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
是他们错了。
“太子殿下。”这一次桓幸叫楚邢叫的理直气壮,再无以前的唯唯诺诺。
楚邢掀眸,当真是支棱起来了,现在叫他都叫得这么硬气。
“说。”
“我都已经把证据交由给你了,你为何还不把爹爹解救出来?”桓幸和楚邢直目对视,咄咄逼人的目光扫去,秀气的眉心微拧。
楚邢不由觉得好笑,将手中的账本放下,手指弯曲随意的击打桌面,敲得桓幸莫名心发慌。
“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
楚邢眉眼微挑,斜睨着桓幸,唇角勾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若不是他一身气质矜贵,简直是个十足的地痞流氓。
“我不管你们背后的势力有多错综复杂,我已经证明了爹爹是无辜的,你就应该把他放出来。你是爱子爱民的太子殿下,爹爹为大荒峥嵘沙场数十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保家卫国的将士的?”
桓幸越说越生气,语调不自觉拔高,睨着楚邢,双手迸射出愤怒的火光。
楚邢似是没感受到她的怒火一般,漫不经心的沉默着。
一室之内,安静如鸡。
待到桓幸情绪稳定点,胸廓不再剧烈起伏后,楚邢才缓缓开口,“这次找出一个鲁辰,以后还会有王辰、李辰,不把后背源头抓出来,我们前功尽弃。”
“我不管你有何打算,你先把爹爹放出来,天牢那地方是人待的?”桓幸听他说一大堆就头痛,压根没认真听他说什么,只知道楚邢现在没道理。
楚邢懒得和她多说,显然说不通了。
他索性继续看手头的账本,不理会站在他面前的桓幸。
这不是桓幸要的结果,她款款朝着楚邢走去,厚脸皮的在他身边落座,一个覆手盖上账本,葱白如玉的手指修长,美得像是件艺术品。
美人误事,楚邢脑海里闪过这几个字。
他转头看向桓幸,刚和她对上目光,她就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凑上前吻住他性感的薄唇。
她像是小兽胡乱的啃食着他的嘴唇,灵活的舌沿着他整洁的牙齿流窜,所过之处激起他一阵战栗。
一下失去防守,被她攻略了城池。
楚邢第一次被桓幸的吻技惊讶到,她的进步飞速,和上一次主动亲吻他相比,她的进步太快了。
他第一次有被她撩到的感觉。
他浑身酥软,大脑突然发麻,全身血液急剧奔腾起来,通过血管传遍四肢百骸。
这谁能忍,能忍不是男人。
楚邢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搂着桓幸的柳腰,一手压在她的脑后,将她更压向自己,似是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身子里。
桓幸原本抓着他胸襟的双手,也改为环抱他。
她脑海中一直紧绷的一根弦断了,这一刻的她是堕落的,似是身躯内荷尔蒙失调,她发了狂似的想就这一次,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吧。
以后或许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经历了。
这一次,就让她体会人事。
两人边走边往床榻而去,听到里头的动静,风影正要进来查看,楚邢便伸手一推,一股劲风过去把门给带上了。
风影:?
就这样对我。
好吧,他有些讪讪的看了眼屋内,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刺激的事。
他脑海中随意幻想了一下,便羞红了脸,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在楚邢胸膛里的桓幸稍稍瑟缩了一下,感受到门被关住后,才缓缓松懈下来。
两人都失去了理智,选择这一刻的放纵。
楚邢一个顺势将桓幸扑倒在床榻上,两人衣衫在方才一番激烈之后凌乱,两人稍稍分开,桓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的眉眼迷离,里头承载着万千风情。
楚邢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他眸色深深,低沉沙哑的嗓音又添几分磁性,“桓幸,我也是个男人。”
他最后一次提醒桓幸。
桓幸自然明白,她用行动代表她的决定,她伸手勾住楚邢的脖颈拉像自己,吐出几个字,“磨磨唧唧,别废话!”
楚邢不再犹豫,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他俯身而下,欺压在桓幸身上。
他摸索着桓幸柔软的腰肢,桓幸一头青丝散漫,像一段流瀑披散开来,带着淡淡清辉。
桓幸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眨眼的动作极慢。
楚邢是铁箍,将她限制在他的方寸之间,动弹不得。
她的视线之内只有他。
桓幸的手轻轻搁在楚邢的肩膀上,楚邢的手一寸寸攀爬,两人皆意乱神迷沉浸其中,两个身躯纠缠萦绕,电光火石见,楚邢猛地停顿下手。
在临门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桓幸双眼迷蒙的看着楚邢,眼眸微怔带着无限柔情,这真切的温柔楚邢已经许久未见。
楚邢的五官朦胧,桓幸尚未看清他的脸庞,就被他扬过来的锦被盖住了脑袋。
一瞬间,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桓幸:……
荷尔蒙导致的全身沸腾逐渐冷却,桓幸的神思也逐渐清明,她在一片漆黑之中找回了自己。
她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却可以感受到楚邢正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她掀开被角看到楚邢健阔有型的后背,条条肌理清晰可见,肩宽腰窄,看得人热血沸腾。
这一次她都失控了,楚邢居然还能在关键时刻停下。
桓幸一时变幻莫测,他不是男人还是她太没女人味了?桓幸心头情绪复杂。
“太子殿下……”
桓幸有些不甘心,春晓一度成为泡沫,更重要的事情他能否满足她。
楚邢身形一顿,她因为方才一番心动,嗓子沙哑透着几分魅惑,不似以往轻灵如山泉,却带着几分妖女惑众的艳柔。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努力压制心头的冲动,许久后方才缓缓开口。
“当真想让你爹出来?”
桓幸忙不迭的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楚邢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动作,于是又添了句,“是。”
“好。”
楚邢只丢下这一字,便离开了北苑。
留下一室尚未散去的缱绻温情。
桓幸在床榻上躺了许久,努力平复咚咚乱跳的心绪,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看那破烂不堪的布条,她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