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子而言,一生改变的机会唯此一个,她不愿错过。
贵女目光上下扫视他两眼,随后骄横的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挺直腰板,高昂着脑袋款款离开,根本没再给那个公子留半点颜面。
后来次日便听闻她抛绣球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京城,那公子当真守约来她家提亲。
贵女的爹爹是户部主事,他丝毫不知女儿背地里抛绣球之事,恨铁不成钢,气得一个巴掌直呼在她娇嫩的脸上。
气过之后,事情已然如此,他们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只能将女儿草草出嫁。
那公子只是平常人家,并没有过多的风光聘礼,姑娘也只是草草了事地嫁了出去,她娘家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之后没再管它。
好在那公子是个老实人,日子虽过得清贫,却也待她宽厚。
她这一生还不算太糟糕。
桓幸又一次体会到了像风一般自由的感觉,她的身子在空中掠过,她原以为飞出人群楚邢就该把她放下来了。
谁知他一路把她带到了人烟稀少的巷弄中,远远的依稀能听到外边的喧嚷声,可与他们这边无关。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桓幸面前一片漆黑,她这边依稀的银辉被楚邢尽数挡住,桓幸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楚邢的呼吸在她的面前,她的心跳在这闹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喧嚣,咚咚咚。
她不知道面前的人能不能听到。
楚邢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他自小训练的夜视能力极强,在黑暗之下依旧能够看清桓幸那小鹿般眼眸中不自然的闪烁。
她的双眸不安的四处窜动,无所适从。
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撅起,被他强势压迫着很不满。
楚邢鹰隼般的目光犹如猎鹰般,俯身凑近桓幸,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中,一手揽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粗粒的掌心在她腰肢摩擦。
“你这小妖精,刚才就那么大咧咧的把绣球抛给我,周围那么多人你就只认准了我,是想把你的夫君送出去吗?”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丝咬牙切齿的谴责,桓幸听到这话不由心虚,呼吸的节奏紊乱。
耳垂处传来温热的酥麻感如电流般,飞速卷席她全身,传遍她四肢百骸。
她的嗓子也莫名发紧,身子在楚邢怀中不安的扭动。
她怕极了,害怕楚邢报复她,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可不好说。
楚邢也不再开口,似是坚持等待她的回应,两人徜徉在一片寂静之中。
外边的热闹是别人的,他们有他们专属的情调。
桓幸低垂的眼眸,喃喃低语:“我哪有?”她虚张的声势,可惜自己都底气不足,说不响亮。
楚邢一张口咬在她白皙的耳垂上,桓幸浑身一颤,双手不由发软,好在有楚邢的胳膊借力,不然她非倒下去不可。
一阵怪异的触感,桓幸下意识的浑身线条紧绷,如临大敌。
紧接着,她便听到她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无关情绪,可听在桓幸耳中就是无情嘲笑了。
她登时恼羞成怒,挣扎着要从他的桎梏中逃脱。
楚邢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落到他的手里,她就别想轻易逃走。
“是不是自己都没底气?”他语调微扬的反问桓幸,唇角的笑意隐没在漆黑夜色之中。
桓幸没好气的哼哼唧唧,瞪了他一眼,转而才想起他看不到她,伸手在他的劲腰上轻轻拧了一把。
楚邢故意夸大吃痛的叫出声,倒吸一口冷气,将桓幸牢牢贴向自己。
他许久没抱到这个美娇娘了,怀念她身上的淡淡玫瑰香味。
楚邢鼻尖微动,轻轻在她的青丝落下一吻。
桓幸不管多少次,仍是羞愤的脸颊通红,就跟能滴血似的。
她将头埋在楚邢宽阔的胸膛,好在月色昏暗楚邢看不到她的脸,不然她还不知道窘迫成什么样。
突然有道脚步声从旁经过,桓幸的身子紧张弓起,本能的要推拒楚邢,拉开两人的距离。
楚邢加大力道将她抱紧怀中,两人就像一对在墙边偷情的男女,楚邢用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桓幸,因此路人没看到桓幸,只觉得两小口不正经,偷偷躲在街头巷尾交流感情。
世风日下,他皱着眉头嫌弃的走开。
桓幸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她看不到外头的光景,只希望那人快点走开,不要发现他们的身份。
她的内心已经下起滂沱大雨,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窘迫的事,她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她紧闭着双眼,耳朵高高竖起,时刻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远处,楚邢再次发出低低的笑声。
桓幸气得用头撞了一下他胸廓,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还笑。”
她一把推开楚邢,让他远离她。
光天化日之下,亲密举动就怕被人发现,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
桓幸要气死了,狠狠瞪了楚邢一眼,眼眸中充斥着警告意味,让他好自为之。
楚邢也没再强迫她,两人如常的站着月色之下,他们两道身影落在地上亲密凑拢,从背影看他们就像亲吻在一起一样。
桓幸娇羞的发现这辣目的场面后,刚想脚步后退打乱这画面,心头微转和楚邢分享,她指着他们的背影道:“这像不像是在接吻?”
楚邢闻言顺势望去,只一眼便勾唇带着坏笑,他目光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的桓幸,一张薄唇吐露出流氓般的话语,“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桓幸:?
都说女子爱多想,其实男子想的也很多。
桓幸无语望天,这么好的日子,她可不能跟楚邢耗费在这里,她得去街上逛游逛游,融入到节日气氛之中。
想罢,她抬步便朝闹事而去。
楚邢望着她娇纵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他突然有点怀念桓战落马时桓幸的表现,不顾一切的和他贴近。
这个想法只一瞬,他便收回神思。
他可是正义凛然的太子殿下,不能想这些污秽之事。
他的舌尖在薄唇上舔舐,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怀念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