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沫沫迈步走了过去,她并没有上那条船,而是隔着小小的廊桥看着他。
“你没事吧?”颜寂梵嗓音沙哑。
靳沫沫点点头,神情有些冷淡:“没事,死不了。”
“你去研究所找过我?”颜寂梵嗓音沙哑。
靳沫沫出事的地点就在研究所附近,所以他才这样猜测。
“是啊。”靳沫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怨气:“听说你跟着一个女人走了,我就想自己干嘛去找你,万一撞见了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你在说什么?”颜寂梵蹙着眉,嗓音沉冷。
“没什么。”靳沫沫寂冷道。
雨越下越大,很快靳沫沫的身上也湿了。
颜寂梵有些恼火:“过来!”
靳沫沫缓缓抬头看着他,就道:“不要命令我。”
“来人,把她给我抓过来。”颜寂梵下令,“别弄伤她。”
话音未落,两个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的男人就从旁边走过来,他们走过廊桥,来到靳沫沫面前。
“夫人,请。”两人很客气。
但是大有她不听话,就来硬的感觉。
靳沫沫哼了哼。
两个男人二话不说,一人架着她一条胳膊,把她从这条船上拖到了那条船上,来到颜寂梵的面前。
“放开我!”靳沫沫恼火:“颜寂梵,你想干什么?”
颜寂梵让他们松开靳沫沫。
两人很听话,松开了靳沫沫,就往旁边退去。
颜寂梵抓住靳沫沫的皓腕,漂亮的让人震撼的俊脸即便淋着雨,也是好看的,他的眼神极为锋利:“靳沫沫,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那个女人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呗。”靳沫沫清冷道:“你不必跟我解释,我早就说过,你有喜欢的人这没有什么,反正治好了你的腿,咱们该离婚离婚,以后互不相干。”
颜寂梵用力的把她拉过来,她跌坐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眼眸充血,阴冷又阴鸷。
但是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条血痕,他又十分心疼。
他想也没想的,就用薄唇在那条血痕上亲了亲。
靳沫沫吓得魂飞魄散。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船舱里。
靳沫沫还坐在他的腿上,虽然刚才淋了雨很冷,可是颜寂梵的体温很高。
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在外面无论多不可一世,一到颜寂梵的面前就溃不成军。
这个男人软硬兼施,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头疼!
“你先去洗澡,别生病了。”颜寂梵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的。
换做是他,知道她和一个男人走了,他也会动怒的。
说不定会比她现在的反应还过分。
靳沫沫从他的腿上下来,走进了浴室。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
等过了一会儿,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发现颜寂梵已经不在了。
她看到床上放着干净的衣服就换上了,然后走了出去。
她看到一个保镖,问道:“颜教授呢?”
“先生在大厅里。”保镖回答。
靳沫沫看了看他:“你是李德的人吗?”
保镖一怔:“夫人,我无可奉告。”
“那就不是了。”靳沫沫意味深长道:“你是颜寂梵的手下?”
保镖闭嘴不说话,他怕自己说漏嘴。
先生说过夫人很聪明,所以什么话都不能说。
靳沫沫又看了他一眼,迈步而去。
她来到大厅门口,往里面看着。
颜寂梵也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他气息浑厚,和平日里的温润截然不同,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眉目说不出的锋利,一看就是一个上年身居高位的人。
她深深地蹙眉,或许她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丈夫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就算成就再高,又怎么可能笼络了这么一群人给他卖命?
这是需要花钱的,而且价格不菲。
他一个月才几万块,根本不可能够。
“师母?”阿旺站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靳沫沫在深思,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颜寂梵也看到了靳沫沫。
“师母,我吓到你了吗?”阿旺露出无辜的神色。
靳沫沫点点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师母,我走路有声音的,是你没听见。”阿旺解释着。
“是吗?”靳沫沫尴尬。
“师母,你怎么不进去?”阿旺疑惑。
“阿旺,这船和这船上的人都是颜教授找来的吗?”靳沫沫试探道。
阿旺笑道:“师母,你说什么呢,老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这些都说找陆总借的,你忘了你要给陆彤彤治腿,你可不能有事,所以老师开口,他立刻就给安排好了。”
靳沫沫点点头,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
“你们在聊什么?”颜寂梵操纵着轮椅来到了他们面前。
靳沫沫瞥了他一眼,转身看着外面的雨。
阿旺就道:“老师,你要的资料用传真机传过来了,我整理好了拿给你。”
“嗯。”颜寂梵伸手接过,他看了看:“你先回去歇着,我看完了再找你。”
“好的。”阿旺转身离开。
靳沫沫抿抿唇:“李德呢?”
“还在隔壁船上,他亲自看着阿强和那个女人。”颜寂梵清冷道:“船在往回开,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到龙城。”
靳沫沫点点头:“阿强说出幕后主使了吗?”
“李德派人查了一下阿强提供的手机号码,顺藤摸瓜查到了曹家。”颜寂梵深沉道。
曹家?
“曹菲菲还真是阴魂不散。”靳沫沫瞳眸淬了冰,“我看曹家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靳沫沫下巴一扬,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这一身的本事,早就被卖到T国的声色场所了,到时候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那该怎么办?
以前她觉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现在才发现有些人最懂用什么办法来毁灭一个女人了。
那就是清白。
“你能不能让人把阿梅和孩子接到这条船上来?”靳沫沫缓缓道:“她是剖腹产,伤害不了谁,而且我有些话跟她讲。”
颜寂梵点点头:“好。”
“谢了。”靳沫沫淡淡道。
颜寂梵皱了皱眉,他薄唇轻启:“沫沫,你是不是吃醋了?”