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所为何。
桓幸俏兮兮的抿唇娇笑,目光若月牙儿似的弯弯如也,“麻烦老板替我送到府上,我们尚且不打算回府,麻烦你了。”
老板不情愿也得情愿,人家好言相对请他帮忙,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贵人不好惹,踢到铁板他这以后生意也别想做了。
他将手中猫咪布偶转角给小厮,热情的询问桓幸家在何处。
桓幸答:“桓府。”随后便和楚邢携手离开。
留下老板一人在那边细细琢磨,桓府,那女子莫非就是未来的大荒太子妃桓幸?
他愣怔着双眼不敢相信,原来他方才见到了太子殿下和桓小姐吗?
他出神许久都忘了迎客,有了太子殿下这一波活招牌,他这边的套圈生意红极一时,大家以为套头奖唾手可得,跃跃欲试。
他手中的圈子瞬间售罄,他的神思回转立马重新投入到生意之中,就算亏了一个头奖,太子殿下能给他带来那么多顾客也是值得了!
老板乐呵呵的继续营业,心中感念着太子殿下和桓小姐,一边连忙命人把头奖的猫咪布偶送去桓府。
此时天色已晚,秋云接到小厮送来的猫咪玩偶,疑惑至极。
转而她心思清明,想来是小姐买给初十的。
两个忘仔夫妇继续在外面游玩,东西倒先送回了府。
桓幸瞅了一眼糖铺前的糖人咋舌,许久不吃东西嘴里没味,于是她提议:“要不买点糖来吃吃。”
楚行挑挑眉不置可否,他对甜食没有兴趣,但他的意见不重要,只要桓幸感兴趣就好。
他和糖人师傅道:“做一个她形象的糖人吧。”话语间,楚邢伸手指了指桓幸。
桓幸眉眼眯眯没说话。
老板笑着应下,端详了桓幸脸庞数秒后,手下风生水起,迅速画了一个大致的桓幸出来。
神似桓幸,老板巧妙的抓住了桓幸的神韵,那人脸上也戴着一层面纱,两双月牙儿时的眼睛尤为显著,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桓幸。
桓幸很喜欢这糖人,把它拿在手中。
她娇笑着吹捧老板的手艺,“老板这技艺不拿去画肖像,当真是可惜了,把我的神韵拿捏到位,这一看就知道是我嘛!”
她笑眯眯地将糖人给楚邢展示,透过糖人楚邢看到桓幸笑得幸福满足,不由的也咧开一抹邪魅的笑,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发生改变,通身的眼力锐气削弱,整个人的线条柔软许多,气质也比寻常温柔。
桓幸拍拍他的肩膀,一时被他的笑容迷住,她鼓励楚邢:“以后你就要多笑笑,你笑起来可比平时好看多啦!”
说完话后,桓幸一个转身继续朝前逛吃,将糖人放进嘴中尝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就不应该做自己的糖人,把自己的脑袋往嘴里送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撅着嘴有几分不满,她气鼓鼓的和楚邢抱怨,“刚才我就不应做我的糖人,应该做你的!”
楚邢不明所以,侧过头等待桓幸的下话。
桓幸一甩脑袋,长发甩过楚邢的脸上一阵刺痛,他的面色凝了一瞬。
不知情的桓幸高傲的扬着她的小头颅,“这样咬得就是你的头了。”
原来如此,楚邢一时无言以对,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小妖精。
他的脸上还有方才被甩的疼痛感,这让他又爱又很的青丝。
楚邢上前几步,将桓幸手中的糖人抢过来,不及她反应,狠狠的一咬它的脑袋,瞬间那糖人便只剩下半个脑袋了。
桓幸感同身受的立刻用手抱头,好像她的头也受到啃食一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你以后也要咬我的头,那我不如现在先咬了你的头。”楚邢突然在意,和桓幸一较高低。
桓幸脸上一脸问号,就没见过这么较真的男人。
她气愤的作势去打他。
楚邢清了清嗓子,提醒她:“桓小姐行凶也请注意一下场合,这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你的风评不太好。”
桓幸慎重考虑后,放下手中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狠狠一甩衣袖,从鼻只里冒出一身冷哼。
这两人欢喜冤家,此生恐怕都会吵吵闹闹,互相纠缠到白头吧。
银辉寸寸落在两人的肩头,将他们衬托的愈发温柔。
楚邢白日的刑罚果断的锐气在此刻消散,眼中只剩下绝世的温柔,他已经错过桓幸一次了绝不会再错过第二次。
他会用他的余生好好呵护这个女人,再不让她受伤。
七夕讨巧节最后的浪漫,是皇宫里绽放的烟花。
这是由皇宫出资给百姓们的盛世浪漫,不管是有对象没对象,都能在此刻共享这一刻弥足珍贵的浪漫。
缤纷的烟花在皇宫各个角落窜起,百姓们个个侧头仰望着皇宫的方向,看着皇宫漫天绚烂,红橙黄绿青蓝紫各成一派,缤纷的颜色,在天空中绽放着光亮,映照在众人的脸上。
此时楚邢悄然握住了桓幸的手,桓幸摊开手掌将五指钻进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长命锁一般将两人紧紧的锁在一起。
天上人间,你我永不分离。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被漫天绚烂的烟花吸引过去,楚邢悄然转身掀起桓幸的面纱。
不同于以往,桓幸勾引他时的暴躁狂热,这一刻的吻如同饱含全世间最珍贵的温柔,将全部的柔情都回馈于她。
桓幸轻柔的面纱落在楚邢头顶,两人唇瓣相依,只一瞬他便悄然退去,仿佛方才一切没发生过。
桓幸惊讶于他的大胆,目光疯狂扫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幸好百姓们仍是直直望着漫天绚烂的烟花。
桓幸一口气没好气的一脚踩在楚邢的脚尖,楚邢闷声吃痛,当下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其他人听到注意到他们这边。
一场烟花落幕,众人纷纷欢笑着散开。
桓幸和楚邢一道行走在回府的路上,时间已经不早了,爹爹在京城她不能太晚回家,一会儿又会和她阴阳怪气的。
桓幸一想到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