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幸懒得搭理她,“人都是会变的,况且小棠又乖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说着,她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小棠的红脸蛋。
小棠听得懂桓幸是在夸他,顿时笑开了花,吧唧一下一个湿润的吻落在桓幸的脸颊上。
顿时楚邢黑了脸,他还没有这个待遇呢,怎么小屁孩就有这个待遇了。
他看这小屁孩怎么看怎么不爽,恨不能冲上去把她从桓幸身上拽下来。
桓幸是属于他的!
一家人日子过得还不错,逢年过节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还特地为了桓幸一伙人,杀了只鸡宰了头猪。
桓幸楚邢扮成一对小夫妻的模样,没让他们知道楚邢的身份。
于是一到晚上尴尬的事情来了,主人家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屋子。
桓幸颇感尴尬的让轻烟去询问,能否再安排一个房间。
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屋子已经全部住满了,再没有空闲的屋子可以居住。
桓幸突然头都痛了,一个头两个大,万万没想到!
轻烟瞅了瞅小姐的脸色,见她今天心情还不错,于是笑着打趣她,“小姐都和太子殿下关系这么好了,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再睡一晚也不会怎样的。”
桓幸被她惊得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双目瞪的跟杏仁一样大,神色不满而严肃,“切勿再这么说了,你是不是想搞死我!”
轻烟惊得连忙点头,知道自己说多了,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在嘴前做了个拉链状。
桓幸这才放心松开手,挥挥手让她下去。
其实她也明白轻烟说的没错,她早就和太子同睡一张床过,也没有必要那么矜持尴尬。
只是这又有一段时间分床而眠,再一道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邢面色如常,反正他就算有什么心理波动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如果他能把自己的表情表现出来,他现在就是窃喜的表情,他乐意之至。
轻烟给小姐烧了水之后,桓幸很快去净身,然后战斗式的火速冲回到屋子,掀开被子吱溜一下先躺进去。
没过多久楚邢就回来了,他坐在床榻边,桓幸闭着眼睛侧身朝里装睡。
楚邢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呼吸不均匀,便拍拍她的肩膀戳破她的伪装,“好了别装了,大年三十你就这么早睡了吗?”
是哦。
桓幸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她怎么就忘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呢?
她顿时感到透心凉,低头一看发觉自己当下只穿着中衣,慌忙一拉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盖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楚邢,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流氓地痞。
“你出去。”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染上了两朵红晕。
楚邢纹丝不动,他不知道桓幸还在害羞什么,这也不是衣不蔽体啊。
“诶呀,你快走开。”
桓幸推着楚邢的后背,势必要将他赶出去。
楚邢无可奈何的长叹口气,小娇妻太容易害羞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目送楚邢的背影远去,桓幸飞快的穿戴整齐,在前段时间的自我独立后,她已经能很娴熟的自行穿衣了!
她一蹦一跳的跑出偏房,就见楚邢站在廊下望着天上的一轮月亮。
他身形挺括,四肢修长,身体单薄却能给人莫名的踏实,他仰头望着一轮孤月,莫名让桓幸觉得孤独。
此情此景,鬼使神差的桓幸上前轻轻环住他的劲腰,将自己的身体贴向他。
她能否温暖他的心灵?
当她靠近的那一瞬,楚邢就察觉到了,但她仍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没想到她会拥抱他。
他登时一阵狂喜,对于她的感情,他一直很迷茫,即便是此刻之前他也无法看清她。
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有被认可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也没动半分,谁都不舍得打破此刻的宁静安谧。
突然不知道哪个屋咳嗽了一下,桓幸登时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松开环抱楚邢的双手,脚步顿时往后退两步。
动作快到从小习武的楚邢都没反应过来。
楚邢:……
他们的关系也没有这么见不得人吧!
此刻的桓幸两颊烫到跟能煮鸡蛋似的,并且有愈发变红的趋势。
天呐,她怎么总是这么主动啊。
不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是怎么想她的,怕不是以为她是个放浪形骸的女子,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楚邢后背的温暖一下退去,心里的不满也升腾起来,他们是有圣上赐婚的,他又是东宫太子,她何必这般小心警惕别人。
他不满的伸手拉住桓幸的手,室外冷得如掉进冰窟窿似的,可楚邢的手却像暖炉一样温暖。
桓幸的眉眼愣怔了一下,随后本能的就要甩开他的手,目光警惕的在四周打量的着,就怕被人看到了。
岂料,楚邢加大了手下的力度,紧紧的将她的手拢住,她挣脱不开分毫。
她又羞又恼,仰起头微怒,“你!”
“无碍,习惯就好。”楚邢面不改色的教坏小朋友,偏生还一本正经。
桓幸懒得和他多说,加大力气势必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楚邢稍稍有些于心不忍,心中权衡一番,仍是没有松开拢着桓幸的手,只劝慰她道:“别用这么大的力道,当心伤了手。”
桓幸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果然红了一小块。
她立马娇气的撅起嘴,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什么狗屁夫君,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要是你不乱动,就不会这样了。”楚邢的声线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脸庞。
桓幸朝天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是,还是我的不是了?”
话音落,她目光紧紧看着楚邢,不愿错过他每一个小表情。
楚邢耸耸肩一脸无辜,示意此事与他无关,“我可没这么说。”
桓幸没好气的骂他,“无赖。”
“谢谢夸奖。”楚邢坦荡应下。
桓幸:……她竟不知楚邢是这般无耻之徒。
看来她所熟知的太子殿下,只是皮毛而已。所有的道貌岸然都是表面的,厚颜无耻才是他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