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并不见丝毫狐疑,一步走到了郭萌萌前面,“走这边。”
说完,他已经一个胯部走到了郭萌萌前面,从另一条路走去。
郭萌萌一愣,看着天子快步的背影,他竟然是认得路的。
“天子,你是不是来过这里?”好不容易跟上去,郭萌萌一脸疑惑问道。
连城不说话,只是兀自往前面走。
没走几步,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的那处房屋,房子外面似乎下了雪,可见雪花遍地,一脚下去就听咔嚓一声。
“怎会?竟然下雪了,我之前来的时候也不见这里有雪花呀!”
说完,连城的背影都已经看不到了,她赶紧几步跟上去。
屋子里面出来一个人,是顾嘉,她抱着一个毛绒动物,搓着手,哈几口气,眉眼间都是笑意。
“都叫你不要乱跑了,这里的天气很奇怪,说不得上一秒还是晴天这一秒就变成了晚冬,你到处跑说不定还会冻死!”
她似乎在对手里的动物说话,说话间,眼皮子抬起,看见远处来的天子,神色一愣,随后转身,准备进屋。
天子已经快她一步进到屋里,转而看向一脸惊愕的她。
“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天子看着顾嘉,心里一疼,眉宇微蹙。
顾嘉点头,倒也不管这人是谁,反正她也是见不到什么人都。
“记得之前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了,这次倒是一来就是两个,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已经不记得他们是谁,只知道,她今晚不用一个人了。
“不是吧!你现在是连我都不认识了?”郭萌萌进门,一脸惊讶看着顾嘉,手中的一个枣子都没有送进嘴里,还停在半空。
顾嘉突的被那动物咬一口,它挣脱了她的手,一下子跳在了地上,从正门跑了出去。
她想要出去追,手却被一个人拉住,她回身看那男人有一双幽深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只是她却觉得他很难过。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人难过,她也会跟着难过。
“别去!”连城只觉得那动物看似奇怪,拉着顾嘉不叫她出去追。
顾嘉也真的就无所谓,随着天子就进屋来了。
“你们是要去哪里吗?”索性就坐在,问这二人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说不得还能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她也不至于这么寂寞。
郭萌萌端起一杯水,确觉得手里的红绳动了一下,慕之遥的声音响起,只是很微妙,她努力想要听清,却是根本就听不清楚,只能走到天子身边。
“王妃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我根本听不见。”
天子摆摆手,不理会,对顾嘉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吗?”
他记得师父临走之时有交代,顾嘉的灵魂被人控制了,关在了什么地方,只要能够将其带出来,她就可以获得重生。
他知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重生了,而且还得要她心甘情愿出去。
郭萌萌显得有些无力,直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这房间里面什么家具都不见,唯一一张桌子还是一张一拳就可以打碎的。
郭萌萌手里那杯茶最终还是没有送进嘴里,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缓步往外面走。
“别走远了,等一下做不到你了。”里面传开天子的声音,声音冷漠,她并未回头,只是在门边上站着,并未走远。
生怕走远就真的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她盘算一下,想要听清楚慕之遥的声音,但还是根听不见一点声响了。
顾嘉倒满一杯茶递给天子,“你们准备要去哪里?”
这话,她不记得自己问过。
天子接过杯子,狐疑一眼,随着轻轻一笑,“你知道这是哪里?”
顾嘉脑袋一晃,“不知道,我只知道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我不记得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说着,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疼。
天子一把将她拥入怀,“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我们带你离开好不好?”
他一眼深情看着顾嘉,顾嘉眉宇微蹙,眼神里面是疑惑。
“去哪里?”
顾嘉迷茫的眼底充满了困惑。
“带你回家好不好?”
手正要落在天子手心,她突的收回来,“不对,我不认识你们。”
她一脸陌生,似乎是真的就不认识天子,甚至就连郭萌萌她都不记得。
天子眉心一冷,一只飞针从外面飞进来,他起身,将顾嘉一把护在怀里,但是那根银针并未飞到他们这边,而是在距离十数米之外被另一跟银针打飞。
天子走上去,捡起地上的银针,其中一根,他认得,这银针是慕之遥的专属,因为那些
银针都不是外面能够打造的。
那些银针出自哪里,他都不知道。
“看来如师父所说,是有人在控制这一切。”他心里想着,手还抓着顾嘉的。
郭萌萌从外面进来,见天子手中银针,她眼睛一愣,随后掩饰眼底惊讶,问天子:“要出去了吗?”
天子摇头,“还不是时候,先等一下。”
“王妃说过,我们进来不能待太久。”郭萌萌担忧说道。
天子点头。
顾嘉抬眸看着天子,“你们要走吗?”
眼底里显而易见是失落。
天子微微一笑,“我们一起走。”
说完,拉着顾嘉就准备往外面走,只是刚走到门边,顾嘉只觉得脑袋疼痛欲裂,似乎就要破掉了。
“啊!”一声惊呼之后,她退后几步,站在里面,不敢再踏出来。
郭萌萌站在门口,“天子,不行,顾嘉根本不能出来。”
看着痛苦不堪的顾嘉,郭萌萌抓住天子,不敢叫他在拉着顾嘉出来了。
天子心里一冷,“怎会这样?郭萌萌,你是不是猜到了!”
他知道顾嘉跟郭萌萌自小就相识,定是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的。
郭萌萌一眼狐疑,“王妃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即便是已经猜到,但是我们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跟我们一起来了这里,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说着,她显得有些颓废,眉心一直紧蹙着,手心拽出了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