结果温丽听了曾祖父的故事后一阵阵的冒冷汗。
她现在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一直器重她的老板容逸轩居然是仇家的后代,不过她最近也对容逸轩的做法感到一丝丝的不满,不过老板对她很好她也没好意思怎么提醒,她其实知道醉唐娱乐公司背后到底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是娱乐圈就是这样,她认为那也是潜规则,她一个人是改变不了这个风气的。
此时听着曾祖父的故事,她心头又是难过,又是有些愤怒,还有一丝丝能见到曾祖父的喜悦,总的来说就是难受,难受的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浮生的故事讲完了,他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曾孙女儿,随后缓缓起身想要走过来抱抱自己的后代孙女儿,却被温丽猛地别过身体躲开。
温丽看着胥小仙等人说:“今天我……我真的是很乱,你们让我缓缓,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温丽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古老链子忙拉开门走了出去,放着白泽签约合同的包都没有来得及带走。
胥小仙想要追出去,被白泽拦了下来。
“让她静一静也挺好的,况且,”白泽的手指头缓缓拂过了从包里取出来的合同文件道,“这样认个亲也可以,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胥小仙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去闹鬼的容家老宅里找到被下了诅咒的容浮生的画像,然后烧掉画像。
如果想要在节目组里做点儿什么手脚,到时候有一个在醉唐娱乐公司里做副总的温丽照应,胜算绝对大很多。
胥小仙转过身看着有些颓丧的容浮生,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毕竟温丽没有认容浮生这个祖父,看来那个温雅真的是恨惨了他,即便是教育后代也要将这个恨维持下去。
不过温雅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后代有朝一日会进入容家的公司上班,还能遇到她恨了一辈子的渣男。
刚才温丽已经告诉了容浮生,她的曾祖母早就过世了,在祖父刚结婚不久去世的,祖母前年病故的,祖父现在也身体不太好,小的时候跟着自己老娘没少吃苦受罪身体也不太好,这些日子还住院着呢,都是老年人的病。
容浮生虽然猜到了温雅不可能活这么大岁数,可是亲耳听到了这个消息还是挺难受。
胥小仙几个人同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即便是一向嘴巴毒,叽叽喳喳的凤仪也闭了嘴,又给容浮生加了一桶猪血还在猪血里参了一小瓶江小白。
“节哀!节哀啊!”凤仪拍了拍容浮生的肩膀,拍得骨头咔咔咔作响。
胥小仙叹了口气道:“你们好好劝劝他,我先回去了,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需要我处理一下。”
白泽忙跟了上去:“我送送你!”
“不用!”胥小仙看着他现在有点点的头痛。
白泽也不敢追上去,毕竟自己心虚理亏。
胥小仙走出了奶茶店的门,突然整个人狠狠吓了一跳,只见那个杜少蒙着一个眼罩,另一只眼看到她后颠颠儿跑过来冲她狠狠跪了下来。
卧槽!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