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还不是心疼她起个大早,还要戴着沉重的头饰辛苦。
他相信轻烟也能照顾好自己,便也不再多管。
桓幸和楚邢也坐在外头,许多权贵火眼晶晶认出了他们,上前和他们交谈。
一时间,楚邢陷入了应酬之中。
他眉眼冷淡,面上看不出表情,但桓幸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无用的交涉。
她躲在暗处偷笑,也不上前帮他,就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楚邢面无表情的应对着,大多数时候漠然,偶尔颔首应声,以示自己在听。
楚邢注意到她的窃笑,用余光狠狠瞪她一眼,之后桓幸清了清嗓子收起脸上放肆的笑,挺了挺小腰板,收起那份俏皮劲儿。
禄乐倩来给他们添茶水,她见过桓幸一次,因此识得这位一袭纷月罩纱襦裙端庄绝美的小姐。
听闻哥哥说过,她是定国公之女,未来的太子妃。
想来那个通身贵气的男子,应当是太子殿下。
哥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唯独桓幸和太子,他能称赞认可几句。
他对他们的印象极好。
如今亲眼一见,太子殿下果然一表人才,虽然冷酷淡漠,却无端令人心生向往和崇敬。
他稳坐如山,眉目冷峻,黑色玄服让他看上去威风凛凛。身影高大帅气,刀削斧凿般的面庞符合她最美好的向往。
禄乐倩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太子殿下英俊的面容不禁红了红脸。
她给太子递上茶水,楚邢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端起托盘上的茶水颔首。
禄乐倩红着脸低头退下,楚邢并没察觉异样,因为他全程只看过她一眼。
之后禄乐倩一直在暗中观察楚邢,脸颊始终微红,小鹿般的双眸中有什么情绪跳动着。
可她知道,太子殿下和她之间身份差距,他们之间没可能,她会将少女心事埋藏心中。
一旁帮忙的医者见她一副偷偷摸摸倚靠在门边的模样,不禁好奇问:“你在看什么呢?”他顺着禄乐倩的目光,看到了太子。
医者脑回路清奇并没多想,和她唠嗑:“是不是被太子殿下冷酷无情的模样给吓到了?没事,太子殿下虽然看起来比较严肃,但是人其实挺好的,你不要害怕。”
禄乐倩:......
还好没被发现她的小心思,顺着医者的话说了几句,而后离开不敢再看太子殿下,怕再被别人发现。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医者那么傻的。
明明是禄乐生的婚礼,结果围绕在太子身边的人却是最多的,禄乐生无语的摸摸下巴,风头被抢了!
早知道就不让太子来参加了,本身他也没有邀请太子殿下,想着他这等大人物日理万机,怕是没空参加他的婚礼。
没想到,他倒厚着脸皮随着桓幸一起来了。
来便来了,还抢走他的风头,他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禄乐生喜笑颜开,并没有和他们多闹,喝了一圈又一圈之后醉醺醺的回到婚房。
喜娘指导他们完成仪式,一系列的流程他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最后忽得歇力倒在轻烟的身上。
喜娘顿时垂下眼眸非礼勿视,出去带上门。
没想到禄神医这么急切,怕是憋坏了,她暗想。
铺天盖地的酒味涌来,轻烟身上一沉被压的死死的。
她急忙别开头吐槽,“这是腌入味了。”
“你说什么?”禄乐生喝醉后有些大舌头,他听到轻烟说话,双手在轻烟脑袋两边,勉强施力撑起身子,睁着迷蒙的双眼问她。
“没什么。”轻烟懒得和醉汉多说。
禄乐生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那就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吧。”
两条红色身影缠绕,洞房之夜就此开始。
酒席散去,桓幸和楚邢一道回去,楚邢照例把桓幸送回府。
桓幸目送着他驾马而去,待到他身影消失,才和秋云一道迈步踏入府中,两人还在说着轻烟大婚之事。
桓幸和秋云说:“送走轻烟,我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转而她的视线落在秋云身上,道:“不知你何时嫁出去。”
猝不及防!
“小姐!”她比小姐小几岁,成亲还早着呢。
小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桓幸抿唇偷笑,她也就开个玩笑。
两人一道往她的院落走去,经过大槐树她听到一些动静,她的眉头微动,桓幸目光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秋云很快也发现了,顺着小姐的目光看去,问道:“是谁在那里?”
桓幸心中有了答案,但她没和秋云直说,云淡风轻的不以为意,“应该就是只野猫吧。”
她摆摆手招呼她,“快去烧热水洗澡,忙碌一天累坏了身子,我想快点净身睡觉。”
秋云便也没再多留,只是目光朝着那大槐树的背面看,心中不住的担忧着。
待到秋云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桓幸才往大槐树背面走,她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心中有些摆动。
很快那道颀长黑影便走了出来,他冲着桓幸微微颔首,那高贵自清的模样,是桓幸非常熟悉的。
“你怎么又来了?”桓幸使劲看着他,本能惊呼出声。
片刻前他们不才刚分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回来了?
楚邢咧嘴歪起一个邪魅的笑,他挑挑眉不置一言,随后走近桓幸,一步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都没时间和你单独相处,没来得及逼问你。昨日说好跟着我练武,今日却放了我鸽子,该当何罪?”
话语间,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尖,佯装怒意。
桓幸抿嘴笑的很甜,眉目皎皎,她知道楚邢不会真和她生气,便也和他嬉笑打闹着,没有放心上。
“我这不是一下子没想起来吗?我想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一定能想到我去干什么的。”
楚邢冷哼一声,这下他都不好再说什么,不然显得自己太傻。
桓幸见他板脸不悦,上前一步主动伸手搂住他的劲腰,将身子贴在他的胸膛,她软软的冲着他撒娇,“是我不好没直接和你说,下次我一定记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