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还想告我们?!她林燕燕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脸去告我们!”
严母手指哆嗦着,指着林燕燕的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呵呵,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你们严家,可就不同了。如果真的把这事儿闹到法院去,你想想,这青城的人会怎么判?这可不是在山里,村长说的就算的。而且,现在,可是严端阳事业的上升期,如果他的客户知道你们严家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孕妇,他们会怎么想?”
林诗诗也不着急,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给严母分析着。
严母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严父。
今天严端阳没有跟着来,就他们三个人,还有严姝的母亲。
严父虽说平时不大说,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比严母这个妇道人家要清楚一些的,更别说,还有严端木呢。
严端木面上也有点儿慌了,没错,他平时是爱玩,但是,现在的好生活,全都是建立在哥哥那个大好职位上的,
更何况,严端阳早在他们来青城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严母了,让他们对林燕燕这个孕妇好点儿,这里可不像山里。
如果真的因为严端木的这点儿事儿影响了严端阳,不说法律不能放过他,就是他家这老两口,就能把他给撕吧了。
“那,那,那就离婚!”
林诗诗听到严端木一咬牙一跺脚说出来了,嘴角不由得扬了扬。
这多乖。
严母本来是不想走到这步的,毕竟离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要是搁在他们山里,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儿,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那是要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但是,现在,他们一家到了青城以后,严母也听说了很多城里的事情,再加上大儿子现在确实处在一个敏感的阶段,也就跟着咬了咬。
“离婚就离婚!怕你们啊!反正我们端木一表人才,条件又好,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就是找那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那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可不像你们,你看看你姐,人老珠黄的,要身材没身材,要什么没什么,还生不出儿子来!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更别提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哼!要找,也只能找那种七老八十的老男人了!呸!”
说完,拽着自家儿子和老头就走了。
自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小床上的婴儿一眼。
“妹妹,你刚刚,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其实……”
林燕燕可能还没有下最终的决心,只是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了。
林诗诗无奈叹了一口气,这第一步总归是难踏出去的,但是,既然已经迈出来了,也就别再想着缩回去的事儿了。
铁憨憨挠了挠头,看着林燕燕一直哭一直哭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干脆留着姐妹俩在这儿,自己出去了。
没想到的是,刚刚走到这层楼的拐角处,就看到严母和那个刚刚在病房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着。
“老姐姐啊,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啊,那林燕燕在你们严家这么多年,钱钱没给过,孩子孩子也给不了,不能人财两空啊。”
严姝的母亲拉着严母,唉声叹气,一脸为她好的样子。
“我也知道,但是,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她身上要是能有钱了,呵呵,我早就知道了。”
“老姐姐,老姐姐,我刚才在医院里可是听说了,这城里人啊,好多都是喜欢女儿的,跟咱们不一样的,有好多人都是重金求子的。那孩子,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端木这孩子的,他可是当爹的,就算是离婚,不要了,那也是他说了算,不能白白给了林燕燕。而且,咱们这还算做了一件好事呢,燕燕带着孩子不好二嫁,咱们还替她了了这个后顾之忧呢,你说是吧?”
严母有些挣扎,不过,想了想,林燕燕这么多年确实没有给严家带来过什么,要这么点儿钱,不算什么!
“行,但是,这孩子在医院里丢了可以,绝对不可以跟我们端阳和端木扯上关系,不然,我们老大那前程,可就毁了!”
“嘿嘿,放心吧,老姐姐,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严姝的母亲眼中的光彩顿时放大到了极致。没有了能给严家生孩子的女人,那么,她的闺女,就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宝贝了,等到孩子生出来,那可就是他们老严家的第一个孩子了!
待这两个老女人走远了,铁憨憨才从拐角的位置走了出来,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神色不明。
回到病房的时候,林燕燕已经在林诗诗的安慰下睡去了,连带着那软软的小包子,也一起睡了。
铁憨憨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林诗诗,而是继续坐在沙发上,削着他那没有削完的水果,旁边是他刚刚打回来的热水,一会儿等林燕燕醒了,就可以泡热了给她吃了。
林诗诗看着铁憨憨的样子,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不是很放心让他待在这里。
“铁憨憨,你为什么要对我姐姐这么好?别说什么报恩之类的。”
林诗诗一不小心,把这个称号给叫了出来。
铁憨憨倒是没有在意,把手中的苹果泡在热水中,然后这才学着林诗诗的样子,小声的回答着:“大妹子,我说报恩你不信,难不成还是一见钟情啊?”
一见钟情?
林诗诗眨了眨眼睛,比起这个理由,她倒是宁愿相信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不想欠人情罢了。
探视的时间过了,林诗诗和铁憨憨分别后,就回了学校。
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上天想要趁着她战斗力爆棚的时候锦上添花,平时经常走偏僻安静小路的林诗诗,好不容易走了一次正门的大路,就遇到了好久都看不到人影的校花:
柳云昕。
想着上几次一直没有清算的帐,林诗诗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又不情愿的撇了撇嘴。
这和萧君弼呆的时间长了,怎么都开始像夫妻相似的,学起他的一举一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