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邢心中琢磨着,要给楚逸安排点什么活,看他这副模样似乎太空了,资源浪费不合适。
楚逸刚想说什么,楚邢便抢先一步出口堵住他的话,“好了,五皇子就先去忙吧,桓幸交给我就行了。”
他既然已经这般说了,楚逸也不好再说什么,冲着桓幸颔首示意。
桓幸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明日再继续,他了然的勾起一抹笑,颔首点头,成交!
他们的小表情自然逃不过楚邢的火眼金睛,他脸色黑的跟炭沫似的,提着桓幸的衣领刚一使劲,桓幸就面露痛苦之色,失重双脚腾空,双手难受的扑腾着。
他目光一动,又将她放下去些,让她脚尖能够到地。
“在我面前还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桓幸你的胆子在发育?”
桓幸觉得很委屈,憋憋嘴,“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那我不跟五皇子学就是了,只是我想我们在皇宫中学武,身边还有很多小皇子和教头,你不会介意,没想到你那么小家子气。”
三言两语间,她又把过错推到楚邢身上。
楚邢顿时失笑,她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还是一绝。
“你若是有需要,我亲自教你就行,不要和别的男子太亲密接触,五皇子就快要成亲,你也快要成亲,你们俩该懂得避嫌才是。”
桓幸努努嘴,她也清楚这一点,可她又侥幸的认为自己和楚逸的革命战斗感情应该无人置喙,所以她才敢斗胆如此行事。
既然楚邢不允许,那她便听着就是了。
“那我再找个教头教我吧。”
以前李乐安在京时,她没好好把握机会,如今她走了,她才追悔莫及。
听她说还要找别的教头,楚邢的脸顿时一黑,想敲开这人的脑袋看看,她里头装的是什么牌子的水。
“有我你还不够,还要找谁呢 ?”
桓幸小声嘟囔着:“我这不是怕影响太子殿下政务吗?”
楚邢的身子微微一顿,桓幸说的没错,他每天要忙的事务太多了,空闲所剩无几,他确实没有楚逸那般大把大把的时间陪桓幸挥霍。
他在心中权衡,国家政事永远忙不完,可夫人是要跟别人跑走的,立下决心,“以后你每日都来东宫寻我,我亲自来教你练武。”
他的未婚妻在外头抛头露面的练武,他也不是很高兴,目光一扫周围纷纷投来好奇目光的教头们,心中不由不爽。
楚邢顿时狠狠瞪他们,仿若下一秒就要失控暴怒起来。
教头们没来及收回视线,被太子凶狠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身子如被针扎似的,后背不由发寒,赶忙背过身去,用自己强壮的后背抵抗太子殿下不善的目光。
“真的吗?”桓幸再次和楚邢确认,她不需要楚邢为她牺牲。
楚邢郑重点头,“这事便这么定了。”
回头桓幸给楚逸传信过去,说今后便不再跟他习武。
楚逸接到这消息,无奈轻叹口气,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意料之中的事。
他的目的是教练武,究竟是不是他教倒是无关紧要。
他不可以输给教头,但他可以输给楚邢,毕竟楚邢是她未来的夫君。
为了桓幸,次日楚邢早早把时间腾出来。
当天应允桓幸亲自教她练武后,他特地叮嘱风影在东宫空闲之地安排一个小型练武场。
练武场才刚建起,面积设施尚少,但楚邢吩咐下去,每日在桓幸练武结束后加紧改造,相信在不多时,便会制造出一个完善的练武场。
供桓幸专人使用。
只是当天桓幸并没过来,楚邢寻思可能是桓幸动作墨迹,还在赶来的途中。
左等右等,手中奏折看完数本,仍不见桓幸踪影。
他开始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办公,便疑惑地派人去问,他心中胡乱猜测,该不会在进宫路上遭遇不测。
转而不等人回来,又派风影亲自去查看。
结果桓幸一拍脑袋,颇为懊悔的给他回应:“今日是轻烟成婚之日,我忘了告知太子殿下了,今日便不练武了,如果他有空的话也一道来参加轻烟的婚礼吧。”
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被放了鸽子。
风影回去禀报之时,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
楚邢的色脸顿时难看到极点,他的未婚妻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心上?
他怒气冲冲的朝着跟外走去,禄乐生的婚礼他自然要参加,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给桓幸点颜色看看,她居然那么随意就把他抛下,她眼中还有没有他了?
他如同鬼煞般神情沉郁,浑身散发出冷气,透着一股闲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饶是和他不熟之人也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桓幸看到他来并没太惊讶,目光淡淡扫过复又去忙碌。
作为娘家人,她在定国公府送轻烟出嫁,看着十里红妆,目送轻烟头披红盖头,坐上大红轿子,在一片欢庆的唢呐声中渐行渐远。
桓幸心中颇为感慨,随后也一道坐马车去同仁铺,给轻烟撑场面。
京城人都知轻烟是桓幸的贴身丫鬟,因此各个都给面捧场。
同仁铺中热闹不断,远远望去人头攒动。
前前后后的周围邻里都摆满桌面,供大家一同分享喜悦。
轻烟是个朴素敛财之人,但见今日的盛大场面亦不由笑开,今天的钱花的值得!
应付完外面的人,禄乐生走进喜房中,看到轻烟端庄的坐在床榻边,不禁露出由衷的笑容,她和桓幸一样端住架子,通身气质端庄非凡。
他上前几步,取掉她头上红盖头。
喜娘也是心头一惊,想要上前阻止已是不及。
轻烟一个后退,恼怒眼前的人:“你干什么?”
四目相对,她的眉眼尽是指责。
禄乐生略无辜,和她解释:“我怕你头重,想替你先摘掉凤冠,我俩不需要繁冗条框,你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轻烟当然不会听他的,她谨遵每一个步骤,摆摆头重新给自己盖上盖头,示意他去招呼外头的客人不用管她。
一生一次的婚事,她想步步落实,吉祥好合。
禄乐生劝不动轻烟,只好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