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幸贪婪的深吸一口,桂花香真是怎么都闻不够呢。
如意目光恬静,淡淡落在桓幸身上,温柔缱绻。
桓幸目光望远,唇齿微启,美眸扇动间流光潋滟:“这段时日就要继续麻烦你了,辛苦了。”
如意看得失神,一时没回答。
等了瞬不见回应,桓幸缓缓转头,疑惑望去心中忐忑。
如意该不情愿了吧?
如意瞟见桓幸递来的目光,后知后觉的匆忙点头,“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桓幸稍有为难的看着她,她这不像是乐意啊。
如意略感尴尬,忙补充解释:“我能理解的,你放心。”
桓幸轻叹一口气,情况特殊只能大家多担待了,明明是她收养的孩子,现在带养的重任都在如意身上,她实在过意不去。
又和如意说了几句体己话,桓幸便离开了。
若是初十醒来发觉她还在,再想走就不容易了。
回府后,桓幸的操劳命仍未停歇,又开始操李乐安和哥哥的婚事,哥哥身为桓世子婚事不能草草了事。
即便时间紧迫,也必须尽可能的面面俱全。
桓幸请来京城几位要好的姐妹一同帮忙,大家身为家中嫡长女,操办事宜得心应手,就连胡语心的娘亲赵雨欣也前来帮忙。
桓幸之前在语心婚事上没少出力。
她自高奋勇请缨,桓幸自然欢喜。
有了她的助力,进度得到有限把控。
不知此时语心已经到了哪里。
念及她,桓幸心中总有一丝牵挂。
希望她万事胜意。
同样关注胡语心进度的还有衡王,他古井无波,只待她的到来。
人丁稀少的桓府,因为桓世子好事将近,近日人员进进出出,热闹欢腾。
而桓府偏僻角落中的大漠王后,也在配合进行治疗。
禄乐生来过好几趟,大漠王后的情形并无好转,李乐安心中的期待愈发降低。
她有些悲戚的想,可能母后余生如如此了吧。
她不敢张扬心中的焦虑,她知道禄乐生已经竭尽所能治疗母后,母后病情特殊,倘若真没什么成果,也不能怪他。
理解是真的,心中的黯然也是真的。
桓萧思特获太子殿下准许,近日可以减少政务,先将府内喜事办好。
桓萧思咕哝:太子殿下难得做了个人。
楚邢掀眸眸光微凝,桓萧思立马识趣噤音。
他闲着也是闲着,桓幸给他分派任务。
在操罗家世上,桓幸就像个姐姐,而他倒显出几分稚气。
心中明白桓幸安排得当,桓萧思乖顺的按照她的意思办事。
他一一书写邀请信,派人递信给远亲。
婚事不足一月时间了,实在太远的可能来不了,但只要能来的,碍于桓世子和定国公的身份,也会前来。
桓府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一时间,李乐安竟成为桓府中最空闲之人。
她时不时去后院替桓姐姐照料她的‘母鸡们’,虽然很懊恼被鸡贩欺骗,但仰了这么久都养出了感情,不可能将它们杀了吃。
桓幸农女的身份有了很好的传承,李乐安从她手中接过衣钵。
桓萧思有时找不到李乐安,直接去后院找。
他有时见她搞得一身泥巴,身上臭烘烘的。
他饶有兴致地双手环臂倚靠在门框边,挑起一侧眉骨,眉眼带笑:“桓幸做这些素来都是香喷喷的来香喷喷的去,怎么你去就跟人鸡大作战一样。”
李乐安闻言气鼓鼓的,这话真不得劲,建议桓萧思去学学怎么说话。
背后几只公鸡‘咯咯哒’的嚎着,成为最完美的背景音。
李乐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起身一甩衣袖,昂首阔步的绕过他走开。
他们的相处已经十分自然,度过了热恋期直接跨入老夫老妻阶段。
桓萧思有时嘴贱,也是想借由缓和一下李乐安紧绷的情绪,他如何不得知李乐安会为母后的病情黯然神伤。
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只能以最好的心态面对。
老天总会下降一些苦难,磨练人的心性,在挫折中获得成长。
衡王处理北疆余孽,大漠大部分百姓臣服于他,衡王英勇枭战的事迹他们都有所耳闻,他们知晓衡王有勇有谋,心怀慈爱。
加之衡王是大荒王爷,当今大荒皇上的亲儿子。
他一来大漠就下达指令,清扫余孽,与此同时协助大漠的经济农业发展,若有当地龙头使坏,衡王即刻重拳出击。
他有心扶持大漠起来,惩罚有度,果决不犹豫。
空闲时,他便在皇城闲逛,看谁有需要就帮衬一把,毫无权贵高高在上的架子。
在他的一力镇压下,许多人心中的不是逐渐被期待替代,他们更多的也是想好好过日子。
之前李斯折腾地大漠民不聊生,现在衡王接手,为他们减少税收,振兴农业,重新扶持大漠起来。
他甚至还向北狄请求银两支援,用于扶持大漠城池恢复。
他给予大漠最大扶持。
北狄王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他坐在王位上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愤怒无比,“该死的大荒,背信弃义出尔反尔,这岂是大国的模样!真是小人!”
他的亲信在旁应和:“就是,现在还敢和我们讨要银两,居然还是扶持大漠,那当初他们攻打大漠作甚,简直有病!”
“作甚,你说是作甚!”北狄王气得要死,额头青筋尽数暴起。
灭除敌人,亦是杀鸡儆猴。
让他们北狄好好看看,和大荒作对回事何等下场。
“可恶!”亲信骂骂咧咧。
北狄王即便万般气愤,口吐芬芳,面上偏只能按照衡王的意思办事。
如今大荒势头正健,他更不好和大荒对峙了,只得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
衡王终究是大荒人,而大漠都是当地土著,总有些余孽时不时的肆意挑事,大漠彻底平定没那么容易。
最近时常有大漠余孽借着恢复旧朝的由头,肆意在北疆边境挑衅闹事。
虽然衡王加以控制,但敌人在暗,跟游击似的难以一网打尽。
而被骚扰袭击的北疆人民不胜其烦,他们的情绪很大,对大漠人都甚为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